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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龍王

第四十八章

流浪的龍王 試君綠衣 5138 2020-03-29 00:54:42

  白金珠瞧著宮殿里面的人來來往往,身邊人也只喝酒。再往寶座上看,那藍頭魚正坐在上面品嘗菜式,見其吃的是一些海草,各種顏色都有。便低著頭朝著桌面上擺著的東西看去,果然是有一盤五顏六色的海草放在上面。

  好看是好看,倒是白金珠不吃這個。那婆婆看白金珠不拿東西吃,又笑了笑說道:“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還是怎么的?”

  白金珠忙道:“不是,不是,是我路上來的時候吃過了……”那婆婆哈哈笑了一陣才說道:“別怕,我剛才那模樣應該嚇著你了吧。我是變著玩的,你不要當真,現(xiàn)在這個的確是我面貌??斐园?!”說著果真把剛才白金珠看得最久的那盤五顏六色的海草拿了過來。

  一見這海草,白金珠便是眉頭一皺。實在是吃不下,難以下咽??墒撬忠幌?,這老人家的面子總不能不給,便勉強露出個微笑,“額,老人家我看這盤菜你應該也很喜歡吃吧。不如給你好了,”白金珠把菜推回去本想著此事了結(jié),沒想到對面?zhèn)鱽砹Φ烙职巡怂土嘶貋怼B涞桨捉鹬槊媲暗淖雷由?,直叫她頭大。

  白金珠只得勉強敷衍,睜著眼睛,從盤中抓了一小把五顏六色的海草喂到嘴中。

  細細咀嚼之下,只覺一口苦澀,難以下咽??吹綄γ嬉浑p感興趣的眼睛后,她又連忙咽下去道:“我是真的吃不下了,這些都給你好了?!?p>  只見對面之人笑瞇瞇的說道:“你啊,這種東西很好吃的,你不珍惜。”白金珠道:“就是好吃,才把它給你???是不是?”

  那婆婆瞧著白金珠面色難堪,一下子反應過來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合胃口是吧?”

  白金珠滿面虛汗直直點頭,又聽婆婆道:“我剛才用眼睛瞧了瞧你,總算是瞧出來了!”白金珠一驚,是有不少成精的魚類修煉此等法術。難道自己的真身真被瞧出來?

  又一想不對,要是真的被瞧出來了,她為什么這么淡定!這樣一想,白金珠穩(wěn)住心神笑道:“是嗎?你瞧出什么來了?”

  這老婆婆倒是不推脫,直接說道:“還能瞧出什么,我說呢,你怎么一直食欲不佳。原來你是——蛇類!”

  “蛇?!”白金珠又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婆婆又說道:“是啊,就跟剛才那藍頭魚的寵物一樣類別吧?!闭f著她又虛瞇著眼睛看了看白金珠說道:“應該沒看錯,可是你這個顏色怎么是這種呢?”

  白金珠摸了摸自己腦門上的汗,忍不住微笑,“是,你猜對了。我就是——蛇,不吃草?!?p>  話罷,又被此人一掌拍到肩膀上,白金珠又是一驚。那婆婆嘆了口氣說道:“你也是的,既然不吃早點和我說不就行了?干什么扭扭捏捏的做個樣子給我看?”聽這話,這老婆婆倒是待人直爽不拘,只是白金珠心事重重難免臉色不太好。只能盡量勉強自己露出微笑附和著說道:“這不是盡量不想要你不開心嗎?吃少量的東西也無妨……”

  婆婆看了白金珠一眼,將白金珠面前的酒杯拿了過去。從袖子中摸出酒壺,又倒了滿滿一杯給她。

  白金珠無法只得接了過來,像這樣接過別人給她的酒也是少見的。只是這個老婆婆臉上總是帶著微笑,一副似乎極喜歡與自己聊天的模樣。白金珠也笑,把酒喝了看看老婆婆直道:“這下我可喝完了吧?怎樣?”

  “嗯,”那老婆婆滿意地點點頭,又說道:“我之前聽你和藍頭魚說話,似乎是這堡里面的人對不對?”

  白金珠說道:“是,我就是這堡里面的人,住了好多年了?!彼南氲拇_是住了許多年,在小時候自己根本就是住在此處的。

  那婆婆不假思索道:“哦,那我聽說以前在這里做主人的是一只龍是不是?”

  白金珠點頭,“是,”見對面之人面色沉浸下來,白金珠又笑道:“怎么?你這是有什么顧慮?”

  婆婆說道:“早就聽說這里有龍,怕是不好對付。所以藍頭魚來的時候,我很是擔心他遇到麻煩……”白金珠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得哈哈笑了一陣,心里尷尬,嘴上抹油:“現(xiàn)在不是好了嗎?你還擔心什么,要我說那龍也沒什么法術的?!?p>  對面之人突然坐直了身體,阻止她道:“唉,不能這樣說,那龍依我看不會這樣罷休的。你也不要這樣輕松,我知道你們還是有些希冀的是不是?”

  白金珠不知道這人到底想說什么,只得暫時順著她說話。聽到這,她就更莫名其妙了,于是忍不住說道:“老婆婆你到底是在說什么???”

  那婆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只是笑嘻嘻地道:“我問你,你們這里難道就沒有地下室之類的嗎?”

  白金珠一聽就是頭大,這白弦的宮殿就是她也不知道這般秘密所在。為什么要問她,那婆婆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又馬上說道:“是我馬虎了,你既然住在宮殿外怎么會知道這些呢?是不是?”

  白金珠一點頭含笑道:“到也不是不知道,這宮殿其中一根柱子上有機關。你可以找到它,不就行了。只不過我倒是好奇為什么你要這樣做?”

  “我怎么做了?”那老人雙眼明亮,此時卻不再裝傻直接說道:“嗨,也沒有什么好瞞著你的了。我告訴你吧,這一次這么快進來這里,我從來沒想過的。再說了,打這里也是我們那邊排擠我孫子過來打的。所以我很不滿意……”

  白金珠一下明白了,“你是說……后面還會有過來的嗎?”

  “我可沒這么說,”老婆婆似乎是疲憊,瞇著眼睛縫愜意道:“我不希望他來,可是有什么辦法,如今到了這里我只想著找到秘密通道,到時候有個全身而退的余地就好了??墒沁@樣看下來,倒不一定?!?p>  白金珠嘆了口氣,“原來你們也這么多事情要想?!逼牌判α艘幌聠柕溃骸芭??你也有煩惱的事嗎?”

  白金珠想到白弦,只得呵呵笑了一陣,“是啊,不過在你這到不算什么事了,給你說說也無妨。如今我這樣流落街頭,遇到好心人收留。這次來就是給那好心人求治病來的?!?p>  “原來是這么回事,也難為你還有這樣心?!?p>  那婆婆又道:“放心,我一定叫他把寵物借給你了。有我在呢……”

  白金珠又嘿嘿直笑,卻突然被面前人嚴肅的臉色怔住,只聽老人說道:“我看你身上修為不錯,倒是不想還有這一番過往。怪不得你身上似乎被壓制住了法力一樣,”

  白金珠道:“是啊,之前受過一點傷,應該傷好了就可以了?!?p>  老婆婆面色一擰又道:“什么?你受過傷了,哎,真是我不好,剛才還要勉強你喝酒。我再不勉強你了……”

  白金珠只笑,此外又把余光看到宮殿各處,只見宮殿內(nèi)的服飾或多或少有些相似。可見是跟這個婆婆所說的一個地方來的。這倒是叫她好奇了起來,好奇這一群人到底來至哪里。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有告訴的法寶。

  只是那藍頭魚懶洋洋的坐在寶座上,似乎對于底下的活動也不感興趣。這一下倒是讓白金珠確信了,剛才身旁之人所說的話。

  便又轉(zhuǎn)回身問這老人說道:“對了,我看你們身上的服飾很是漂亮,到底是從哪里過來的?以前都沒見著?”

  這老婆婆笑了笑,扯著自己身上的白衣料笑道:“你是說這個嗎?你沒有聽說過深海嗎?”

  白金珠笑道:“深海?好像聽人說起過?!?p>  “你不要這樣不以為意,”這老婆婆看了看白金珠的神情又笑道:“我們那里連一點光亮也無,你可以知道是什么情況了,所以我們就喜歡穿些閃亮的服裝。你明白嗎?”

  白金珠瞧著她身上的衣服倒是在燭光下看很是閃耀,憋住笑意又問道:“那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們在那住的好好的。干什么過來?原來那里不好嗎?”

  說到這,這婆婆深深嘆了口氣對著白金珠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們那里也許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的模樣。性格都有些粗暴,領著我們的便是這個巨魚的主人,他的性情是最不好琢磨的。總是發(fā)怒,我們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過我們過來也不是因為這,是我們那里突然長了許多藻類,魚群行動受阻。不得已,才找到你們這里。”

  白金珠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那也不應該啊,再怎么說這外面可多的是地方給你們居住不是嗎?”

  聽聞此言,那老人雙眼變得犀利,瞧著她問道:“你說這話,是在責備我什么了?”轉(zhuǎn)瞬間,一股敵意涌現(xiàn),宮殿里面的人多多少少感覺了一點,便都停下交談,想要找出來源。

  白金珠意識到不對,連忙說道:“不是,我是說,大可以去別的地方安營扎寨。干什么一定要在這個小地方呢?”

  也許是看見白金珠沒有慌亂的樣子,這老人又是一笑,“呵呵,我又沒說什么!你這樣緊張干什么?”白金珠只能賠笑,又聽這老人講道:“我們怎么沒有想過呢?可是啊,誰叫這里的那條叫白弦的龍非要把我們的巨魚留下做寵物呢?”

  白金珠頓時噴了一口酒出去,又忍著喉嚨的不適說道:“什么?白弦還做過這種事?”

  老人,掏出手絹,抹抹自己的淚說道:“是啊,我們巨魚不愿意,他非要用繩子牽著去那城堡里。巨魚不開心極了,哀嚎了幾聲后,終于把他逼得放手推了開去。雖然我知道巨魚很好,很招人喜歡。可是也不能這樣個做法?。俊?p>  白金珠表情扭曲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忍住心酸說道:“老人家你可告訴我,就是因為這你們才這樣的嗎?”

  老人家撇了她一眼,“難道還因為別的什么事嗎?你以為巨魚哀嚎干什么?它還嫌累呢?”

  白金珠知道真相后不能接受,之前想著自己表哥這樣對待自己始終仇恨,可是要是完全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倒真叫她苦笑不得了,她還是有點相信的,是。因為他們龍的確是喜歡奇珍異寶之類的,見著了之前那條巨魚,雖然她當時只顧的生氣,可是也看到了那魚身上十分美麗,微微發(fā)著光亮,似乎是奇異的鱗片之類。

  想到這她便哭笑不得,看著面前的老人說道:“要真是因為此事,那真是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老人卻笑了,“哼,誰叫他這樣了?!?p>  白金珠尷尬笑笑又道:“可是我聽說你們還叫龍跪下?不至于吧,就為了這條巨魚?”

  老人想了想說道:“我當時不在場,可能吧。我也是等了幾天才等到進來這里的,也許吧,誰也說不準。再說了,進來之后便看不見那龍了。你說是不是?”

  白金珠想到白弦的確是走了有一些時日,要說派魚蝦過來。就在明后兩天了,可是她心里隱隱不安,她到底是解決完這邊的事再走呢?還是在白弦來之前就走,按說這里的事只要白弦來了也就可以了。也不關她什么事了,可是她心里到底是不安。

  于是只能在今晚做點什么了,抬頭去看寶座上的人,那魚雙眼緊閉,似乎睡著了般。

  “他就是這樣,總是什么也不在乎。估計也是疲乏了。走,我?guī)е闳ヒ菍櫸锶ィ蝗灰粫苯幼吡?,就忘記這事了!”這老人說風就是雨,直接扯著白金珠混進了人群里。只不過有一點擁擠,她們怎么都闖不進寶座那邊。

  白金珠滿頭大汗,忍不住說道:“不然就算了,我明日再過來再說。”身邊之人不肯放棄,“不行,還是跟我來。”無法,白金珠只得繼續(xù)跟著這個老婆婆往前擠。只不過遺憾的是,面前的人群始終很是擁擠。誰也不肯讓誰,連那老人都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叫她們看見左邊過去一點有個空道可以過到藍頭魚那邊。

  老婆婆立馬又拉著白金珠到了那里,站在石階之上,兩人都是喘了口氣。這次經(jīng)歷倒真是讓她們累著了,只見身邊之人整理整理衣裳,又要拉她。白金珠立馬退了一步,說道:“不用了,這邊已經(jīng)不擠了,我們分開走就是,我走在你后邊好了。”

  老人沒有起疑,只是點點頭道:“好吧,我也是累了。你就跟在我后面就是,我?guī)湍愀f?!?p>  白金珠笑笑沒說話,看見老人直接往那里走,自己也跟上了。慢慢接近藍頭魚,白金珠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本來是準備直接拿刀逼迫此魚歸還堡的。

  可是與這老人家交談一番,她又不覺得了。只是覺得為了這樣無稽的理由變生出這么多事來,真是揪心。

  所以她一路上也在思考,直到現(xiàn)在也沒想出個法子。便決定還是跟著面前的老人到藍頭魚那里之后再說,大不了綁他一頓,叫他們退走就是。隨著離的距離越來越近,白金珠袖中的刀鋒已經(jīng)滑落到了手中,而搖擺的袖子間,仔細看的話是可以看到一閃而過的刀尖的,不時的會反照一些光亮到外面。

  不過沒有人注意這些,終于走到寶座之前。面前的老人上去就推了藍頭魚一把,直接叫這條假寐的魚推醒了。

  藍頭魚見是老人,也沒有生氣,只是道:“你怎么過來了?馬上也就要回去了?!?p>  老人道:“是,的確馬上就要回去了??墒悄憧彀褜櫸锝o這位姑娘,要是忘了,不是又要人家跑一趟?!?p>  藍頭魚這才起身打量了站在老人身后的白金珠一眼,表情轉(zhuǎn)溫和說道:“是了,外婆要是不說我都忘了……”

  白金珠從老人身后走出來,背著一只手低頭道:“這真是太麻煩你了?!彼{頭魚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什么,聲音變得更加溫和,對著白金珠道:“既然這樣,那么你過來。我把寵物給你?!?p>  白金珠嗯了一聲,便慢慢走到他身旁,余光可以看到藍頭魚舉起了袖子,從里面要拿紅蛇。

  就是現(xiàn)在了,白金珠放下手臂,身體緊繃就要一躍而上。突然的,另一道黑影匍匐于前,白金珠嚇得退了幾步。才看到面前多出來的是什么——一只黑色的穿著灰褐色衣物的侍衛(wèi)。

  這侍衛(wèi)匍匐于地下,大概與剛才極速奔跑累得大口喘氣。頭低低地靠著地板,大聲喊道:“不好了,剛才在城堡中似乎發(fā)現(xiàn)了那個什么龍身邊的那個侍衛(wèi)!就是咱們給龍下詛咒之后,慌張把其搶走的那個侍衛(wèi)!”

  “什么!”藍頭魚一手怒拍寶座,似乎十分震怒?!翱旖衅渌硕既ふ?!那個侍衛(wèi)不是省油的燈,他來了,是不是那條龍也過來了?”

  這聲音混合著法術傳播開來,宮殿里面的人都愣住了,整個宮殿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藍頭魚走過白金珠身旁,大聲的對著下面的人說道:“都不要亂跑,先到側(cè)殿去休息。馬上我就可以把這條混入的小魚抓到手了,等著瞧吧?!?p>  白金珠心想那可不一定,不過既然已經(jīng)有人來了。她之前做的計劃也就泡湯了,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

  她想著,便慢慢從后面退出。不叫任何人知道……

  

試君綠衣

工作難找,停更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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