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糕點吃在嘴里只有顆粒感的苦澀,沒有一絲甜味,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有了,”曹貴妃順手把糕點放在盤子里,用帕子擦了手,握著曹子文的雙手。曹子文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姑姑保養(yǎng)仔細(xì)的手現(xiàn)在正在顫抖。
“如果是賈府小姐提出婚事的話,眾人一定是不會反對的,甚至都沒有人敢私底下對手?!闭f著說著貴妃的聲音不由的又低了下去,“雖說賈家是武將世家,可讓賈府提出婚事...終究還是不太可能?!?p> 之前聽說自己與小姑娘沒有一絲可能的時候,曹子文感覺自己的嗓子仿佛都被人扼住,難以呼吸。打算好用一段時間去忘掉那個軟軟的小姑娘,可是現(xiàn)在姑姑告訴自己還有可能,心中正是高興,看著姑姑的臉,又想到自己與小姑娘之前的種種。
“其實...其實,那賈小姐也是心悅侄兒的?!闭f完不由低下頭,曹貴妃作為一個過來人自是意識到了什么。
“怎么?那賈小姐與你私定了?”
“那倒是沒有?!?p> 曹貴妃聽著侄子語氣的轉(zhuǎn)變感到好奇,“哦?那你怎么就知道那賈小姐是心悅你呢?”
“我自是知道的?!苯K歸少年意氣,還沒怎么樣便沉不住了氣,連忙爭論。
“是嗎?指不定就是你一廂情愿會錯了意,不如你與姑姑說些小事,姑姑替你想想?!?p> 曹貴妃看著少年又低下了頭,等了一會也沒有聽見回復(fù),剛準(zhǔn)備再找一個別的話題時。那個低著頭的少年開了口,“那姑姑不要笑她。”
曹貴妃聽見連忙回答,“少女多懷春,誰年輕時沒有為喜歡的兒郎做些什么荒唐事呢?你且快說出來吧?!?p> “那姑姑也不要說與別人呀!”
“好啦,好啦,你這個小羅嗦,姑姑是那喜歡嚼舌根的人不成?”
“那賈府的小姐讓侄兒幫她撿掉落的帕子,還叫侄兒哥哥?!?p> “撿帕子?那賈小姐看見帕子掉了?叫你哥哥,沒有聽錯?”曹貴妃吃了一驚,這哪是自己想的那些荒唐事啊,這,,這,別說大戶人家,尋常人家女子也沒有這般奔放的啊。
聽出曹貴妃語氣的驚訝,曹子文也陷入了沉思,可是想來想去。雖然自己撿起的帕子沒有給賈小姐,但是的確是賈小姐讓自己撿帕子的呀,也確實叫了自己好幾聲哥哥,雖說后來的幾聲有些憤怒。于是沖著曹貴妃點了點頭,暗示自己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曹貴妃見此只是心中感慨現(xiàn)在年輕人真是奔放,明年又是大選之日了,萬一皇上嫌棄自己年老珠黃怎么辦,要不今天晚上自己主動點?
見自己姑姑仿佛在發(fā)呆,曹子文便湊身到姑姑面前,伸手在曹貴妃的面前晃了晃,曹貴妃回了神,臉上噗的升起一股熱氣,連忙端起一旁早已冷掉的茶水崕了一口。
便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面前少年的身上,自己侄兒今年十五,身高倒是像自己的弟弟,如今一驚一米七左右。身上雖說有些書生氣,倒也被弟媳的輕柔和紈绔氣息給蓋住了,棱角分明的臉,白皙的皮膚,深邃的眼眸,也是,這般模樣,哪個姑娘看不上呢?
“賢彬,你要知道,現(xiàn)在那個賈家小姐再心悅你也沒有用的,如今她還小...”
少年一聽連忙不喜,心想這又怎么了,一會是個辦法,一會怎么又沒有用了呢?忽然又想到昨天晚上那個令人害羞的夢,小姑娘歪倒在自己懷里,臉頰緋紅嘴角沾染著兩人甜津害羞的說,“賢彬哥哥,寶貝其實可以的,寶貝已經(jīng)十二歲了,可以許配人家了?!?p> 想到此處不由又是雙臉通紅,“賈小姐不小了,已經(jīng)十二歲了,可以許配人家了?!?p> 曹貴妃聽此口中的茶噴了一桌,連忙拿著帕子整理,”怎么,你調(diào)查人家了?”
“那倒沒有。”
“那你怎么就知道一個閨中女子多大了?”
說到此處,曹貴妃便看見侄子的耳尖又紅了一點,現(xiàn)在仿佛要滴出血來,好奇的正準(zhǔn)備仔細(xì)打量一下時。曹子文忽然抬起了頭一臉認(rèn)真的說,“侄兒做夢夢見的,賈小姐親自告訴侄兒的?!?p> “哈哈哈,我的侄兒喲,夢里怎么能當(dāng)真呢?你昨夜夢里也經(jīng)了事的人了,那你告訴姑姑,可曾嘗過這般滋味啊?”
見自己姑姑笑的直不起腰,還拿帕子擦著眼角的淚,曹子文心中不喜也是表現(xiàn)在了臉上。曹貴妃見此算是知道了,自己這個傻侄兒算是栽在這賈姑娘身上了。
“那你說這賈小姐閨名是什么?這次你要是說對了,那姑姑便信你們前世是在那三生石刻過姓名的良緣,怎樣?”
“她叫賈寶貝?!?p> 曹貴妃不由又撲哧一笑,好家伙,這還能成了真,哪家姑娘能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