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說話時張學士便氣的夠嗆,現在又被他直言直語的沖撞一頓,張學士氣的直接站起身來。些許是因為年歲大了,站起來的一瞬間,差點倒了下去,好在旁邊的大人及時扶了一把。
“你一屆魯莽武夫,老朽早些的事情便不與你多計較了,眼下倒好,在這李侍郎長子的婚宴上,你到不知羞的和老朽我鬧起來?!闭f著被氣得一個勁的跺腳。
“誒呀,張學士可得小心些,你現在要是氣到了,這桌上能續(xù)命的葷湯怕是只有我碗里著剩下的半碗了?!闭f著那人復又喝了一口,可能是喝到了姜片,他竟將將口中的姜片又吐了回去,在碗向張學士方向側去的時候,張學士甚至還能看見那片姜片在飄蕩。
“誒呀,你也真是,張老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不如就依了他這一次又是如何。不說怎么樣,就是看在張老的年紀上讓上一讓又有什么影響呢?”
“就是呀,畢竟這可是李侍郎家少爺的大喜之日,何必給自己和旁人找不痛快呢?”
曹子文本也是一個愛湊熱鬧的,索性一想要不便隨他們去好了??墒峭赖拇笕藗儎竦臐M頭大汗,自己作為一個陪客的坐事不管,好像又有點不和道理。
眼下這種情況,要是站在張學士一方,那個漢子最多會受點委屈,倘若站在那漢子一方,那這事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要是吵鬧開來,先不說自己的世子身份,就光在李侍郎長子婚事胡來就夠自己喝一盅了。
看了看那個國字臉的漢子,算了,就算偏向張學士也不能完全怪自己。這個漢子也是笨的很,有什么自己反對的地方私下里說不就成了,何必這個時候鬧開呢?眼看人們吵得愈來愈兇,曹子文心中有火,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在心中多暗罵了幾句傻子大漢。
眼看著周圍桌子的人都將目光聚集了過來,曹子文只有出聲阻止,“張老前輩說的不無道理,您應當......”
曹子文一開了口,張學士更加得意,還不及等曹子文說完話便直接打斷了他,“看見沒有,曹世子一個局外人都知道你是個武夫及不講理的,就你這樣上次還大言不慚的夸耀?!?p> “喝呸,我大言不慚?你這個老頭,別人那是怕你氣死在這,壞了李家小子的婚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怎么好壞話還聽不出來,拿個雞毛當令箭,好不威風呀?!闭f著還把一只腳踩在板凳上,手中的酒杯被狠狠的跺在桌面上,少許的酒水灑在桌布上。
張學士眼下氣的又爬了起來,也不禁擼起手袖子想要動起手來,周圍的人連忙拉扯著,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著。
“誒呀,賈兄,你就讓讓張老又能怎么呢?宰相肚里能撐船,你雖是個武將,但氣度也不能說小到這般田地吧?!?p> 又這么一聽,曹子文心中不由又是一驚,這個大漢是個姓賈的,又是一個武將。怕不會是?
心中有了些猜疑,這下倒是越看越像,我的天這個漢子怕不會是?
“誰要他讓,他那三個兒子各個也都是莽漢,就那么一個閨女也不知會教育成什么樣。我家的孫女那是我親自教育的,才學品質自是極好的,何況又是天資之貌。你家那個小娃娃也就只能說是可愛了些,除此之外便是身無長物,怎么以后也要她這么一個女娃娃打仗不成?”
“嘿,你這個小老頭當真可不是一個好東西呀?!?p> 于是兩人便又撕扯起來,原本堅定了立場的曹子文眼下可就困惑了。
另一邊在女席用完膳的賈寶貝和李景芝坐在廊下的石桌旁聊天,看著李景芝荷包里的紅封,賈寶貝不由開始眼饞,“李姐姐,你這里得有多少個紅封呀。”
“少說也有二十個吧?!崩罹爸タ粗」媚镅鄣椎目释?,存心打算逗她玩,“怎的,這般想要?要不你回去和你大哥說說,等到那時,嫂嫂我保證給你封的大的?!?p> “誰想要啊,怕是那沒臉沒皮的人又開始打量我哥哥的主意罷了?!?p> “好呀,瞧瞧你這張嘴,我非撕了它不可?!?p> 不由便伸出手去撈坐在對面的賈寶貝,賈寶貝起身便逃,逃著叫著,“李太傅還教出這么一個不講理的來,就許你說,還不許旁人說了。”
“你可別讓我逮著你?!?p> 兩人圍著一棵大槐樹你追我趕,好不熱鬧。忽然間來了一名跑腿的,兩人不由停了下來,在月光下細細打量一番,嘿,這可不就是自家老父親今天帶出來的人嗎?
“小姐,你且快些去看看吧,老爺在前院和張學士吵起來了?!?p> 賈寶貝聽此先是一愣,索性也釋然了,難怪今日本該是大哥與自己前來的。一身事務的爹爹還抽空來了,原來是憋了這個一個心思,便與李景芝打了一個招呼,就隨著上前院去。
凡凡呀
摩西摩西 有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