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賈寶貝怎么說反話,人家賈富貴愣是一句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倒是把賈寶貝自己氣了一個夠嗆。不由又想到自家大哥和李姐姐說話時的豪氣樣。
“你之前到底和李姐姐說些什么了?怎么難不成我還不能知道?”
賈富貴看著自家妹子的表情,心中一個咯噔,嘔吼,這下完了,“嘿嘿,這事大哥還真不能告訴你,嘿嘿。”
話音一落賈寶貝又被氣著了,抿著個嘴不在說話。結(jié)果半天自己的傻大哥還不來哄自己,越想越氣最后情緒怕是實在壓不住了,扭頭沖著賈富貴嚷嚷,“你一天天倒是豪氣的狠,自己親妹子瞞著,反倒嚷著去護著人家!”
“誒呀,你瞧瞧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賈富貴感到無奈的緊,忽然又感到好笑,只是一句話還不來得及說完便直接被打斷了,“我怎么了,如今瞧著我說話也不順眼了是嗎?”
“我哪有這個意思?”
“哦,沒有。那你倒是說說你這是什么意思呢?”
賈富貴望著正在生氣的賈寶貝,反駁的話語都到嘴邊了,還是硬生生憋了回去??粗绢^塊一樣的自家大哥,不由心中暗諷,可真真是塊木頭,一棍子也打不出一個屁來,乏味的緊。
“難怪娘那么擔(dān)心你的親事,一個木頭樁子能有什么人喜歡,就算是找,怕也是要找一個白凈點的呢。”
小姑娘刻意的挖苦著哥哥,抬眼去看時,發(fā)現(xiàn)人家一點也不在意還依舊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再聰明也是一個孩子何況還在自家兄長面前,不由又使著小性子,“一天天傻樂,還要護著人家,你拿人家當(dāng)妹子,人家還不曾拿你當(dāng)兄長呢?”
賈寶貝是賈富貴自己看著長大的,本就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一個小姑娘,兄弟三人倒都是讓著,偶爾使些女孩子的小性子也都忍讓著。
可聽著賈寶貝今天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賈富貴有些接受無能了,不由沉著眉黑著臉,“好好說話,陰陽怪氣地,你往日不是素來與那李府小姐交好的嗎?怎么今天到說去別人的不是了,女孩子家少說些有的沒的?!?p> “怎么倒是我的不是了?!辟Z寶貝聽著哥哥說的話,心里像刀子割的似的,“你到還是我的親哥哥呢!你一大早便去接我,我問話你不說,倒是和李姐姐聊的好是盡興。
李姐姐早就傾慕于你,讓我牽線與你,我給弄忘了,你倒是說起我嘴碎來。但凡要是有一點假的,我便一頭碰死在門前的石獅子上!”
說完便是哇哇地哭,賈富貴此刻自顧不暇愣在一邊,晾著賈寶貝坐在那哭。
一邊賈夫人送走了早朝的賈將軍,便干脆站在府門前等著這兄妹兩,結(jié)果消息到還沒有聽見什么,就聽見又是哭,又是鬧得,還要碰死在石獅子上。這還了得,趕忙從府門里出來去接車了。
馬車剛剛停穩(wěn),春桃還未來得及從車轅上下來,賈夫人便迎到跟前去了?!斑@兄妹兩又是怎么了?”
“夫人,小的這次真的不知道?!?p> 聽著賈寶貝還在哭,賈夫人難免有一些著急了,連忙讓春桃從車上下來。
可是自己剛剛靠近馬車,還不及問些什么,里面的賈寶貝倒是自己掀了簾子直接跳下馬車來,任身后的賈夫人怎么喊也沒有搭理。
看著自己女兒跑遠了,賈夫人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結(jié)果左等右等也沒能看見賈富貴下馬車來。
“我剛剛聽少爺不是也回來了嗎?”
正在下馬凳的大壯聽見了夫人的問話,連忙抬起頭來望著自家夫人,“大少爺回來了呀,不是還和小姐一起坐馬車回來的?”
賈夫人便直接踩在馬凳上去掀馬車的門簾,結(jié)果就看見自家的傻兒子坐在那一動不動,“你們這是怎么了呀,這眼看著入了臘月就要過年了,怎么鬧得要死要活的。寶貝的性子你是最知道的,你就讓讓她便是,何苦惹她呢?”
車上的賈富貴早就失了魂,一會是李景芝乖巧的叫著自己賈大哥,一會又變成了寶貝沖自己嚷嚷。
“誒呀,一個一個都是冤家,大壯你看著些少爺,我去瞧瞧你們小姐。”
“誒誒,好的夫人。”
賈夫人便連忙轉(zhuǎn)身向府里趕去,但是趕到時依舊是遲了一些,看向一旁春桃也是被關(guān)在屋外面。春桃看見夫人來了,仿佛看見了救星連忙去拍門,“小姐,小姐,你開開門呀,夫人來看你了?!?p> “不用了,我沒事的,你讓我娘回去吧?!?p> 任賈夫人和春桃怎么勸都沒有出來,好在今天的早朝結(jié)束的早,賈將軍這會也剛好到家了??粗T前的馬車不由感到困惑,這是自己家的馬車呀,“大壯啊,你這馬車不用不停到后院去,停在這里做什么?”
“哦,老爺,是大少爺坐在車上還沒有下來呢?!?p> 賈將軍聽見大壯這么說不由一愣,掀開門簾一看,好家伙,自己的傻兒子果然在里面坐著呢!
“傻坐這干什么呢?月子里呢,不能見風(fēng)?還是喜歡上坐轎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