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實在是高估了自己
“安瑜?本宮說的話你可聽見了?”
漸漸的耳畔傳來悠揚的聲音,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已然有些分辨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孰真孰假。
突然,她肩上一陣刺痛。
“嘶哈……”
她背著突如其來的疼痛,驚的一下回過神來,不滿的掃了一眼周圍,卻發(fā)現(xiàn)與她所想就完全不同。
抬眼便是皇后娘娘眼中不滿的神情。
完了完了,皇后娘娘此番肯定認為她貪得無厭,想要坐地起價。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她,連忙撲通的一下跪下身來,面容真摯,語氣誠懇的說著。
“回稟皇后娘娘,安瑜怎么能收皇后娘娘的錢呢,皇后娘娘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女子,凝香能入得了皇后娘娘的眼,那是他的福氣,也是安瑜的福氣,這凝香安瑜本就想要送給皇后娘娘,但是就害怕這凝香過于普通,沒辦法入了皇后娘娘的眼?!?p> 她這一頓花樣拍馬屁,終于是讓皇后娘娘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呼……”
“安瑜,這張小嘴是真甜,本宮年歲大了,這東西與本宮而言,不過也就是個提神的作用,但是這后宮里年輕女子可不少,日后安瑜若是做的多的都可以送到本宮這宮里來,本宮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好一瓶一金,便不會反悔?!?p> 聽著皇后娘娘這話,紀安瑜這翻江倒海的小心臟終于是落了一根定海神針。
“那既然皇后娘娘如此厚待安瑜,那安瑜就不再推脫,恭敬不如從命了?!?p> 皇后娘娘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才是本宮的好孩子,快快起身吧。今天時候也不早了,這御花園賞花一行就這么散了吧,本宮逛了這么久,也有些乏了?!?p> 說完這話,就瞧著皇后娘娘自高座上走下來,面色滋潤春風得意,竟是難得的好心情。
恭送皇后娘娘?!?p> 紀安瑜站起身來,余光里看著皇后娘娘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慢慢走遠,忍不住的湊到段輕鴻面前,大大的咧開了自己的嘴角。
“一瓶一金?。。 ?p> 段輕鴻看著紀安瑜這副極盡財迷,又不是可愛的樣子,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一瓶一金就這么開心了,要為夫說,夫人煉制出來的凝香,放到市面上就是賣他一粒一金都不未過?!?p> 紀安瑜聽了這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已經(jīng)很好了,我不貪的,有皇后娘娘這座大靠山在,就算是賣一瓶一金,也終于讓我賺的盆滿缽滿,做人啊,還是不能太貪心的,要適可而止,嘿嘿嘿……”
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來剛剛有人打自己這一事兒,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段輕鴻。
她面露兇光,故作兇狠的一把揪住段輕鴻的領子,紀安瑜在女孩子里面,身高已經(jīng)不算矮了,但是站在段輕鴻面前還是顯得嬌小了些。
紀安瑜仰起自己的下巴,呲著牙逼問著,“剛剛是不是你打我?打的肩膀可疼可疼的了!”
段輕鴻看著紀安瑜是毫無威懾力的‘逼問’,一把就是將她擁入懷中,萬分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頭。
“你這小妮子還有膽子說呢,剛剛那是什么情況啊?你就敢當著皇后娘娘的面神游,若不是為夫,及時將你拉了回來,現(xiàn)在就有的你哭了,還在這里,身在福中不知福?!?p> 紀安瑜這么心想也是,隨后故作輕松的松開了手,然后又極盡敷衍地拍了拍。
“那行吧,看在你說的有道理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追究了,我要趕緊去算算,我究竟能賺多少錢?”
她現(xiàn)在的財迷本色可是盡顯無疑,殊不知她這副模樣,露在他人眼里,會是一種別樣的可愛。
就例如一直在一旁站著虎視眈眈的軍師。
“麒麟王麒麟王妃留步!”
就在紀安瑜牽著段輕鴻往外走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聲響。
她聞言便自然而然的轉過頭去,但是轉過去以后她就后悔了,身后的軍師就趁著這么個間隙追了上來。
段輕鴻看著紀安瑜這一臉的苦不堪言,心中不由得暗笑,一把攬過紀安瑜,和從身后趕過來的軍師,面面相覷。
“不知軍師有何指教?”
那軍師擺了擺手,趕了這么幾步,就有些變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沒什么指教不指教的,麒麟王這么說怕是要折煞在下了?!?p> “那不知……”段輕鴻聽了軍師的回答以后,然后有興致的挑了挑眉頭。
隨后就見軍師將氣喘勻了以后,把目光堪堪的落在了紀安瑜的身上。
迎上軍師目光的紀安瑜,心中也止不住的疑惑。
這軍師莫不是現(xiàn)在就要和她討論凝香的事?這也太過草率了吧?
“在下心中仰慕麒麟王妃已久,小人自小便喜歡擺弄藥草什么的,也算得上是半個醫(yī)者,但是和麒麟王妃的境界相比起來,那是差上了許多,所以在下心想若是王妃不嫌棄的話,在下可否前去麒麟王府向你討教?”
這……這什么鬼?
紀安瑜她千想萬想都沒能想到,這軍師竟然以要和她討教醫(yī)學為由,前去麒麟王府。
無論是什么原因,除了關于凝香這個生意有關的,她是當真不想和面前這個捉摸不透的軍師有一絲一毫的牽扯,若是讓他就此粘上了自己,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呀?
“軍師真的是太抬舉我了,巫溪國的醫(yī)術和我們南淵國的可以說的上是不相上下,想必巫溪國自然也有那種經(jīng)驗老道,藝術高深的醫(yī)者,軍師這又是何苦舍近求遠呢?”
她這話雖然說的委婉,但是其中蘊含的拒絕之意還是十分明顯的,她本以為像軍師這么聰明的人,一定也都是如同段輕鴻這般自視清高之輩,她都已經(jīng)暗示的這么明顯了,想必軍師應該也不是那種……人吧。
但是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她當真是忘了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戒備這個軍師。
就是因為他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巫溪國德高望重的醫(yī)者,但大多都是倚老賣老之輩,自是清高瞧不起人,所以在下也不屑的向那種人討教學習,但是王妃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