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唐聽手里拿著幾本字帖正想評價,一個不經(jīng)意間便瞥見了輕輕靠在書架旁,手里還拿著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書的人,對著俞川驚呼,“臥槽,川姐,那不是你們班學(xué)霸嗎?”
俞川愣了愣,正好汲言也聽到了對面?zhèn)鱽淼穆曧懀ыg碰巧撞入少女的眼眸。
沒想到會這么巧,兩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書店老板在一邊找了個存在感,適時的冒了出來:“小言,你們是同學(xué)???”
俞川聽見汲言輕輕應(yīng)了聲:“嗯?!?p> 過了兩秒還補了句:“同桌?!?p> 俞川站在那里,看著對面神色冷淡的少年,不知道為什么,看似極為簡短平常的語句,讓她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別的意思。
咳,她應(yīng)該是想多了……
書店老板笑了笑,沒再多說,忙活自己的去了。
俞川走了過去:“你認識這家老板?”
“熟人。”汲言回答的很簡潔。
俞川沒話題了,隨意瞄了眼汲言手里的書:“看什么呢?”
汲言把書封面翻了過來,俞川盯著封面上那堆字一時說不出話來——《理性主義與刑法模式——犯罪概念研究》。
學(xué)霸的思維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這以后是要干大事兒的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俞川放棄搭訕似的聊天,問:“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幾本字帖幫我找一下?我想練練。”
對面豎著耳朵偷聽的唐某人:“???”不是來給他找字帖嗎?
盡管人就在對面,俞川還是忘記了那傻x的存在,跟汲言聊了會兒,汲言就妥協(xié)般的放下了手里的書給她找字帖。
其實汲言當時說的只是一部分的字帖,因為他和俞川在練字方面差不多,都有自己的想法,少年將自己這個年紀的特性融入到字里行間,驚艷的讓人移不開眼。
等著汲言手上捧著一本和歷史課本配套的練習(xí)冊時,俞川沉默了下:“你拿歷史練習(xí)冊干什么?”
汲言丟給她:“手機不要了?”
“……”手機還是得要的。
給俞川扔了本歷史練習(xí)冊后,汲言又去找了書店老板,把一些存在店里倉庫的字帖拿了幾本給俞川。
俞川也隨手選了本給唐聽,唐聽在一邊默默接下。
找老板結(jié)完賬,俞川見他又繼續(xù)看書,問了句:“你繼續(xù)在這待著?”
汲言應(yīng)了聲,放在兜里的手機卻好像在打他的臉一般響了起來,他無言,放下書掏出了手機。
電話聲音有些大,俞川沒聽見什么,這個時候看別人接電話多多少少有些冒犯,俞川向汲言打了個手勢就拉著唐聽走出了書店。
俞川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汲言人已不在原地。
俞川心說:這么快就走了?
帶著她都沒有察覺到的幾分遺憾。
汲言正往家里趕,電話里的人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汲言終于回了一句:“你能不能安靜點?”
那邊默了下,可能是被汲言這張口就懟的功夫氣的,于是只留了句:“行吧,沒良心?!?p> 掛了。
迎面吹來一陣風,帶著夏天的燥熱,陽光打在少年肩上,洋溢出青春的氣息,成為街上為數(shù)不多的一道風景線。
另外一道風景線已經(jīng)回了蘭亭雅室,唐明看著他們倆不練字就偷偷溜走還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有些無奈,說了他們倆幾句就沒計較了,讓他們自己去浪。
靜心練字練到了中午,俞川看了看時間,也該回去了。
俞女士已經(jīng)在家里做好了飯,沒問俞川一大早去了哪,她就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總共俞川喜歡去的地方就那么一兩個,她不會問也不說,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讓步。
但俞川回來時特意把汲言給她的歷史練習(xí)冊帶了回來,讓俞女士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你這是……”
俞川這個人其實不冷,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俞女士總會拉下臉,語氣倒是沒什么變化:“學(xué)習(xí),有問題嗎?”
怎么可能有問題,她高興還來不及。
“洗手吃飯?!庇崤磕樕徚司彛裉毂緛砭筒淮蛩愫陀岽ǔ?,何況她難得有了學(xué)習(xí)的心思,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在敷衍她,但能做做樣子到底還是會上心的。
吃完飯,俞川正打算起身去房間,俞女士叫住了她:“你舅舅最近剛搬家,地址發(fā)你手機微信了,下午有空去一趟,你小時候和他關(guān)系最好,他挺想你,去玩玩也好。”
俞川應(yīng)了聲。
“順便帶點東西過去,我放在廚房里的那罐蜂蜜和豆腐乳拿去給他,都是從老家?guī)淼?,比外面買的要好……”
俞女士像個話癆,只要一開口那就停不下來了,原本想和俞川談住宿的事兒一個字沒提,現(xiàn)在倒是差點扯到了老家的風土人情,俞川知道后面沒什么重要內(nèi)容,純屬她媽在扯淡,直接回了房間。
打開手機里的微信,她媽果然發(fā)來了地址:“水林街南一區(qū)13號?!?p> 下午,俞川帶著她媽塞的一袋東西打車去了水林街。
南一區(qū)是個舊區(qū),聽人說有個老胡同,人雖然熱鬧但也改變不了這里陳舊還有些破敗的事實,俞川雖然沒覺得哪里不好,但俞女士倒是有些嫌棄,臨走前在她旁邊叨叨她舅舅不知道怎么想的搬來這樣的地方。
這略有些狹窄的胡同道上不同于街道的車水馬龍,兩旁都是老房子的墻,有些墻角已經(jīng)微微發(fā)黑了,有些長了青苔,前方還有棵樹,不是很大,但足以遮擋那一塊熾熱的陽光,有幾個老爺爺就坐在樹下悠哉游哉的下著棋,愜意又自然,和胡同外的生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最讓她覺得格格不入的還是混在其中的白衣少年,神色冷淡,盯著石桌上的棋子作思考狀,他在那幾個老爺子中顯得不太愛搭理人,卻又偏偏能和老爺爺們合得來,俞川沒法避開,緩緩抬腳上前去了。
“哈哈哈,小子,下不出來吧?這已經(jīng)是死局了。”
“別磨蹭了,下哪兒都是死,趕緊投降吧!”
“終于逮到機會扳回一局,小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聽著幾個老頭在那一陣飄,汲言終于落下手里的棋子,輸贏已定,無法改變結(jié)局,于是抬眸:“四個老頭要還贏不了我,你們這老臉得往哪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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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沒錯,學(xué)霸就是這么欠打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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