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聰明嗎?猜猜看?!睕瞿绑橡堄信d致的笑了笑,隨即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魏初雨。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魏初雨無奈的開了開口:“這是一場蓄謀已久,對嗎?”
不等涼陌笙回答,魏初雨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繼續(xù)說道:“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在你的生命里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女孩,你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找到她,你欠她一個約定。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女孩就是韓含水吧?!?p> 涼陌笙點頭:“繼續(xù)?!?p> “所以第一次見到這個失憶的女孩你表現(xiàn)的是那么的激動,當你知道她是個孤兒的時候,你直接找到了墨家,不惜放棄2000萬的地皮為的就是給她一個名門之女的身份,但是……”魏初雨看了涼陌笙一眼,似乎陷入了很痛苦的回憶,眉頭皺成了一團。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涼陌笙已經(jīng)走了。
她望著死死關(guān)著的病房門口。
只是她想不出來,她真的想不出來。有些愛即使腐敗也會有跡可循,難道真的是涼陌笙裝的太好了,還是只是她當面撞破真相,才撞破了這無跡可循的愛情。
“叮咚~”
魏初雨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大驚失色。
怎么會?
她知道涼陌笙會對她的家人出手,只是沒想到他這么狠,她看著彩信中弟弟身上無數(shù)的鞭傷,心就揪著疼。
對于母親的死訊,魏初雨表現(xiàn)的異常的平靜。其實這也并不意外,畢竟沒什么感情,算起來……應(yīng)該是她父親的第五任妻子了。
但是……
魏初雨眼睛微瞇,涼陌笙,你行,你真行。
魏初雨直接拔掉手上的針,不管不顧的穿著病號服就往外跑。
她現(xiàn)在的腦海里,全是信息上的最后一條字。
魏初雨,你再不來,魏初念可就真沒氣兒了喔。
而發(fā)件人,韓含水。
魏初雨的眸中流露出一股恨意,轉(zhuǎn)身到十字路口的小賣鋪買了一把小刀,銀光色的,卻鋒利無比。
她無視著小賣鋪老板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無視掉他撥打的110,只要有人攔,她就不管不顧的揮刀。此時,她儼然一個瘋子的模樣??墒切?,卻比平常更加的清醒、冷靜。
她一路跑到魏家,她的腿都快要跑斷了,腦缺氧似的難受。但越痛,她越興奮,因為痛,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
她來到魏家大門,看著這些一個一個曾經(jīng)發(fā)著誓言說:“生是魏家人,死是魏家魂?!钡呐停玢~墻鐵壁的圍住她,使她進不得,退不舍。
只剩無盡的嘲諷,和最后一絲的希望。
“你們當真要攔我?”魏初雨神情嚴肅,眼神空洞無光。加上流產(chǎn)的虛弱,和沒有整理的頭發(fā)。像極了前來索命的女鬼。
管家白漆看著這里,內(nèi)心不禁慌亂起來,一緊張就開口道:“你,你,你是人是鬼?”聲音帶著顫抖,說話也粘糊不清起來。
魏初雨勾了勾唇角:“你覺得呢?”沒空繼續(xù)搭理這群叛主之奴,魏初雨直接大吼了起來:“韓含水!你給我出來!韓含水!韓含水!你……”
等到魏初雨喊到累到虛脫的時候,她看見韓含水穿著一身白裙,仿佛純凈不染。但手上的鮮血又讓她顯的如此格格不入。
魏初雨瞳孔猛烈的收縮了起來。
看到這,韓含水笑的更深了,一步一步的走到魏初雨的面前:“你說你來這干什么?反正來不來……”
韓含水停頓了一下,貼著魏初雨的耳朵。
魏初雨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就要把頭挪開。
韓含水直接一把抓住魏初雨的頭發(fā),硬生生的把人扯了過來。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接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他,都,會,死,的?!?p> 說著,便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初雨直接愣在了原地,她看著面前癲狂的韓含水:“你這個瘋子?。?!”
“你說什么?你說我是瘋子?”韓含水看著魏初雨,面露兇光:“我本來就是瘋子,是被你們一個一個逼瘋的?!闭f著,就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這回憶痛苦到讓韓含水蹲下來,一口一口的大喘氣兒。
“韓含水,你殺人,我要你償命!”
說著,魏初雨直接掏出小刀,從韓含水的背部插入。
用力的,直到韓含水倒在血泊中,直到這猩紅的血液讓她慢慢清醒又癲狂,直到她也倒在這血泊中。
她……好像看見魏初念了。
那個m市的天才法醫(yī)少年,就這樣隕落,隨之隕落的,還有絕望而又無盡的悔恨,那是魏初雨的悔恨,跌落塵埃中,和塵?;癁橐惑w,無窮無盡的悔恨。
她好像……沒那么恨了。
這一輩子太難了,半生未到,嘗盡苦澀。
她感覺自己要死了,不禁釋然。
“我來陪你們了?!?p> ……
魏初雨醒來時,已經(jīng)是清晨了。
清晨,涼陌笙來過一次,只留下一句話。
“富麗堂皇也終將破滅。魏初雨,這是你們魏家欠我的?!?p> 魏初雨來不及思考,然后不受控制的又暈了過去。
她是被嘈雜聲吵醒的。
“喂喂喂!403房的那個醒了沒啊。吃飯了吃飯了?!?p> 她看著眼前的獄卒打扮的人……獄卒??。?p> 魏初雨立馬驚醒過來:“這是哪兒?”
“呵?!苯≈苯有α顺鰜?,一只手捏住魏初雨的臉,用力的讓她覺得自己的五官都快要變形。然后江俊一個一個字的吐道:“監(jiān)!獄!”
魏初雨猛地打了個寒顫。
她抬眼看著面前這個人,這臉龐怎么這么熟悉?但她來不及管這個,開口問道:“是涼陌笙吧。”
語氣幾乎肯定句。
江俊點了點頭,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下來:“他可真狠。魏初雨啊魏初雨,你說你,多可憐啊。他知道我進來跟你弟關(guān)系脫不了,二話不說把你放到我管制的牢房,就留下一句:只要不死,任意折磨?!闭f到這,江俊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說說你,當年m市那么多人追你,你怎么就看上他了。真的是,眼睛瞎的不清。不過也不怪你,畢竟他當年確實表現(xiàn)的人畜無害。你放心,我也不會報著私仇,趕緊去吃飯吧嗷。我也不能呆太久。雖然我不會報私仇,但是我可不會對你照顧啊,該怎么,怎么來?!?p> 說著,江俊做了一個特別帥氣的轉(zhuǎn)身,在魏初雨的白眼下,一蹦一跳的走了。
但說或多或少,魏初雨的心里到底是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