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要走的?!?p> 秦詩說完有點愧疚的意味,從昨夜見到慕容洹到現(xiàn)在,慕容洹的行為,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渣女,拋妻棄子的那種。
正在秦詩不知道接下里該怎么辦時,窗外的月光被遮蓋了,整個寢殿突然漆黑一片。
慕容洹皺眉看著窗戶上的黑色布簾。
“順義!”
順義迅速來到寢殿外殿,再不肯進來半步。
“陛下,奴婢已經(jīng)把光亮都擋住了,您可以跟娘娘多說會話兒,奴婢絕不會讓這光傷害娘娘絲毫?!?p> 順義的聲音從外殿傳進來,說的大義凜然般,語氣里還滿是決心和心疼。
秦詩一聽便知道,這順義把自己當成鬼魂了。
“把黑布都撤下去,你們也都撤出鳳儀殿,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p> 慕容洹說完,看著秦詩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秦詩被看的有幾分不自在,但是緊接著,她才覺出不對。
“你怎么知道我是人是鬼?!?p> “我深愛的人,嫁給我五年的妻子,我怎么不知道她是人是鬼?!?p> 秦詩被這句話定在了那里,慕容洹怎會是如此深情的,她見過他瀟灑肆意的少年時,見過他瘋魔般地獄的樣子,還見過他對自己滿是怒氣沖沖的樣子,卻不曾見過這般深情的樣子。
不對,是沒見過,還是不記得了呢,自己最后對慕容洹的印象好像沒什么好的,那五年,她有意識的遠離他,兩人有多久沒有這般正視對方了。
“我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清楚?!?p> 秦詩還是說了出來。
“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會告訴你?!?p> 慕容洹站起身,走到茶桌,倒了杯茶,不顧茶水涼,一口喝了下去,定下心神。
“我想……”
“兒子呢,沒有跟你一起來嗎?!?p> 不等秦詩說出自己想問的問題,慕容洹便說打斷了秦詩。
“你怎么知道……”
剛想問慕容洹怎么知道雋兒,才驚覺,她不知道慕容洹知道多少,萬一慕容洹詐她呢。
“雋兒,叫雋兒對吧?!?p> 慕容洹看著秦詩,輕輕的說了出來,轉而有些遺憾的說道“我還沒有見過他,也沒有抱過他呢。”
“你怎么知道的。”
秦詩心中的僥幸被徹底打碎,驚訝的有點結巴的問道。
“詩兒,你真覺得沒有我的授意,你哥哥在東陵經(jīng)商可以那般暢通無阻嗎,還有你在北疆的鏢局,更別說你們之間不是沒有聯(lián)系,就算是用的鴻運樓的暗線,也是有跡可循的?!?p> 慕容洹不輕不重的話把秦詩怔在了原地。
感覺這五年的一切好像都赤裸裸的展示在慕容洹的眼前,心下一陣后怕,再看著慕容洹的眼神多了幾分防備和探究。
“你知道當年我是假死,為何沒有攔我?!?p> 震驚過后,就是詢問。
“當年你那般厭煩我,更厭煩這皇宮,我實在不舍,那便順水推舟,順你的心意,出宮生活幾年,有我照看,不會有危險。”
那般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倒是讓秦詩懷疑從昨夜到剛才,慕容洹的情深是不是裝出來的。
“生活幾年?你本就打算把我找回來,哪怕我不愿意,你也會強制帶我回來,對嗎。”
“不會,你不是回來了嗎,心甘情愿的在我的面前。”
慕容洹站起來,伸手拉著秦詩的手,將她安置在椅子上,自己蹲在她面前。
“詩兒,我不會再放你走了,這次,是你自己回來的,兒子我會接回來,到時候,他就是我的皇長子,以后要繼承我的皇位,我會早早的給他,然后跟你過二人世界,我們可以去所有想去的地方?!?p> 看著慕容洹自說自話般,微笑的說著以后,秦詩內心生出了恐懼。
“不可以,你不能把雋兒帶進宮里?!?p> 慕容洹聽見秦詩大聲的拒絕,站起身。
“為什么呢,雋兒是皇家子嗣,本就該在這宮里享受他皇長子的待遇。”
“你在這宮里長大,坐上這皇位,經(jīng)歷的一切難道還不夠,還要我兒子去經(jīng)歷這些嗎,我絕不允許我的兒子,參與皇權爭斗,他開心的長大就好。”
秦詩站起身,走到慕容洹身前。
“你有那么多妃子,可以再生很多兒子,就放過雋兒吧。”
涉及到雋兒,秦詩多少有些不淡定,事情比自己之前想的復雜的多,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多少有些猜不透慕容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