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都不許妄加揣測這些事情,我的身份,她的身份,都不是你一個凡人可以管的,也不管我為何會有那段痛苦的記憶,也不管為何她是解救我的人,你只要記住了,這都和你沒關(guān)系?!?p> 說完,司輕寒轉(zhuǎn)身,靠近了穆雪鳶兩步,然后伸手拿著她脖子里的藍寶石項鏈,猛然的拉下。
“啊……”因為巨大的力量牽扯,穆雪鳶覺得脖子里一痛,驚呼了起來。
“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毀了這個?!?p> “不要……讓我繼續(xù)陪在你的身邊……”穆雪鳶立刻上前,穩(wěn)住了司輕寒的手。
司輕寒看著穆雪鳶,她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了細小的皺紋,頭發(fā)也開始有了銀絲。
“總裁……”
是的,穆雪鳶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沒了法力的保護,她就是個老人了,活不了多久便會死去。
“哐當……”
司輕寒推開了穆雪鳶的手,然后將項鏈哐當一聲扔在了她身后的辦公桌上。
“啊……”
穆雪鳶立刻轉(zhuǎn)身手忙腳亂的拿過項鏈,戴了起來。
一瞬間,她便恢復了過來。
她自己也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同。
現(xiàn)在的她,和二十歲的自己一樣,年輕,體力也如同年輕人一樣,但是剛才項鏈被拿走的那一會兒,她明顯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
司輕寒不再多說什么,言盡于此,穆雪鳶還是可以明白的,尤其是之前他拿走項鏈的那一刻,穆雪鳶是真的怕了。
她怕自己老了丑了死了,就再也不能夠留在司輕寒的身邊了。
司輕寒離開了穆雪鳶的辦公室,她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倒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她一只手捂著胸口,順勢摸了一下項鏈,胸口還在不停的喘著氣。
……
戚靖媛的家里。
安陽林已經(jīng)查看了整個屋子許久,表明了屋子里陰氣重,尤其是戚靖媛的臥室,有黑氣纏繞,需要做法。
這會兒,已經(jīng)由著助手開始準備,等待著一會兒的法事了。
“師傅,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一會兒,助手已經(jīng)準好了。
他將戚靖媛家的桌子拉到了朝陽的位置,然后拿出了包里的兩根白色蠟燭,點燃了,還拿出了許多黃色的長條紙,上面都紅色的筆畫著什么,還不知道是寫著什么,反正沒人看的懂。
助手又拿出了一直毛筆,頭子也是紅色的。
“這是干什么?畫符?不用顏料還是墨水嗎?”楊思婷拉著蘇芮寧,小聲的問道。
“聽說那是朱砂寫出來的,不是什么顏料和墨水?!?p> “那是桃木劍?”忽然,助手又拿出了一把木劍,遞給了安陽林。
他穿上了助手遞過來的灰色大褂,然后將自己之前一直拿著的八卦羅盤放到了蠟燭的正中間。
上面的指針還在不停的轉(zhuǎn)動著,似乎搖擺不定一樣。
“那根針一直轉(zhuǎn)為什么?。俊比~石也問了起來,助手就站在他的身邊,回頭,冷笑了一聲。
有點你是菜鳥的意思。
“這屋子里有鬼,自然如此。”
“你不怕嗎?”葉石看向助手問道
“修道之人,怕鬼作什么,再說了,有師傅在,無妨的?!敝忠矊W著安陽林的語氣說著。
頗有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是的,有法師在,別怕?!碧K芮寧也出聲說道。
隨后,便看見安陽林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我要開始了,請各位退到我身后,以免誤入了鬼陣……”
“?。抗黻??”一聽這個詞語,楊思婷害怕的驚呼了起來,但是被安陽林看了一眼之后,她才捂住了嘴巴。
蘇芮寧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擔心,她才縮在大家的身后,只是露出一雙眼睛,頗有些好奇的看著安陽林做法。
一切都準就緒了,安陽林拿過一邊的黃酒,倒在了一個黑色的瓷碗里,然后又到了點什么,只是用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裝著,看上去很精致就是了。
接著他便開始用桃木劍在空中舞了幾下,隨后閉著眼睛,嘴巴里開始嗚嗚嗚的念起了咒語。
看上去頗有那么回事。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之后,安陽林不再念咒語,而是睜開了眼睛,停了下來,他將手中的桃木劍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過那只紅色筆頭的毛筆,在一張黃色的符紙上寫了些什么,隨后他轉(zhuǎn)身。
“請帶我去當事人的臥室?!?p> “好好好?!?p> 聽見安陽林那么說,葉石滿口答應(yīng)了。
他也很奇怪,自己昨夜里藥也沒放多少,怎么戚靖媛一直睡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
他帶著安陽林走到了戚靖媛的臥室門口,輕輕的打開門,先是偷偷的看了一眼里面,她還沒有醒來,便全部打開了門。
“法師里面請。”
安陽林點頭,然后走了進去,他不知道從那里拿來了一根銀針。
舉起了戚靖媛的手,對著她的中指就直接扎了進去。
“啊?”葉石驚訝的喊了一聲,戚靖媛這會兒,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不知道是因為聽見了動靜還是太疼了,所以就醒了。
安陽林不管這些,他直管取血就是了。
用一個長長的小瓶子取了戚靖媛的血,然后將她的手放下。
助手立馬過來,用創(chuàng)口貼將傷口貼住了。
他將管子里的一點血滴在了之前的符紙上,順手交給了助手。
“怎么了?”
戚靖媛睜開了眼睛,慢慢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她先是揉了揉頭,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問向葉石。
“媛媛姐,這是安陽法師,說好了來給你做法的,法師說你這里黑氣纏繞,家里不干凈……”
“你才會看見鬼的?!比~石的聲音很小,仿佛只能夠戚靖媛聽見一般。
“是嗎?”戚靖媛好像信了葉石的話。
安陽林偷偷的看了一眼戚靖媛,然后又看了一眼蘇芮寧,最后二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
安陽林拿過一個打火機,將那張沾有戚靖媛血跡的符紙給燒成了灰,放在了碗里,然后又倒上了水,攪拌了一下。
“去,給她喝下,然后再將這些符紙貼在臥室門口,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會好?!?p> 葉石接過助手遞來的符紙,準備去張貼,楊思婷接過那晚灰燼水,走到了戚靖媛的身邊。
“靖媛,你喝下就會好的,法師是很厲害的,你以后一定不會那見鬼的。”蘇芮寧也適時的說道。
“蘇芮寧?”戚靖媛也很詫異,為何蘇芮寧會在這里。
“是芮寧姐姐幫忙找的法師,不然我和石頭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你都嚇死我們了,喝下吧。”
戚靖媛皺起眉頭看向面前那碗黑乎乎的東西,有些抗拒。
“喝下就沒事了。”安陽林這會兒又適時的說了一句。
葉石貼好了符紙,然后也走了過來,拿過那碗水,然后對著楊思婷使了一個眼色。
楊思婷明白的點了點頭,拉住了戚靖媛的雙手。
“媛媛姐,喝下就沒事了,來,喝吧。”
葉石將碗湊到了戚靖媛的唇邊。
“我不想喝,這是什么。”
“靖媛,你被鬼纏上了,你家里又鬼氣,你喝下這個符水就沒事了。”
蘇芮寧說著也過來了。
她一下子按住了戚靖媛的雙肩,讓她不能夠動彈。
然后對著葉石使了一個眼色,葉石點頭表示明白。
握住了戚靖媛的下巴,就將那碗水往戚靖媛的嘴里灌了進去。
“嗚嗚……”戚靖媛嘴里發(fā)出了嗚嗚嗚的聲音,難受的很。
但是她現(xiàn)在很虛弱,沒辦法反抗,三個人對付她,她沒辦法躲開。
安陽林的助手,偷偷的拍下了這一幕。
“咳咳咳……”
一碗黑乎乎的水喝下,雖然流掉了一些,但是總歸是喝下了。
戚靖媛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葉石是楊思婷立馬從戚靖媛的身邊起開,躲開了。
戚靖媛很是詫異的看向自己平時如同家人一般的助理們,現(xiàn)在卻好像和別人站在一起對付著自己。
安陽林見到了戚靖媛的眼神,怕她懷疑,畢竟她才是當事人。
便立刻開口了:“這是鬼是個男的,怕是看上你了,想要帶你走,所以才會纏著你,你家里的陰氣又旺盛,只要陽氣足,那只鬼便不敢靠近?!?p> “先前的那碗符咒水,我已經(jīng)施了法術(shù),再加上你的血,那只鬼現(xiàn)在是不敢靠近你的,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那只鬼便會被收走,到時候你就沒事了?!?p> “四十九天?那我還要工作的,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戚靖媛捂著胸口,差點吐出來。
“誒,你是工作重要還是命重要,休息一段時日才是好的,我已經(jīng)用符咒壓住了你的宅子,你現(xiàn)在貿(mào)然離開,豈不是功虧一簣?!?p> 安陽林有些生氣的說道,戚靖媛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蘇芮寧有適時的開口了。
“法師別生氣,她也是個工作狂,能理解的,葉石,你和思婷陪著靖媛吧,我和法師先出去。”
“靖媛啊,命要緊,以你的名氣以后還怕沒工作嗎?你可以現(xiàn)在熾手可熱的明星,先把身子弄好了,日后有的是機會?!碧K芮寧有些語重心長的說了起來。
“劇組那里,你放心好了,我也幫你解釋的,你確實因為身體的問題,總不能強人所難吧,實在不行,可以讓別人先幫你拍,然后再用技術(shù)換你的臉換上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