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7點,Black-bar。
“初姐……”
“喲,初姐來了?”
“歡迎初姐……”
一路上跟她招呼的不少,她步伐風塵仆仆,一一掠過,有眼熟的,有不壓根不認識的,但宴初在京圈的名聲兒大,勢力也大,想攀附的人不少,她敷衍著點了幾下頭,也就跟著服務生進了林西歌點的包廂里。
今天這場子富二代云集,能來的都是在京圈說的上話的。
林西歌剛才還在跟人對吹瓶,見宴初來了,立馬放下了酒瓶,笑吟吟地讓身旁人騰出一個空位,道:“阿初,來,坐這兒?!?p> 宴初漂亮,在京圈出了名的,這一來,包廂里的雄性壓根從她身上挪不開。
宴初坐在了林西歌身邊,長發(fā)慵懶的垂著,目光像是貓兒一般,懶調且慵,特別嘴角那一顆小紅痣充斥風情,漂亮干凈的手指夾了煙,不少男人上來遞火。
她捻了捻眉,顯然不悅。
林西歌挽起袖子,護犢子的架勢,把一群臭男人推開,“干嗎呢,干嗎呢?人家有主了,別擱這兒不要臉,獻殷勤啊。”
“那話啊西姐,初姐那么漂亮遞個火怎么了……”
“是啊西姐,怎么著,初姐你一個人的?!?p> 林西歌眉一橫:“少他媽廢話,自己玩去,再多嘴一句就給我滾。”
全場噤聲,幾個被懟話的懨懨不言,林西歌、宴初隨便一個人擺在那兒,也沒有一個人敢惹,兩個人是世家,跟一般富二代不一樣,他們也不找不痛快了,識趣地各玩各的。
林西歌湊近了點,“昨天怎么樣了,爽嗎?”
幾分戲弄、幾分曖昧。
宴初點了煙,嘴角撇撇,“不就那樣唄?!?p> “看樣子不太滿意啊……”林西歌笑的實在欠打,“不會是江燼不行吧?”
宴初笑了,轉而吸了一口煙,眼神迷離:“沒做?!?p> 林西歌大腦一時之間沒轉過來,仔細消化那一句‘沒做’話是什么意思之后,臥槽了句,“你他媽真孬啊,這樣你都不碰?!?p> “他跑了?!?p> 跑…跑了……
林西歌噎住。
“不說了,心煩的很?!毖绯趺臀艘豢跓?,站了起來,就跟幾個比較熟的人玩轉盤,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被轉到的人要么說真心話,要么大冒險,要么對吹十瓶啤的,三選一,其實挺無聊的,但是富二代嘛,玩的都開,說的、做的,都挺刺激的。
連續(xù)六把之后,宴初被轉到了。
主局的張立笑了:“初姐,選唄?!?p> 宴初抖了抖煙,眼神淡色:“真心話?!?p> 一個人就問了:“初姐,睡過幾個男人啊?!?p> 另外一個人嘲諷打斷了:“看不起誰呢,幾個?初姐至少睡過幾十個吧?!?p> 宴初:……
要說她還是個雛,有人信嗎?
宴初打小兒就浪,心理有問題就喜歡以換男朋友解壓,其實碰了她手的都不多。但跟她交往過的,一個比一個能吹,不少人認為她十幾歲的時候估計就跟很多人睡過了,其實她是真的冤枉,親只親過江燼,主動獻身人家還不要。
對于這種話題,宴初沒興趣告訴別人,抖了抖指尖的煙灰,“換大冒險吧。”
“得,那初姐打個視頻電話給你男友,讓我們瞅瞅能勾搭初姐的男人長啥樣。”
“對啊,這也不難。”
林西歌笑了,蹭了蹭宴初的肩:“來吧,給江燼打一個唄?!?p> 一群人叫的歡,宴初騎虎難下,不過只是打個視頻而已,也算不了大事,她又不是玩不起。
于是當著一群人面,撥通了視頻電話。
一群人湊著,圍成了一堆,目光灼灼的盯著。
幾分鐘后,接通。
然而,屏幕上出現不是江燼的臉,而是一雙擁有著大眼睛的女孩,面容姣好,穿著睡衣躺著,氣質干干凈凈的。
接電話也就算了,剛好她舉手機的這個角度,恰巧可以看見在她旁邊熟睡的江燼。
……一女的接了江燼的電話。
……江燼睡在她的旁邊。
一道無形的巴掌清晰利落的打在了宴初的臉上。
像是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