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婳在警局里跟龍巖探討了很久,還是沒能想明白這個問題,沐婳出警局時,已經(jīng)十點了,路邊的店面大多關(guān)了門,而都市里的真正的夜生活其實才剛剛開始。
今晚的街邊好像特別熱鬧,沐婳拿出手機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今天居然是圣誕節(jié),近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對這些日子都沒有精力去在意了。
想著這個時候蘇天景和郭伽他們肯定也都睡了,那就明天再幫他們補上圣誕禮物吧。
沐婳把車開到了江邊,決定下車走一會,最近的煩心事實在太多了,也只有在每天晚上,她才有喘息的機會。
今晚的這個時候的江邊,人還不少,依舊跟平時的節(jié)日一樣,今晚也有煙花表演。路邊也有穿著圣誕老人衣服的人,讓路人掃碼,然后給他們分發(fā)禮物。
時代在變化,商業(yè)模式也在跟著變化。
沐婳對那些小禮物沒什么興趣,直接走了過去。
畢竟是到了深冬,江邊的風(fēng)還是挺大的,沐婳挽在腦后的頭發(fā)全被風(fēng)吹了起來,大衣里面的連衣裙裙擺也開始隨風(fēng)飛揚。
去年的除夕,還是蘇洛州非要把她叫出來看煙花的呢,沐婳心里很清楚,蘇洛州對這些東西才不感興趣,只是找個借口讓她出來走走罷了。
可現(xiàn)在,一年的時間都沒到,走在江邊的卻只有她一個人了。
走著走著,沐婳又走到了她上次坐著的椅子那里,直接停下來坐在了上次她做的那個椅子上,摟住衣服,望著江面出了神。
人在放松的時候總是容易疲憊,不知道過了多久,沐婳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還是臨江那家咖啡店的二樓陽臺,還是那個男人,見椅子上的女人睡著后,拿著一件外套從樓上就走了下來,然后來到了女人的旁邊。
把手上的外套披在了沐婳身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江邊的風(fēng)很大,沐婳額間的碎發(fā)全都被吹到了臉上,應(yīng)該是有點癢,沐婳的眉頭皺了皺,睡得不太安穩(wěn)。
坐在旁邊的男人打算幫她縷縷碎發(fā)。
可手一碰著她,就不愿意挪開了。
縷好額間的碎發(fā)后,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摸了摸她的額頭。
“哥哥?!便鍕O抓住了放在她額頭上的手,睜開了眼睛。
“怎么是你?”溫?zé)岬挠|感,讓她以為是蘇洛州出現(xiàn)了。
“我一直都有跟著你?!苯饳槢]有找借口,直接說了出來。
“我先回去了。”沐婳放開了他的手,把身上披著的衣服放在了他身上,打算起身直接走。
“木木,讓我陪你一起守護晨中好不好?”江宛櫂又拉住了她的手,也跟著站了起來。
“謝謝江總的好意,不勞你費心了,晨中的事,我自己來解決?!便鍕O任由他拉住自己的手,并沒有回頭。
“當(dāng)年,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告而別的?!彼恢苯幼チ嘶厝ィ刻於加袑H丝垂?,斷絕了和國內(nèi)的一切聯(lián)系。
沐婳沒有說話。
“無論如何,你要相信我,我還是很愛你?!苯饳槵F(xiàn)在還不想利用沐婳的憐憫來重新得到她,而且他的病還沒治好,還不知道靠同情得來的愛情能不能禁得住考驗。
“江總可真看得起自己,你覺得你愛我,我就非要死乞白賴的跟你在一起嗎?你還愛我又怎么樣,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
你憑什么認為我沐婳,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沐婳最終還是轉(zhuǎn)過了頭,可看著江宛櫂的眼睛,卻滿是厭惡和憤怒。
“我…”只愛你,也只能愛上你。
“我只愛過那個江宛櫂,現(xiàn)在的江氏總裁,我高攀不起,也不屑去攀?!?p> ……
自從蘇洛州失蹤后,沐婳晚上就再也沒有把手機關(guān)機后再睡覺了,生怕錯過了關(guān)于蘇洛州的消息。
手機鈴聲把沐婳從睡夢中驚醒。
“喂?方助理?!笔欠街泶騺淼碾娫?。
沐婳昨晚回來后三點才睡,而現(xiàn)在才七點過幾分,只睡了四個小時的沐婳聲音十分嘶啞。
“沐總,集團新建的小區(qū)里出了工程事故?!?p> 沐婳猛地被驚醒了,一邊詢問狀況,一邊開始洗漱穿衣服。
六點多的時候,施工隊就去了施工隊施工,結(jié)果剛過了二十分鐘,就有一個工人踩在窗臺上給窗子裝框的時候掉了下來,事故原因是窗臺上的那一部分破裂,承受不住壓力,才導(dǎo)致工人掉了下來。
工人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工人的家屬正在公司門口鬧,很多記者和媒體都在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