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病了
沈輕月終于有了笑意。
這么簡單的道理,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轉念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沈輕月轉眼看向墨云染,微笑道:“公主殿下先等一會吧,我去準備點東西,出發(fā)時讓人來通知你?!?p> 說完,也不等墨云染同意,便一陣風似的出了帳篷。
半個時辰后……
在營地找了一圈兒也沒見著沈輕月半個影子的墨云染憤然數(shù)落道:“奶奶個球的!就知道叫公主殿下準沒好事……”
回到帳篷中,墨云染恨恨的坐到椅子上,準備守株待兔,不過嘴上還是不忘抱怨:“這么不講義氣了!主意可是我想出來的!就這么把我甩了!這是卸磨殺驢!我要絕交……”
正伺機從鎮(zhèn)北偷偷潛進去的沈輕月突然毫無征兆的連打了兩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沈輕月小聲低估:“不會是墨云染那丫頭罵我吧!”
這次她做的確有些不地道,可還不是怕她有危險嗎!
而且她又不懂醫(yī)理,來了也是白來,若是讓墨云霆知道了,又少不了要跟自己生氣。
所以綜合下來,還是不來的好。
看著一人多高的圍墻,沈輕月搓了搓手,準備翻過去。
羅義說染病的百姓都安置在鎮(zhèn)北的莊子里。
所以她才選了最直接的路,不過這兒已經是這附近最矮的一截圍墻了,若還跳不進去,那就只能回去磨羅義了。
沈輕月并不完全知曉前世治療時疫的藥方,只大概記得幾樣藥材,其中幾味關鍵的藥材怎么也想不起來。
所以才想著親自過來看看染病者的癥狀,試試能不能講完整的藥方推敲出來。
畢竟她也是跟著謝安正兒八經學過幾個月醫(yī)的,讓她自己研制藥方不行,補全藥方這樣的小事,還是難不倒她的。
而且最讓她擔憂的是,前世墨云霆也曾染上時疫。
具體的經過她并不知曉,只在事后聽說太子在親自自調查時疫起因時不慎染病。
不過好在那時已經有了對癥的方子,只吃了幾副藥就好了。
當時她還特意讓人找來藥方看了眼,也正是因此才能記住上面的幾味藥。
莊子外有人看守,沈輕月道明來意,便被放了進去,并沒引起守衛(wèi)的懷疑。
穿了厚麻布的長袍,又蒙好面巾,沈輕月進到屋子里,給那些染病的百姓逐一診脈并詳細記錄。
就在她診脈的時候,又有人送了幾十名確認染了時疫的病人被送了進來。
可能是屋子里太悶,穿的衣服又厚,沈輕月覺得胸口有些憋悶,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腦袋又開始暈暈沉沉的。
記錄完最后一名病人的情況,沈輕月這才長舒一口氣。
到外面后,沈輕月除去厚重的防護服,倒是感覺不那么難受了。
一陣冷風拂過,灌進衣領,禁不住又打了個冷顫。
按著原路返回鎮(zhèn)外營地,墨云霆他們還沒回來。
沈輕月見四下無人,偷偷溜進帳中,這才松了口氣。
剛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轉過身就見墨云染正坐在桌前,沖著她不懷好意的獰笑。
可就在視線落到她的臉時,墨云染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月兒,你沒事吧……臉色怎么這樣……”
此時,沈輕月臉紅的像被蒸熟了的蟹子一般,只是她本人并不自知。
“我?沒事啊……”
這一開口,沈輕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
靠!不會是染上時疫了吧!
沈輕月暗嘆倒霉,緊接著只覺腦袋一陣暈眩,腳下如踩了棉花,眼前的墨云染也變得有些模糊。
硬撐著從隨身的包里拿出診脈記錄,沒等交代幾句,就覺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眼見沈輕月倒了下來,墨云染嚇了一跳,忙上前兩步接住她,這才不至磕在桌角上。
“月兒,你沒事吧!”
急忙將她挪到榻上躺好,墨云染連喚幾聲,也不見動靜,再探她額頭,滾燙一片,頓時慌了神。
手足無措的在榻前來回踱了兩圈,墨云染終于想起來要先去請大夫。
匆匆跑出帳篷,墨云染扯開嗓子吼道:“大夫,有沒有大夫過來一趟啊!”
有留守營地的士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回答道:“大夫都去鎮(zhèn)里了,要到晚上才能回來?!?p> 正在指揮熬藥的羅義聞聲趕了過來,被墨云染拉進帳篷,看了沈輕月的狀況也是一驚。
“還是先找我皇……找太子殿下回來吧!”墨云染急得額頭已經滲出一層薄汗。
“可是……”羅義還是有些猶豫。
“還有什么可是的,人命關天,我去找太子殿下,你守著帳篷,不要讓人接近。”
說完墨云染就急急出去尋墨云霆回來。
再說這幾日墨云霆一直在調查時疫的起因。
但最早染病的獵戶和鰥夫已經死了,所以很多細節(jié)都不得而知。
原本在盛京這樣的地界,早沒了獵戶這樣的職業(yè)。
可這鎮(zhèn)子倚著霧靈山,山中野獸眾多。
再加上近幾年盛京中勛貴人家偏愛裘皮,一張完好的狐貍皮可以賣到十幾兩銀子,就是兔皮都能賣個幾兩,所以這才又重新有獵戶出現(xiàn)。
最先染時疫死的那鰥夫與獵戶本是鄰居,時常從獵戶那買蛇泡酒。
兩人發(fā)熱前兩日,獵戶上山時捉了條蛇,并賣給了鰥夫。
隔日鰥夫就出現(xiàn)了發(fā)熱的癥狀,接著是獵戶。
不過大夫都當風寒治的,直到獵戶的妻兒父母也染了病,那大夫才發(fā)覺不對,報給官府。
不想這位官老爺怕事,差人燒了已經死了的獵戶和鰥夫,又答應出錢給獵戶一家看病,想就此壓下這事。
沒想剛安置好獵戶一家,又有十幾人出現(xiàn)相同的癥狀,等墨云霆來時,最先染病的那幾個都已經去見了閻王。
見了墨云霆,那縣太爺雖然害怕,可還想隱瞞。
直到鄭揚拔劍威脅砍掉他的腦袋,才肯說出實情。
前世,這縣太爺也死于時疫,并且直到時疫結束,也沒能查明起因。
根據(jù)墨云霆的推測,這次的時疫多半與獵戶打回來的獵物有關,他懷疑應該也是類似雞瘟、鼠疫這種從動物身上引發(fā)的疾病。
夢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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