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對于呂良的話只是笑而不語,任呂良說什么都沒有還嘴的意思,陳念良實無奈只好打斷了呂良的話語攻擊。呂良見陳念良開口,暫時也就沒說什么,只是不善的盯著老頭。
“怎么樣?小兄弟有沒有看上眼的劍?”老頭見呂良已不再說話,轉(zhuǎn)頭笑瞇瞇的對陳念良道。
“不好意思老先生,我并不是來買劍的。”陳念良道,他可不是為了買劍進來的,“我能不能看一看一把劍是怎么鍛造成的,想看一看鍛造的過程您看可以嗎?”
聽到陳念良說想看鍛劍過程,呂良道:“兄弟?你看這玩意干嘛,難不成你還想學(xué)習(xí)鍛造,大好時光怎么能浪費在這個上面,聽哥的,咱還是去看美女比較有意思!”
老頭聽陳念良說想看鍛造過程,立馬變了臉色道:“不行不行!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不會其他的,就會鍛造鐵器,這一身本事都是獨家的,怎么能隨意讓人學(xué)了去?”
陳念良見老頭不肯,只好無奈道:“那好吧,君子不強人所難,既然老先生不愿意,那我只好離開了,打擾先生?”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見陳念良要離開,老頭又喊了起來:“哎!等一下!小兄弟留步!想看鍛劍過程簡單好商量。”
“你這老頭,有完沒完!”呂良見老頭改口,回頭怒聲道。
陳念良擺擺手示意呂良先聽老頭說話。
“小兄弟,不是老頭我不肯讓你你看,主要是這虧本買賣做不得。想看的話也不是不行,你在我這買把劍,你有權(quán)監(jiān)督它鍛造過程不是?”老頭用那黑手捋了捋胡子道。
陳念良低頭沉思一番,道:“不知一把劍要多少錢?”
“童叟無欺,一口價八十銅板!”老頭咧嘴笑道。
“啥?臭老頭你怎么不去搶?一把破劍要八十銅板,你真當自己賣的是仙劍?”呂良聞言差點跳了起來!
陳念良聽到要八十銅板,皺眉道:“老先生,您這太貴了!”確實,如果是山上仙家用的法器那肯定遠遠不止,而且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因為對于修士來說錢并不重要,他們需要的是靈石,往往一把好的飛劍能賣出天價靈石。
聽到一把普通的劍都要八十銅板,呂良拉著陳念良就要離開,這老頭怕是想錢想瘋了。
“哎!小兄弟等一下!價錢好商量,討價還價,你可給還個價啊!”老頭見兩人要離開,又扯開嗓子喊道。
“果然這老頭還是坑錢的,兄弟別理他!”呂良對陳念良說道。
陳念良想了一下,剛剛自己聽到老頭打鐵聲音時,自己道心確實發(fā)生了共鳴,這也許是自己修煉契機,但是這價錢真是貴了,聽到老頭說還價,陳念良回頭道:“四十枚銅板,老先生看可以嗎?”
原以為老頭可能不肯,沒想到剛說完老頭立馬就回道:“成交!君子還價不反悔,我與小兄弟有緣,我虧上一點沒事,這就當是緣分價了!”不過看著老頭那咧得像花一樣的笑臉,怎么也看不出虧本了的樣子。
“哎!兄弟!你怎么就能上這老頭的當了!就等著你還價呢!”呂良痛心疾首道。
陳念良雖然有些被坑的感覺,但是還是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請老先生鍛一把劍了!”說罷又返回鋪子里。
老頭擺擺手,笑道:“沒問題!不過得請兄弟先付一半的定金!”
陳念良也不廢話,直接取出二十銅板遞給了老頭。老頭笑嘻嘻接過后趕忙踹進腰包,深怕反悔?!澳蔷驼埿⌒值芟然厝グ桑 崩项^滿足的點點頭。
這回該輪到陳念良有點懵,什么鬼,自己還沒拿到劍,看那鍛造的過程就讓自己先回去?
“啥?!老頭你什么意思?拿了錢就趕人?我看你是不想開店了吧?!”呂良當即就要發(fā)飆,不過后面兩個漢子拿著鐵錘叮叮當當捶打時,當即就閉上了嘴巴。
“老先生這是什么意思?”陳念良問道。
“哦!忘了與你們說了,昨日我夜觀天象,近日不宜鍛劍,不過小兄弟莫急,我老韓向來說話算數(shù),小兄弟半個月后來找我,即刻鍛造!當然可以不來,定金不退!”老頭瞇眼道。
“奸商!黑店!我要宣揚出去,看誰還來你這買東西!”呂良氣的跳腳,看到后面兩個壯漢又不敢過激反應(yīng),看起來還挺委屈。
“買賣最主要的是講信譽!我已經(jīng)在小鋪外面明明白白寫好了‘近日不鍛劍’,兩位沒看到可不能怪我!”老頭無奈搖頭。
“哪?老頭你可真會瞎說,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可沒看到門口寫有這牌匾!”呂良怒道。
“二位不信可以仔細看一下,就在那墻上!”老頭悠閑的坐到了一旁的竹椅上,摸出一根大煙抽了起來。
呂良不信老頭說的,出去看了看,不過細看一下還真有發(fā)現(xiàn),在那被熏黑的土墻上還真就有幾個扭來扭去的黑字“近日不造劍”。當下呂良氣的差點說不出話,“你這老頭!黑墻寫黑字!鬼能看到!”
“既然看到了,那就證明我老頭子是清白的,所以小兄弟半個月后再來吧!”老頭子此時已經(jīng)悠哉的閉上眼睛搖起那椅子來。
“既然如此,那我半個月后再來!”陳念良不想與這老頭多糾纏,雖然讓自己感覺被坑了,但是半個月自己還是等得起的。
“走吧!”陳念良對呂良道。
“兄弟!這能忍?這老頭明擺著坑人嘛!”呂良不忿道。
“人家都明白寫得有近日不造劍了,誰叫我們沒看到,沒事,半個月而已?!标惸盍茧y得安慰呂良,何嘗不是自我安慰,到時候但愿這老頭不?;?。
經(jīng)過這事,走在前面的呂良倒是不怎么說話了,堂堂天巒城第一良少,居然在一個鐵匠鋪載了,可打擊人。
陳念良也沒有了細看人間態(tài)的心思,只是自然好奇的東張西望,時不時問一下呂良這是干嘛的?這東西有什么用?
不多時陳念良手里就多了一串小師姐經(jīng)常念叨的糖葫蘆,這糖葫蘆自己吃過,是有一次師父吳庸下山時帶回來的,當時自己與小師姐一人一串,不過自己吃了半串后就被小師姐上交走了!這次自己下山,小師姐的名單里可就有要求要帶幾串回去的。
“終于快到了!”經(jīng)過一路的走走逛逛,呂良似乎是忘了剛剛被坑的事,重新又活躍了起來,或許是對于馬上可以看美女而感到愉快。
陳念良有些好奇,自己這走了半座城,都快出去了,不知到呂良說的好地方到底是什么光景。前方一條大渠在城邊流過,平靜的水面上雖有著不少船只漂浮,但是可沒發(fā)現(xiàn)呂良說的圣賢。
似乎是看到陳念良的不解,呂良解釋道:“兄弟沒見過了吧!這條水渠在天巒城城邊淌過,雖靠近城邊,但是水渠兩岸都是歌舞升平的好地方,不像城中心的商業(yè)化,水渠兩岸大多的是紅樓雅閣,遠離塵囂,不知道多少公子來這享受那春香雅安?!?p> “你直接說兩岸都是青樓不就行了…”陳念良無語的給了呂良一個白眼。
“哎?兄弟可就不懂了,這里的佳人大多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里面多的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在那雅閣撫琴歌舞,享受這春江美景帶來的愉悅,只有那看對眼的才子才有那登樓座談或共度春宵的機會!可比那花錢就能辦事的青樓高級!”呂良輕拍陳念良肩膀,一副很懂的模樣。
陳念良點點頭,似懂非懂。
“我們可以買票登上那游江船,也可以租一艘小船自己游覽,當然有錢的可以租上一艘豪華的樓閣船只,念良兄弟是想隨意買張游江票還是租船?!眳瘟嫉?。
“呂良兄弟覺得呢?”陳念良對于這種東西可不懂,還是得問一問呂良。
“兄弟我建議是買票登船,雖然是游覽船只上人比較多,但是船還是不錯的,同樣的價錢就只能租一條小舟了,而且兄弟你不是想見世面嗎,人多才好看嘛,如果是專門想要享受一番小舟游江,獨秀春風的感覺,那就租條小舟。”呂良分析了一番說道。
“那就買票登船吧!”陳念良道。
“兄弟高見!”呂良嬉笑道。
陳念良與呂良在售票處買了兩張游覽票,登上了游覽船只。不過有些不快的是買票時因為呂良衣著有些破爛,引來了一起購票乘客的不悅,說什么乞丐怎么能上船?不過呂良似乎根本不想搭理,只是說了句:“有錢去租一艘船??!本少買票了怎么不能登船?”那人直接氣的向售票人投訴,不過售票人也只是說買票就可以上船,如果不想坐的話可以租一條。把人家給氣的當場租了一條。呂良后來告訴陳念良說,這售票人可是個銷售鬼才,這人租上一條好一點的船可得花費不少錢,那銷售就看那人帶了幾個朋友女子,就斷定此人為了面子必租一條船。
陳念良只得感嘆這人心機深,后來才發(fā)覺這呂良心也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