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連山聽到了劉公義這般提問,第一時間想到的則是劉公義為何會這般發(fā)問。
西域魔教距離此處相隔萬里,可謂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之事。
略做沉吟,蕭連山便回道:“西域魔教,神州武林對他們的記載實在是太少。但可以肯定的是,西域魔教也是一個存在悠久的勢力,早在漢代就有不少文獻記載了西域魔教的存在。
關(guān)于魔教最后一次記載是三百六十四年前,建康一位世家子王格駱著了一本名為《長安拾遺》的小說體書籍,這本小說雖然皆是王格駱一心想要北望長安收復(fù)中原的夢想,但還是記錄了有關(guān)西域魔教之事?!?p> 不得不說,連山公子不愧為名門望族家的大公子,見識淵博,且談吐清晰,讓劉公義聽的十分入迷,就連一旁一直給蕭連山使絆子的郎柏光也在認真聽著。
蕭連山輕咳一聲繼續(xù)道:
“時年正值五胡亂華之際,胡人入主中原,司馬睿帶領(lǐng)諸多世家衣冠南渡,聽風(fēng)樓崛起也正是那個年代。同一時間,西域魔教也不甘示弱,眼饞這片土地。于是魔教率五堂八部從安息萬里奔襲,想來中原分一杯羹,但卻在行至玉門關(guān)前被攔下。”
郎柏光疑惑道:“被攔下?”
而劉公義聞此言后,想到的是五堂八部,這就是魔教的組織結(jié)構(gòu)?
“被一人攔下。”
蕭連山長吁了一聲。
郎柏光屏住了呼吸,不用說他也知道那人是誰。
劉公義則低聲說出那攔住魔教五堂八部的人的身份。
“仙人……”
蕭連山點點頭道:“沒錯,正是仙人。已一己之力拒魔教五堂八部一十三千四百人于玉門關(guān)外?!?p> 郎柏光聽到這里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一十三千四百人……”
蕭連山說完這些后,則望向劉公義開口道:“在下也有個問題,就是不知為何劉兄會突然提及魔教之事,難道……”
劉公義環(huán)顧了四周,看到了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地從牛塘鎮(zhèn)趕來了不少人,隨即他壓低聲音道:
“茲事體大,待回到聽風(fēng)樓,我再與蕭公子明說此事?!?p> 蕭連山面色認真的點點頭,而郎柏光還沉浸于仙人之事。
“仙人啊,仙人已經(jīng)有八十年未在江湖中出現(xiàn)了。”
郎柏光從小就是聽著仙人的傳說長大的,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見的仙人一面。
小醫(yī)仙的兩位師姐提著一個人高的外表酷似劍匣的東西來到了小醫(yī)仙的身邊。
“沒什么事吧?”
陳姓師姐關(guān)切的問道。
王梓曦搖搖頭,笑道:“多謝師姐關(guān)心,我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郭姓師姐環(huán)顧了一圈,驚嘆道:“能夠造成這般動靜的,不愧是江南年輕一輩第一人?!?p> 王梓曦也是贊同著點了點頭。
聽風(fēng)樓此次的主管,羅慶也是率領(lǐng)著大隊的聽風(fēng)樓門人前來了這里。
他吩咐門下眾人一部分安頓張重海,張重海是四海商會的六掌柜,也是未來大掌柜的有力人選,對于聽風(fēng)樓而言是最為尊貴的一類客戶。
隨即羅慶又親自詢問了護衛(wèi)長此處發(fā)生了何事。
在從頭到尾詳細了解后,微微皺起眉頭。
他從來不是一個馬虎大意的人,此事定有蹊蹺,必須得上報到金陵等更為上級的聽風(fēng)樓。
隨即他取出隨身攜帶的紙條,并從口袋中取出一根拇指大小的黑木炭。
在紙條上寫下了短短的一句話。
吹了一聲口哨,一只白鴿不知從何處飛來,落在了羅慶的肩膀上。
羅慶將紙條卷好后,塞進了白鴿右腳綁著的小竹筒里。
羅慶順了順白鴿的羽毛便將他放飛。
收尾之事,聽風(fēng)樓的人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等到一切安定下來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時的時間。
回到聽風(fēng)樓后,蕭連山輕叩著劉公義的屋門。
“是連山公子吧,請進?!?p> 蕭連山推開門后笑道:“劉兄何必如此見外,喚我一聲蕭兄便可。”
劉公義拱手回道:“既然如此,灑家便恭敬不如從命,腆著臉喚一聲蕭兄?!?p> 隨即劉公義便遙蕭連山入座。
“不知上午之事,真如劉兄所想那般,與魔教有著一層關(guān)系?”
事關(guān)魔教,不可謂不大。
劉公義將自己在昨日午時聽到的一系列事情與蕭連山說明。
蕭連山靜靜地聽完后,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三水塢是吧,我現(xiàn)在就通知家里派人前往三水塢。”
蕭連山說完話,又補充了一句:“還望劉兄這段時日盯住三水塢的那幾人?!?p> 說罷,他便走出了房間。
劉公義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這般請求。
同時,劉公義算是能夠了解到李軻那天所說的話是何意。
倘若自己將此事告與地方官府,僅憑這些猜測之言怕是會被直接請出衙門。
與朝廷相比,這些地方強族的控制力,行動力都更勝一籌。
蕭連山可以只是因為信任就向家中請求調(diào)派人手前往三水塢做調(diào)查。
不過目前自己也不用關(guān)心這些事務(wù),自己的首要目標便是消滅它們。
這時,劉公義聽到了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嚐狒[的聲音。
他心感疑惑便走至窗臺前,推窗向外看去。
一座雕刻著玉花的精致馬車駛?cè)肓随?zhèn)內(nèi)。
拉車的是兩匹白馬,嗒嗒的馬蹄聲響徹在每一個人的心扉間。
一股花香味從那馬車中四溢開來,于每個人鼻尖下環(huán)繞著,經(jīng)久不絕。
不用猜,劉公義便知曉,這最后一位大勢力的門人也來了。
那香車寶馬停在了聽風(fēng)樓前,不少男性都翹首以盼的看著那車門。
車門被一只柔夷玉手輕輕地推開,先出現(xiàn)的是一雙玲瓏剔透且裹在白色云錦織成長襪里的美足。
隨后眾人目光向上看去,則是由浣花錦織成的暗花細絲褶錦短裙,那裙子僅僅只是包住那少女圓潤挺翹的臀部。
光是此景,在場所有男性便看的口水直流。
再往上便是烏金束腰白錦短袖衫,一抹酥胸也是被緊緊地包裹住。一頭淡藍色仿若綢緞般長發(fā)扎成了雙刀髻。
面上戴著一面紗,僅僅露出一雙桃花眼便媚的眾人心神不寧。
出門負責(zé)迎接的羅慶拱手苦笑道:“還請娑羅姑娘收了媚功吧。”
那少女點點頭,向著羅慶微微躬身行李。
隨即,直起身時,眾人明顯看覺此刻的娑羅與之前相比似乎少了些柔媚多了些清澈。
在二樓窗臺前的劉公義暗自點頭,心中暗道:“這姑娘的就算不用媚功,也是有著傾城傾國之姿。而且這一頭藍發(fā)是修了綠蘿花裳樓的《萬花劫》嗎?就是不知是哪一劫。”
另一間房,白麓澤三人中的那位陳姓師姐看著娑羅的身影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火了。
郭姓師姐喝了口茶打趣道:“陳憐夢,你該怪的是你那抵不住誘惑的青梅竹馬?!?p> 陳憐夢聞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那個家伙,如果敢回來我就打斷他的腿!讓他這輩子再也不能亂跑!”
“打斷哪條腿?”
ps.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