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小姐想問的是什么,但是不是人的話,就無非是神,仙,妖,魔,鬼,怪嘍,或者是牲畜?!?p> “牲畜?”孟忘川抬頭,好像有了想法。
流螢盯著孟忘川的雙眼點點頭,“牲畜?!?p> 孟忘川眼睛明亮,一拍大腿,“對啊,牲畜。流螢?zāi)阏媸菣C(jī)智?!?p> 孟忘川一溜煙跑出去,留下流螢在房間內(nèi)凌亂,“牲畜,怎么了嗎?”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著孟忘川離開的方向大喊,“小姐,你還吃不吃飯啦?”
孟忘川的聲音很輕,是傳音秘術(shù),一字不差的傳到流螢耳朵里,“吃吃吃,你給我把飯留著,實在不行再給我熱熱。還有...”
還有什么?怎么沒聲音了?流螢掏掏耳朵,忽然女子的尖銳嗓音沖進(jìn)大腦,“還有不要再當(dāng)著我的面說牲畜啦,畜生也不行,你難道不知道你家小姐我不是人嗎?”
額,她這么說好像沒毛病,不過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牛郎的老黃牛,孟忘川一直覺得神奇,它似通靈一般,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給牛郎鼓勵或者提示,自從牛郎幫地主家放牛之后,根本不用看管,老黃牛就會按時帶著牛群回來,風(fēng)雨無阻,從無例外,現(xiàn)在想來,或許它就是整件事情的轉(zhuǎn)機(jī)吧。
郊外,孟忘川順著地上的牛蹄印記找到了牛群,那頭老黃牛正站在最前端,沖著天大聲地叫,隨后成群結(jié)隊歇息的牛都迅速聚集到它身后,準(zhǔn)備返回。
孟忘川閃身到黃牛面前,閉著眼睛,張開雙臂,身前多了一道屏障,畢竟總是要做些安全措施的,畢竟對方不是人,萬一是自己想多了,它們把自己踩死怎么辦?那世上不就少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這可是整個天地的損失。
沒有想象的疼痛感,孟忘川暗自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想的沒錯,確實通靈。輕揮衣袖,撤掉屏障,睜開雙眼,面前兩個黝黑的珍珠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濕熱的氣息噴在臉上,臉頰還濕漉漉的。
孟忘川嚇得跌坐在地上,“我去,牛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吃我?!?p> 不對啊,自己是狐貍,怕一頭牛?傳出去不是讓狐族恥笑嗎?
孟忘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雙手叉腰,露出原本的尖牙,今日她穿著鵝黃色的衣裙,梳著漢代女子流行的雙環(huán)髻,怎么看怎么可愛,像一頭黃毛小獸,根本沒有任何威嚴(yán)。
老黃牛“哞”地叫了一聲,似乎在嘲笑她。
“媽呀,別吃我。”與此同時,孟忘川已經(jīng)躲到了一塊石頭背后,和老黃牛保持自認(rèn)為的安全距離。
“老黃牛,這里沒有外人,我想問你,你是不是通靈術(shù),言人語?”
老黃牛沒反應(yīng),孟忘川你也不說話,一人一牛就這樣僵持了好久。
“牛大哥,咱們商量商量,你要能說你就說,不能說話就叫一聲,我想回去吃法了。”孟忘川摸了摸肚子,作可憐狀,“肚子乖啊,一會兒就帶你回去吃好吃的,再等等?!?p> “你...果然...不是人?!背翋灥穆曇趔E然響起,可能是沒有在外人面前說過話,語言的連貫性還不是很好,但是孟忘川已經(jīng)喜出望外了。
轉(zhuǎn)機(jī),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