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顧長雪坐在城外的一個山頭上,呆呆的看著掌心有一串佛珠,散發(fā)金光。每顆佛珠上,都萬字佛印。
他愁眉緊鎖,看著串佛珠,身上的命脈已經(jīng)補全,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光怪陸離,不可思意。
那晚他與小小傳出山谷后,是半夜子時。
剛出山谷,顧長雪看見地面不停翻動,向著另一座大山伸延,嘎嘎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他覺得猥瑣男在仙人峰上,是故意將他引到湖底去的。
于是提步去追那猥瑣男,一定是他,他把仙蓮在不被人知曉的情況下交給小小,讓他幫忙送到陳府。
小小知道他要去追那個猥瑣男,答應下來。
顧長雪奔跑得越來,地下的猥瑣男也越快。
“前輩請留步!請留步!”
在地下的猥瑣男,不但不停下來,反而越來越快,猶如風馳電掣。
顧長雪直接提起星辰之力,御風飛行追上。
兩人追趕間兩個人一個時辰,顧長雪來到一個村莊前,猥瑣男停了下來,離有十丈遠左右。
月光下看見,無數(shù)的尸體,躺在血泊中,一個豪華的馬車里,停在村莊前空地上。
馬車里走出一個,身穿鳳袍的中年女人,站在馬車前。
什么人才能身穿鳳袍,顧長雪不由心頭一震。
這時一名鐵甲護衛(wèi)一手提著血淋淋的長劍,一手抱著一個在嚎啕大哭的嬰兒,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他走到那個婦人面前,單膝著地,把長劍插在地面上。雙手把嬰兒高高舉起,遞給婦人。
婦人連忙接過嬰兒抱在懷里,擺動著身軀。
“皇兒莫哭,皇兒乖,乖皇兒,母后來接你了,那個惡人把你從母后身邊搶走了,是母后不對今天才來接你,皇兒乖,皇兒莫哭。”
這婦人一邊說,一邊踏上馬車。馬車南邊而去,十名鐵甲士兵擁護者。
另外幾十個護衛(wèi)放火燒了這村落。
顧長雪想起救那嬰兒,但是救下自己又能如何。正在他猶豫不決的,猥瑣男又開始像北而去。
顧長雪心道這人身系我家血案,可不能就這樣追丟了。
兩人繞過那群士兵,再次追趕起來,猥瑣男越來越快。
顧長雪生起好勝之心,猛提星辰之力,但始終只能保持十丈的距離,靠近半分都不能。
一個時辰后,顧長雪才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追到了京都城下。
猥瑣男已經(jīng)從墻角處穿了過去。
城墻上士兵把守,顧長雪人如疾鳥一般飛過城墻,一名護衛(wèi)只感覺有一陣風吹過。
猥瑣男不在猥瑣在土地里,而是身如鬼魅一般在城里穿梭。
顧長雪心想:這人修為原來如此高深,自己拼勁全力也追趕不上,以前小看他了。
就不知道他故意我引來干什么?顧長雪疑惑重重,他一邊追趕一邊思考。
半個時辰后,顧長雪追到一堵高墻下。
是一座寺廟,猥瑣男鉆到地里,穿過廟墻。
顧長雪心想:寺廟里只怕有得道高僧,如果自己貿(mào)然闖入,被發(fā)現(xiàn)被當做小偷可不好。
但是猥瑣男已經(jīng)進入,自己好不容易追到這里,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
這時一個緩緩聲音傳來,聲音溫和卻顯得莊嚴。
“施主既然來了,什么不進來?”
顧長雪聽罷,一躍而起,進入寺中。但見院里黑暗,并不人影,那猥瑣男早已經(jīng)不知去向何處。
“進來吧!”
吱呀一聲,一道禪房打開,風兒灌了進入,燭光穿過窗戶將火光外放。
顧長雪走進禪房,床榻上坐在一個中年僧人,這僧人中等身材,身板健碩,面貌莊肅可畏。
他背后的墻壁上,有個黃底黑字的掛副,上書一個佛字。
“請問大師可有人來過?”顧長雪行禮問。
和尚睜開雙眼問道:“請問施主姓甚名誰?!?p> “在下顧長雪?!?p> “那施主便是我要等的人”和尚道。這時禪房門,不掩自閉。
忽然顧長雪耳邊聽到呼呼的風聲,顧長雪已經(jīng)無法動彈。
他慢慢的升向半空,面朝地面。
他看到和尚,坐在床榻上,一根根帶著金色光芒的血脈,如發(fā)絲一般從和尚體內(nèi)伸出,然后一根有一根從顧長雪頭頂上涌進他的身體。
他體內(nèi)血肉融入這些經(jīng)脈,變得結(jié)實有力起來。
這是命脈,這個和尚為什要把自己命脈給自己。
這個場面他見過,當年他命脈給陳乃容的時候,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這樣和尚用佛法把自己經(jīng)脈逼出來的。顧長雪被人一根根拔出來的。
良久顧長雪從半空中,跌倒下來。這時他感覺自己體內(nèi)星辰之力充盈無比,以前虛弱感消失了。
他撲到和尚身邊,這時已經(jīng)是和尚有氣無力,臉色蒼白,非常虛弱。
顧長雪心想:難道是父親,父親不是這般容貌,他為什么把自己命脈給自己?
“大師,大師!”
和尚緩緩開口說,他的聲音非常微弱,即便有修為在身的顧長雪也要仔細聆聽。
“從前有一個人,在別人家吃飯,覺得菜很清淡,于是主人就給他加一點鹽,他覺得味道好多了,于是心想‘味道好是因為加一點鹽’于是干脆吃起鹽來。”
這個故事出自《百喻經(jīng)》,顧長雪不是佛門弟子當然不知道。
“你走吧!我還有客人!帶上這個!記著這個故事?!?p> 和尚取出一串佛珠交給他放在他手心里。
“大師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是不是我們顧家的人?當年命案兇手是誰?”他實在想不出,這個人為什么把命脈給自己,只是猜想這個人跟顧家有關(guān)聯(lián)。
“走吧,走吧!我要休息?!焙蜕袧u漸的閉上雙眼。
顧長雪有過相似的經(jīng)驗,知道他現(xiàn)在非常虛弱,不忍再打擾他。
他緩緩的走出小院子里,禪門再次關(guān)上。
他心想等跟陳夫人退婚后,再來尋找這個大師。
他剛飛出院子不久,還未離去,就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接著這個稚嫩的聲音哭喊著:“善了師叔遭人暗算,圓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