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山1號別墅。
老太太身體除了虛弱以外,確實沒有大礙。
臨時會診室內(nèi),幾名中醫(yī)圣手中最年長的一位,眉頭緊皺沉吟良久。
忽然,白眉毛老爺子突然一拍大腿,失聲叫道:“啊,我想起來了,是五行針中的四象辟邪??!”
“想不到,太想不到了!想不到那個年輕后生,竟然會用失傳多年的五行針?!?p> “什么,馬老,您是說剛才那小子用的是失傳了幾百年的《五行針》?不會吧!”
“怎么說話呢!老鐘,馬老號稱江南第一針,他老人家說是五行針,應(yīng)該不會錯了?!?p> “可是,老侯……”
兩個年齡加起來差不多一百二三十歲的老人,為一件小事爭得臉紅脖子粗。
“行了,別吵了!”
姓馬的老中醫(yī),皺了皺眉,自言自語著。
“也許是我看錯了吧!畢竟見過五行針的人,鳳毛麟角。”
“我也只是從爺爺嘴里聽過一次而已。可惜啊可惜……”
“如果能讓我再看一次,雖死無憾。”
……
跪地不起、痛哭流涕的大胖子,正是袁金虎。
這個叱咤深海商界的人物,如今哭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娘們似的,讓龐俊杰主仆看了二臉震驚。
對唐川來說,卻又有些理所當(dāng)然。
“老袁啊,你咋搞成這副德行??!”
袁金虎被手下人攙扶起來,對著龐俊杰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把唐川扯遠(yuǎn)兩步開始訴苦。
原來十天前聽了唐川的“勸告”,袁金虎壓根沒當(dāng)回事。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卻是讓他畢生難忘的噩夢。
先是倒車被人撞,小區(qū)里走路被花盆差點砸中,再就是在桑拿房里心臟驟停。
這還不要緊,跟老婆孩子爬山,一腳踩空,直接從山腰上摔了下來。
更要命的是,旗下產(chǎn)業(yè)生意無緣無故變差,怎么也找不到原因,現(xiàn)金流都發(fā)生了斷裂。
如果這還不算慘,那么他兒子突然陷入重度昏迷,則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聽完這些,唐川長嘆一聲,知道事情棘手。
不過,他還沒忘了最起碼的禮數(shù),走過來和龐俊杰道別。
“龐總,老太太的事情告一段落,告辭?!?p> “等等,唐老弟!”
龐俊杰是何等人物,經(jīng)過剛才唐川出手解了老太太的蠱毒。
再加上看到向來不可一世的袁金虎居然對唐川一個無名小卒倒地跪拜。
龐俊杰暗下決定,這個人一定要深交。
伸手從兜里掏出一張電子卡,塞進(jìn)唐川手里。
龐俊杰微笑說道:“唐老弟,這是翠屏山8號別墅的門卡?!?p> “這套房子算是報答你出手救了我媽。不許推辭,以后說不準(zhǔn)我還要再請你幫忙呢!”
看著龐俊杰堅定的眼神,唐川把電子門卡收了起來,云淡風(fēng)輕道:“謝謝龐總?!?p> “不要叫龐總,以后你我兄弟相稱,瞧得起我,叫一聲龐大哥?!?p> “好,龐大哥,告辭!”
辭別龐俊杰之后,唐川坐上袁金虎的悍馬車,一路往市區(qū)前進(jìn)。
“老袁,你這是把我往哪拉?。俊?p> “老弟呀,我的身體不要緊,還挺得住。”
“我是請你幫我看看兒子,那小子昏迷三天到現(xiàn)在還沒醒來,人民醫(yī)院的醫(yī)生們也無計可施?!?p> “嘿,老袁,不用去醫(yī)院!帶我去看看你們家族祠堂。”
“祠堂?我兒子昏迷和祠堂有什么關(guān)系?”
袁金虎愛子心切,哪里知道唐川的想法。
“別問,告訴你也不懂。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p> “還有,救你兒子是因為我善良,救你的小命,我可是要收費的?!?p> 唐川嘿嘿一笑,這個竹杠不敲白不敲。
“好好好,都聽你的,唐老弟,只要你能救我們父子小命,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你也別肉疼,多了我也不要,就一千萬!你和你兒子的命,絕對不止一千萬吧?!?p> 倆人說著,悍馬車一路狂飆,來到了挨著深海市的衡州市。
衡州郊外,一片老房子錯落有致,車子停在一片古色古香的老式平房前面。
唐川在前,袁金虎被人攙扶著在后,前后腳進(jìn)了一間開闊的房子。
祠堂的供桌后面供奉著袁家的先祖,抬頭上面是一面三個大字的匾額,追慕堂。
祠堂里的燈光昏黃,氣氛有些詭異。
唐川繞著供桌繞了幾圈,目光最后落在追慕堂匾額上。
“哼,這是要讓袁家斷子絕孫吶,果然夠狠毒!”
說完,唐川飛身而起,平地一個縱身,單手取下追慕堂的匾額。
袁金虎看到這一幕,剛要開口斥責(zé)。
不成想唐川落地的瞬間,隨著他還有一個東西“啪嗒”掉到了地上。
“啊,蟒蛇,好大一條黑蟒蛇!虎爺,快后退!”
保鏢們趕緊護著袁金虎退到祠堂門口,可是唐川卻沒有移動半步。
黑蟒蛇少說也有十歲小孩的大腿那么粗,瞪著兩個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唐川,還時不時吐出帶著腥臭味的信子。
“畜生!還敢在我面前撒野!”
說時遲,那時快,唐川一個健步上前,手中頓時多了三根銀針,以電光火石的速度,直接插入蟒蛇的雙眼。
另外一根,則釘在蟒蛇的七寸上。
瞬間被致盲,要害又被人所制,黑蟒蛇疼得滿地打滾。
碗口粗的身子擰在一起,尾巴狠狠的抽打在供桌上,供桌瞬間被砸得粉碎。
“來人,把蟒蛇給我弄死!”
袁金虎一聲令下,手下人立馬一擁而上。
再看唐川,伸手從匾額后面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箓,遞到袁金虎面前。
“看看,這是發(fā)瘟咒!”
“有人盯上你了,要讓你斷子絕孫!”
“這……”
“滴滴滴”電話聲響起。
袁金虎一臉茫然,如果說符箓是唐川提前布置的,可是剛才老婆打電話說兒子醒過來了,這又怎么解釋?!
唐川沒有理會袁金虎的沉默,而是開口道:“把上衣脫了?!?p> 袁金虎趕緊照辦。
看著老袁渾身的擦傷,唐川沒心情研究,而是暗中攥緊長命鎖,單手一拍袁金虎的肩膀。
一道帶著靈氣的暖流灌入袁金虎體內(nèi),老袁只感覺渾身舒暢。
可是還沒過三秒鐘,突然感覺胸口像是被千斤巨石壓住一樣,呼吸困難。
與此同時,唐川眼見袁金虎的后背上,慢慢顯現(xiàn)出一個黑色的掌印。
守在老袁旁邊的保鏢見了,也是嘖嘖稱奇。
“虎爺,您后背上有一個黑色的掌印?!?p> 會來事的小弟,趕緊跑回去從悍馬車上掰下來一個后視鏡,讓袁金虎看個清清楚楚。
“啊,這是怎么回事?”
袁金虎呼吸越來越困難,黑掌印也慢慢幻化出五道黑線,開始往老袁的身體四周延伸。
“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
眨眼間,唐川手中出現(xiàn)七枚銀針,出手如風(fēng)刺進(jìn)袁金虎周身七大穴位。
“七星通絡(luò)!”
五行針中的另外一針,七星通絡(luò),作用就是疏通人體的閉塞經(jīng)脈。
黑掌印和那五條黑線,在唐川施展七星通絡(luò)之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一點點消失。
從后視鏡中看著這神奇一幕,老袁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順暢。
“神奇,太神奇了!唐老弟,你真是圣手??!”
“嘿,這才哪到哪!”
“生死印!老袁,你得罪的人本事不小啊。”
唐川一句話,說的袁金虎面罩寒霜。
這次回去,無論如何要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對自己下死手。
“行了,老袁,帶路吧,去你們家祖墳看看?!?p> “啥?祖墳?去祖墳看什么呀?”
老袁下意識的問出口,卻被唐川一眼瞪了回去。
“廢話,不看看你家祖墳,怎么解你破財之災(zāi)?”
“……”
袁家祖墳在一片開闊的田地,靠河,不遠(yuǎn)處是一片青山。
按常理說應(yīng)該是風(fēng)水不錯。
可是到了祖墳之后,唐川左瞧瞧,右看看,最后站在一個還算新的墳頭旁。
“老袁,把墳挖開?!?p> “唐老弟,這是我爹的墳?!?p> 袁金虎一臉黑線,這小子居然要刨了親爹的墳。
“好,你不挖是吧,等你窮得流落街頭要飯的時候,別說我沒有提醒你?!?p> 唐川也不磨嘰,扭頭就走。
這下可把袁金虎嚇壞了。
前面見識過唐川驚世駭俗的手段,只能再次選擇相信他。
“去,給我把墳挖開!”
一個小時后,天快亮了,墳也挖開了。
唐川指揮著袁金虎的一幫小弟,撬開了棺材。
棺材開封的瞬間,一股惡臭頓時沖天而起。
袁金虎伸著脖子,往棺材里面看去,差點把隔夜飯吐了出來。
幾十上百個灰色的大老鼠,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正在啃咬老爹的尸體。
原本面相祥和的老爺子,如今只剩一副白骨和一攤碎肉,壽衣也早就成了破布條。
“碩鼠、碩鼠,吃人不吐骨!哼,給我燒!”
唐川一聲令下,小弟們立馬搞來汽油,直接一把大火,點了下去。
“老袁吶,你到底得罪誰了呀!生死印、發(fā)瘟咒,再加上吞金符,不止要你的命,破你的財,還要讓你斷子絕孫!”
“還有,你說你要是響應(yīng)國家政策堅持火葬,哪還會有這檔子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