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運,媽的好兒子!你終于開口說話了?!?p> 馮海冰涕淚齊下,生平第一次驚喜得無以復(fù)加。
翁仕杰更是流下了英雄淚。
這可是翁家唯一的血脈,沒想到困擾了多年的病癥,居然不到半小時就治好了。
一家三口抱成一團。
這時候唐川也稍微恢復(fù)了些體力,悄然站起身,準(zhǔn)備往外走。
“等等,唐大師,請受我們一拜!”
說著,翁仕杰一改之前的質(zhì)疑,拽著兒子和老婆就要拜倒在唐川面前。
“翁總言重了,快請起來!”
唐川連忙扶住翁仕杰的胳膊。
“不行,唐大師的再造之恩,我們夫妻倆沒齒難忘?!?p> “您說吧,有什么要求,我們一定竭盡所能滿足。”
“哦,對了,龍騰集團的貸款絕對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安排下去?!?p> 馮海冰快人快語,直接拍板定案了貸款的事。
“多謝翁夫人!”
事情沒想到居然是以這種方式解決,唐川雖然欣慰,眉頭卻緊鎖不開。
“唐大師,你還有什么難言之隱?”
翁仕杰眼瞅著唐川表情不對,急忙追問道。
“倒不是我,而是翁夫人?!?p> “哦?海冰怎么了?”
見識過唐川神乎其技的手段,聽到他如此說話,翁仕杰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壞事,而是喜事?!?p> “如果我沒看錯,翁夫人應(yīng)該有喜了吧。一月有余?”
聽到這句話,馮海冰不禁圓瞪雙眼,不可思議道:“唐大師,您真神了。”
馮海冰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柔情的對翁仕杰說道:“老公,咱們翁家馬上又要添丁啦?!?p> “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翁仕杰也是喜出望外,緊緊抓住夫人的手腕,略帶責(zé)問道。
“我也是這兩天月事沒來,今早才想起用驗孕棒測一下,沒想到真的懷上了?!?p> “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就被唐大師一眼看穿!”
“哈哈哈,沒想到居然是雙喜臨門!”
“唐大師,今天說什么也留下喝一杯,讓我們夫妻倆盡表地主之誼!”
“嘿,翁總,翁夫人,我看就不必了吧!”
說著,唐川的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一周,雙眼微瞇道。
“二位,這套別墅最好短時間不要住了,這里陰氣太盛,早年應(yīng)該出過事。”
“況且,翁夫人身懷六甲!待在陰氣這么重的地方對胎兒不好還算罷了,恐怕連翁夫人的健康也要大受影響。”
“啊……唐大師,您不是開玩笑吧?”
翁仕杰聞言大驚。
“翁總,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問你,貴公子是不是降生之后,一直住在這套別墅?”
“是?!?p> “幼兒時期是不是無緣無故啼哭,怎么哄都不行,只有抱出別墅才稍微好些?”
“這……好像還真有這么回事兒。”
“呵呵,那就對了!這套別墅的怨靈趁貴公子年少,附在他身上,這才導(dǎo)致貴公子不言不語!”
“這是在吞噬他的精氣神,眼瞅著劫難將至,幸虧今天碰到我。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唐川的說法和以往的經(jīng)歷完全吻合,而且剛才兒子嘴里噴出的黑煙,夫婦兩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黑煙散去,兒子就能開口說話,這總不是巧合吧?!
翁仕杰兩夫婦對視一眼,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頓時覺得這套別墅古怪得很。
“那……唐大師,我老婆和腹中的胎兒有沒有受到影響?”
“不妨事,等我開一副藥方!連喝半個月,保證夫人身體和胎兒健康?!?p> 說著,唐川從辦公桌上拿過紙筆,寫了一個藥方,交給翁仕杰。
馮海冰伸手搶過藥方,口中默念了一遍,不禁臉色驟變。
“驅(qū)邪安神湯!”
“唐大師,你還有這等中醫(yī)造詣?”
“呵呵,略懂,略懂!”
“唉,如果您還算略懂的話,那我這個中醫(yī)世家出身的人,就是一無是處了?!?p> 剛才馮海冰關(guān)心則亂,如今想起來他出神入化的針法,頓時回憶起家族收藏古醫(yī)書上的記載。
“《五行針》其中的兩針,您運用的爐火純青,對丹方藥劑領(lǐng)悟又如此獨到,我這個持證的醫(yī)師,和您一比,就是個廢物啊。”
馮海冰一臉沮喪,不過很快又恢復(fù)神采。
“唐大師,為表謝意,我決定把‘妙仁堂’送給您,只有您這種濟世神醫(yī)才有能力發(fā)揮‘妙仁堂’的最大作用?!?p> 聽到妙仁堂三個字,唐川不禁為之側(cè)目。
妙仁堂可是深海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中醫(yī)館,平時收治的盡是達官貴人。
雖然收費昂貴,可是聲譽卻很好,而且患者趨之若鶩。
“這份厚禮,我恐怕受之有愧呀!”
“唐大師,不要拒絕!不止這個,我還要把‘黛眉日化’的49%股份送給您以表謝意?!?p> 馮海冰還是個急性子,任憑唐川再三推辭,她卻執(zhí)意讓他在轉(zhuǎn)讓文件上簽字。
翁仕杰不止沒有阻止老婆,還一直勸唐川收下!
執(zhí)拗不過兩夫婦的堅持,唐川最終收下了這兩份厚禮。
“好,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妙仁堂的歸屬問題解決?!?p> “仕杰,你帶兒子先去別苑,我?guī)拼髱煹矫钊侍棉k一下交接?!?p> “翁夫人,別叫唐大師!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后我叫你們一聲大哥、大嫂,可好?”
“那敢情好!”
翁仕杰聽完一拍大腿,笑逐顏開。
馮海冰更是眉眼含笑!
妙仁堂。
深海市黃金地段,占地面積不大,但是卻有一塊專門的停車場。
此時停車場車輛滿員,沿途道路上還停了不少豪車。
馮海冰帶著唐川踱步進了妙仁堂,一群忙里忙外的小伙計和醫(yī)生立馬跟她打招呼。
一直等到飯點兒,醫(yī)館內(nèi)暫時休息一小時,馮海冰才將眾人召集到一起。
“各位,從今天開始,妙仁堂正式易手,這位就是醫(yī)館的新主人!唐川!”
“啊?什么?夫人,萬萬不可呀!”
“是啊,夫人。妙仁堂經(jīng)營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您怎么說轉(zhuǎn)讓就讓轉(zhuǎn)了呢?”
“就是啊,我們都是跟您打了十幾年江山的老臣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么能讓一個毛頭小子來管我們呢?”
“老齊說的對,區(qū)區(qū)一個毛孩子,何德何能管理妙仁堂?”
一時間,反對聲四起,馮海冰聽了卻沒有反應(yīng)。
“都說完了嗎?”
“說完輪到我了吧?”
“實話告訴你們,別看唐川年紀(jì)不大,可他卻出手治好了我兒靈運的病?!?p> “光是這一點,我問你們誰能辦到?”
眾人聽到馮海冰這句,既有驚訝又有懷疑。
反正無法相信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能有翁夫人口中的本事。
“我不服!如果夫人轉(zhuǎn)手妙仁堂給這小子的話,我第一個辭職!”
“對,卓老辭職,我們四個也辭職!”
“我們跟著卓老走!”
醫(yī)館上下二十多口子人,在帶頭卓姓老者的攛掇下,一起叫囂辭職。
馮海冰聽完大怒,剛要開口,卻被唐川拉住手腕。
“大嫂,讓我來吧!你管得了一時,管不了長久!還是讓我說服各位前輩!”
站到剛才馮海冰的位置,唐川對著眾人朗聲問道:“要怎么樣,各位才肯留下?”
眾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卓老身上。
卓老何等心高氣傲,知道眾人都唯自己馬首是瞻,自信跨前一步。
“小唐是吧,只要你露一手,讓我們對你的醫(yī)術(shù)心服口服!”
“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不過題目我來出,比如……”
午飯時間已過,病人陸陸續(xù)續(xù)走進醫(yī)館。
卓老的目光在魚貫進入醫(yī)館的患者和家屬身上打轉(zhuǎn),最后落在一個被幾個壯漢簇擁的華服老者身上。
“就這位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