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適這才想起,李忠義是酈駿的表兄。
是遠(yuǎn)房親戚,難怪他一時想不起來。酈駿出現(xiàn),很顯然就是幫著君麒來的,他再計較酈駿為何要幫一個遠(yuǎn)房親戚便無甚意義。
韓平慶也是一時半會不知如何作答。
君麒!居然在這里給他設(shè)了個陷阱!韓平慶暗自檢討,以后,再不能如此輕敵了!
見韓平慶無話可說,君適也知道事情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機(jī)會了。
他匆匆忙忙的找理由搪塞過去,只說是冤假錯案,要以后再復(fù)審,李忠義恢復(fù)自由之身,但暫時不得離京。
一場鬧劇至此落下帷幕。
是夜,韓平慶趕到清政門,欲要找岐祭商討。
岐祭見了他,只是給他滿上一杯茶,什么也不說。
韓平慶有些急,便道:“今日之事,想必岐祭大人已經(jīng)知情了吧。君麒詭計多端,這一次又沒成功算計他!我怕如此下去,咱們想要在他大婚之日干掉他……有些危險。畢竟他的名聲一日不臭,咱殺了他鬧出去的閑話便一日不利于我們?!?p> 岐祭專心致志的研究手上的玉佩,“如果是這樣那就往后推,左右君適只是個傀儡,鬧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但也還能陪著君麒一起耗。”他放下玉佩,“平慶兄,你要知道,我要的并不僅僅是君麒死。死他一個還不夠,還會有更多的,成千上萬的君麒出現(xiàn)。我要控制這個天下,我就必須控制某些人的思想?!?p> 韓平慶愕然。他一直知道岐祭“志向遠(yuǎn)大”,卻從未想到,他的志向居然是要控制這個天下……
“岐祭大人,我還有一事。箐籬好像越來越難控制了……今日之事一過,她居然先去找了君麒而不是我。岐祭大人,您說……她會不會已經(jīng)叛變了?”見岐祭沒打算出聲的模樣,韓平慶還以為自己的話讓岐祭不樂意了,連忙解釋:“啊岐祭大人,我并沒有說您不好的意思,只是我的一點猜測罷了。不知岐祭大人可否考慮一下,多安排一個人去君麒身邊?”
岐祭扯了扯胡須,“你的意思是想讓小魚跟阿籬一起嫁給君麒?他那小伙子還想要我兩個愛徒?”
韓平慶討好般笑著:“這不是為了……咱可以繼續(xù)計劃嘛嘿嘿……”
岐祭笑,“平慶兄這么說,我可要懷疑叛變的人是你了。”
他頓了頓,“不過你的想法倒是可以采納。畢竟墨擎遲遲不歸,我也不知當(dāng)時阿籬和墨擎經(jīng)歷了什么。我同小魚說一聲,但你切記不要讓小魚身份暴露了!”
岐祭指的身份,是俞凰就是李念鳶的這個身份。
這是俞凰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實,然而也是必須要保密的事實。
韓平慶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
韓平慶走后,岐祭才去的俞凰房間。俞凰習(xí)慣了晚睡,此刻岐祭敲門得了回應(yīng)后,推開門,發(fā)現(xiàn)她仍在挑燈夜讀。
“小魚,有件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贬雷吡诉M(jìn)來,步履蹣跚得叫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