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籬,這里是你的家,你有什么想了解的,盡管問我就好了?!碑?dāng)時俞凰如是說。
然而俞凰不會想到,自己的這般作為,居然是幫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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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岐祭大人,韓大人帶著他的嫡子,在門外等您?!币粋€小弟給岐祭匯報著。
岐祭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好在看的書便要去門口接他們。
“韓平慶他為何要帶韓鈺上來?是他按耐不住想要見他的心上人嗎?”岐祭問。
小弟不敢回答,只能笑著附和:“岐祭大人說的是,大人如此聰慧,這么快就猜出來了。”
岐祭不想聽沒有意義的奉承,給了幾兩銀子就打發(fā)走了小弟?!懊魅論Q一個人過來給我傳話吧?!?p> 說著,也不理會小弟幾乎崩潰的表情,快步走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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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鈺搓著手,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到她呢?
已經(jīng)接近寒冬,吹來的風(fēng)都帶著刺骨的寒意。韓平慶因而沒對韓鈺搓手的動作產(chǎn)生懷疑。
“我兒啊,今日這么大風(fēng),怎么還穿這么少?”韓平慶嘆了口氣。
韓鈺笑笑:“父親大人不必?fù)?dān)心,我好歹也是年輕人,身體的抵抗力還是在的?!?p> 就在韓平慶還想說些什么話,想勸她多穿些衣服時,岐祭就出來了。
“今天好大風(fēng)呢,你們倆上來也不覺得冷的嗎?”岐祭問道。
韓平慶拉著韓鈺進(jìn)來,“冷倒是沒覺得冷,只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往年這個時候,才剛剛有些涼意,今年這是怎么了?”
岐祭搖頭,“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慣那些作惡多端的人了吧?”
韓鈺心道:“那不就是你嗎?”然而他到底沒敢說出來,此行的目的是確認(rèn)箐籬的安全,他不能壞了大事。
風(fēng)一刻不停地吹著,特別是在山上。顯得更加狠戾。
暴風(fēng)就像是一位暴君,不斷剝奪著行人的視之如命的溫暖。
箐籬難得睡了這么久,卻看到外面狂風(fēng)大作。昨天睡前明明關(guān)上的窗,又被風(fēng)吹開了,可見外面的樹葉被吹得紛紛然的落下。
這么冷的天,她并不是很想出去走動。
但她還需要四周走一下,將這里的布局熟記于心。
于是她匆匆忙忙的收拾好自己,換身衣服就要去閑逛。
“阿籬,師傅說了,今天有客人來,讓你自己待在房間里不要亂動?!庇峄撕敛涣羟榈拇蚱屏怂胍e逛的念頭。
“師姐呀,我來這里都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你怎么還跟著我呀?我都說了我不會逃……”箐籬哭喪臉,客人是誰?她并不關(guān)心,她只關(guān)心自己能否記住這里的布局。
“我也沒辦法,這是師傅的命令,我只是負(fù)責(zé)執(zhí)行而已?!庇峄寺柫寺柤?,“若是你非要違抗師傅的命令的話,莫要怪師姐不客氣,把你打暈了丟房間里?!?p> “……”好怕怕。箐籬聳了聳肩,最終還是放棄了出去的念頭。
她還那么年輕,還能活很久呢!被師姐這么一打——說不定,又將這段時間的記憶給忘了。為了自己的未來著想,她還是不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