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的火還在燃燒著。
映在蘇思轍和雨霏的臉上都紅彤彤的。
雨霏將蘇思轍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推了下來。
“你剛才為什么捂住我的嘴巴?”
蘇思轍抱著自己的雙臂,“你覺得那個時候出聲打擾合適嗎?”
雨霏冷笑,“難道他們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妥嗎?”
蘇思轍比她想象的冷靜多了。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想怎么做是他們自己的事。沒有人強迫他們?!?p> 雨霏猶然恨恨的。
蘇思轍摸著自己的下巴奇道,“你在生什么氣?難道,那里面有你喜歡的人?”
雨霏惡心的干嘔了一下,“他們臉長什么樣我都沒看清!談何喜歡?”
蘇思轍接著問道,“那你在憤怒什么?”
雨霏道,“我只是哀其不幸,怒其自辱而已?!?p> 蘇思轍又問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在享受呢?”
雨霏夸張的“哈哈”笑了兩聲,轉身進了自己的帳篷。
周圍都是濃的化不開的夜。
帳篷里也是,雨霏打開手機的燈光。
也許是被那一束光安撫了,雨霏冷靜了下來。
是??!他們做什么,是他們自己的事,雨霏為什么要生氣?
她有什么理由生氣?
她有什么資格生氣?
雨霏扯了扯嘴角,躺了下來。
地面是有些凹凸,雖然帳篷的厚度已經(jīng)讓里面少了許多凹凸。
雨霏還是覺得到處都是咯咯的膈應人。
《豌豆公主》的童話里說道,真正的公主哪怕是隔著二十床絲被,二十床鵝毛毯子都能感覺到下面的一顆小小的豌豆。
雨霏想,就算不是真正的公主,面對著凹凸不平的地面也沒幾個人能睡得著的吧?
沒什么睡意,雨霏干脆從帳篷里出來。
只見蘇思轍仍然坐在火堆邊,火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神情格外的堅毅。
雨霏想明白了之后,對蘇思轍也沒有什么惱的。
就坐到火堆的另一邊。
“你怎么還不睡?”
蘇思轍率先問道。
“你不是也沒睡?”雨霏回了一句,又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太嗆人了,又加了一句。“我現(xiàn)在還睡不著?!?p> 蘇思轍點點頭,“如果你現(xiàn)在還睡不著,那往天上看看?!?p> “天上?”雨霏有些疑惑,“天上有什.....哇。好多好大的星星啊!”
在一片黑暗的幕布下,那些閃著微光的星星在其中點綴著,一輪清冷的上弦月掛在中央,光芒柔和。
“好漂亮??!”雨霏由衷的贊嘆。
從沒想過,城市的夜空會有這樣的美景。
星星仿佛不斷的在閃爍,時而閃亮,時而隱逸,仿佛觸手可及,又確實遠在天邊。
“你是什么星座的?”
蘇思轍又問道。
“我是處女座的?!?p> 雨霏隨口答道。
“那你看,那里就是你的星座?!碧K思轍指著天上的某一處給雨霏看。
“哪里?”雨霏順著他的手指去看,可是根本看不出什么星座來。
“你那邊看不到,你得到我這邊來?!?p> “是嗎?”雨霏來了興致,移到了蘇思轍的那邊。
“你看,那像不像一個人形?那里像不像一雙翅膀?”
“還真有點像!”
雨霏轉頭,朝蘇思轍笑了一下。
齒如排貝,笑顏如花。
蘇思轍頓了一下,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妍妍跟著任流勛上了船。
這次的小長假,B大也組織了旅游。
經(jīng)過全校所有人的投票選舉,最終把地點定在了三亞。
昨天夜里,大家都抵達了訂好的別墅酒店里。
今天早上,一些人租了一張船,準備出海。
對于水,妍妍還是有些懼怕的。
但是架不住大家的邀請,而且,妍妍想,在船上也沒有什么危險的吧?
船從淺海邊出發(fā),往遠處駛去。
藍的像寶石的水在腳下,深藍色的天空在頭頂,這艘小船好像駛入了一片藍色的世界里。
岸邊的沙灘,椰子樹,人群,已經(jīng)離的很遠很遠了。
一片深藍與淺藍色之中,偶爾有幾只白色的海鷗飛過。
妍妍望著遠處的藍天白云,享受著海風溫熱咸濕的氣息,感受著海浪的拍打。
身后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一群女孩手里拿著水槍,氣球一些玩水的東西走了過來。
看了她們的穿著打扮,妍妍才知道。
自己短T熱褲的打扮還是太保守了一些。
除了她之外,所有的女孩都穿著三點式的泳衣。
“啊!”妍妍剛想找個位置坐下,一股白色的水柱就噴射到了她的身上。
馬大華拿著水槍大笑著朝妍妍道,“任雨霏,快跟我們一起來玩??!”
馬大華和那些女孩子舉著水槍,朝妍妍說道,她們的身上也滿是水漬??磥硎莿偛沤?jīng)過了一番激烈的“戰(zhàn)爭”。
“我不喜歡玩水,你們玩吧!”
妍妍走到船的前面。
任流勛一個人站在船頭面對著大海,陽光正好,任流勛全身上下都沐浴著金色的陽光,好像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神圣和高貴。
要是他的那些迷妹現(xiàn)在在這里的話,說不定口水都要流三尺長。
想到那個畫面,妍妍不禁笑了出來。
任流勛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雨霏?!比瘟鲃缀暗馈?p> 妍妍突然才想起來,任流勛是第一個在她的一再強調下仍然堅持叫她“雨霏”的人。
想來,他和真正的任雨霏感情一定不錯。
這樣一想,妍妍的心里突有些不舒服。
“恩!”
妍妍應了一聲,“什么事。”
任流勛嘴唇微動,剛想說什么,船突然晃了一下。
在海上一個大點的浪頭,就足以讓人膽戰(zhàn)心驚,腳下沒有踩著堅實的陸地,對于生活在陸地上的人來說,就是一種考驗。
妍妍有些害怕,雙腿都止不住的發(fā)抖。
她走到船邊,雙手緊緊地抓住欄桿。
“怎么回事?”
她問任流勛,任流勛搖了搖頭。
他看著妍妍的臉色蒼白了下來,急忙又安慰道,“可能是海上起的一個大一點的浪頭,應該沒什么事!”
妍妍的臉上依舊是蒼白的,聽任流勛這樣說,心里還是安了些,點了點頭。
似乎是要打破任流勛的肯定,沒一會兒,整個游艇又是猛的一晃。
“啊”一聲尖叫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