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哲學真是參也參不透,轉(zhuǎn)也轉(zhuǎn)不出去。
任流勛來賽馬了。
妍妍,也跟著來了。
柳至軒約在了離帝都不遠的一家私人莊園里。
這里有一個非常寬闊的馬場。
妍妍是在什么時候看到過馬呢?
大約是在小鎮(zhèn)的屠宰場見到了快要死的馬。
看著在馬廄里挑選馬的人,妍妍沒有走過去。
柳至軒邀請了妍妍,任流勛,陸遜,馬大華還有幾個妍妍不認識的人。
見妍妍遲遲沒有行動,跑到馬廄邊的柳至軒又跑了回來。
“雨霏,你怎么不去挑馬?等下他們把好馬都挑走了,賽馬你怎么還能贏呢?”
妍妍摸摸著自己的鼻子,非常誠懇認真的說道,“我怕馬會踢我?!?p> 柳至軒哈哈大笑一聲,戴著帽子的腦袋往后仰著,頗有幾分滑稽。
妍妍動了動肩膀,這一身齊整的騎馬服,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
“雨霏,你在說什么呢?你可是馬上飛燕啊,你還會怕馬?”
馬上飛燕?
這是誰起的?
妍妍一定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她現(xiàn)在別說是馬上飛燕了,別變成馬踏飛燕就不錯了。
“哦,我這今天有些頭暈,你們玩吧!”
妍妍隨便找了個理由。
馬大華扭動著的身軀跑過來,“雨霏,你真不賽馬了?”
“當然?!?p> 她要是賽馬,估計不是她賽馬,是馬賽她了。
“那我就可以和勛殿下共乘一匹馬了?”
妍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她不是狠人吧!她是狼滅吧?
就她在體重,再加上任流勛,那匹馬真的受得了嗎?
“我覺得,你該考慮一下馬的感受。”
馬大華哪里顧得上那些?
又跑去找任流勛了。
任流勛自然不會和她騎一匹馬。
跑道上揚起了塵土。
站在外面的妍妍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塵。
難怪都要叫馬路,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馬路啊!
任流勛繞著場內(nèi)跑了一圈。
他此時神情冷凝,英俊面目下更增添了幾分高貴氣質(zhì)。
他一手持鞭子,一手抓著鞍繩。
“哇,勛殿下就是帥??!”
旁邊響起了一道驚呼聲。
妍妍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馬大華雙手捧臉,雙眼冒出紅心。
一臉癡情的看著任流勛。
“你不是去騎馬了嗎?”
馬大華用肥厚的肩膀撞了一下妍妍,“我這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太寂寞嗎?我就不騎馬了。我來陪你啊!”
妍妍不怎么相信,馬大華的說法。
陸遜,柳至軒也去騎馬了。
跑道是黃色的泥土路,既可以保護馬掌,還可以體驗一下賽馬的樂趣。
不過,觀看的人就沒有多大的樂趣了。
妍妍伸手扇了扇眼前的塵土。
往后面退了幾步。
馬漸漸的跑的更歡快了。
馬廄里剩下的馬都看著那些奔跑的馬。
馬頭往天上揚起,不住的嘶鳴,四只腳在地上不斷的踏來踏去。
妍妍轉(zhuǎn)頭看了一下,“那些馬都怎么了?”
馬大華嘿嘿的笑了一聲,“大約是想和那些馬一樣出去跑兩圈吧?”
妍妍看到馬廄邊的人,大約是飼養(yǎng)員,已經(jīng)開始揚起了鞭子在一匹馬的臀上拍了一下。
大約是殺雞儆猴適用于任何的場合。
那些馬安靜了許多。
妍妍又看了跑道里的賽馬情況。
馬大華嘴里的口水都差點流下來了。
“勛殿下好厲害,一直一馬領(lǐng)先呢!”
妍妍捧著自己的雙腮,“是嗎?”
馬大華的一雙眼睛都粘在了任流勛的身上。
妍妍只感覺百無聊賴,正準備走開,身后突然響起了一聲嘶鳴。
還有飼養(yǎng)員的大聲喊叫。
“快回來,快讓開??!馬發(fā)性了?!?p> 妍妍轉(zhuǎn)頭一看,只見一匹馬以極快的速度往她這邊跑來。
馬蹄飛揚,帶起了一片塵土。
看它的樣子,是想從妍妍這邊躍過一米五左右的欄桿往跑場里去。
馬大華“啊”的大叫一聲,急忙跑開了。
她的身軀雖然比一般人肥壯些,但是跑起來的速度可不慢。
妍妍在這個時候居然傻了眼。
忘記了要躲開,眼見那匹馬離妍妍越來越近。
二十米,十八米,十五米。
馬的奔跑速度比妍妍想的要快了許多。
奔跑而來的馬對妍妍還傻站在那里似乎有些看不順眼,它打了個響鼻,馬頭往天仰著,嘶鳴了一聲。
“伸手過來。”
妍妍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任流勛一臉的嚴肅。
現(xiàn)在要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任流勛騎著馬跑到了欄桿邊,朝妍妍伸出了手。
那匹馬更是興奮了起來,兩只前蹄高高仰起,足有拳擊手套那么大。
要是當胸踏下來,小命估計當場就要交代了。
“快把手給我?!?p> 任流勛喊道,馬的一雙前蹄越來越近了。
妍妍似乎能聽到從馬蹄上傳來的那一陣說不出的氣味。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妍妍拉住了任流勛伸過來的手。
任流勛一用力,將妍妍拉了過去。然后狠狠的在馬臀上抽了一鞭子。
那匹馬已經(jīng)躍過了欄桿,進入了跑場。
瘋馬和任流勛騎的馬就差那么幾寸遠的距離。
借著那一鞭子的力量,任流勛和妍妍跑出了很遠。
妍妍趴在馬背上,差點沒被跌的吐出來。
任流勛放慢了速度,帶著妍妍出了跑場。
任流勛先從馬上下來,然后把妍妍抱了下來。
妍妍彎著腰咳嗽了老半天,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任流勛招了一下手,馬上就有人拿著一瓶水走了過來。
“喝點水吧!”
“謝謝?!?p> 一瓶水下肚,妍妍感覺舒服多了。
“你剛才為什么不跑?”
任流勛問道,語氣嚴厲。
妍妍心里突然就覺得十分委屈。
“我又不是不想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知道剛才多危險嗎?”
任流勛還不等妍妍解釋,就氣急的說道。
妍妍低下頭,伸手絞著自己的手指。
“任少爺,任小姐,剛才讓兩位受驚了,我們少爺請兩位過去,兩位請跟我過來?!?p> 任流勛看了妍妍一眼,妍妍癟了癟嘴巴。跟著那個人往外面走。
任流勛看了一眼,也只能跟著過去。
唐笑舒捂著自己的肚子。
一臉蒼白的看著雨霏,“雨霏,我,你能給我泡點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