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
關上門,又走到了洗手間和淋浴間查看。
水龍頭都是關的好好的。
妍妍舒了一口氣,想來是最近要考試了,精神上難免會有些緊張。
精神緊張之下出現(xiàn)幻聽也不是沒有的事。
妍妍換了睡衣,剛躺在床上。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清脆,格外的詭異。
還讓不讓人睡了?
妍妍拉過被子蒙住頭。
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水滴聲?”
“聽到了,聽到了,你住在五樓啊,難道你也?!?p> “不止是五樓,連我們六樓也......”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的水龍頭沒關好嗎?”
“怎么可能,誰家的水龍頭這么厲害?滴水聲能從六樓傳都二樓?”
“難道是,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件?”
說話的是一個男生,語氣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哎呦,不要嚇人了啦!我們已經很怕怕了?!?p> 妍妍本以為只有她一個人遇上了。沒想到竟然是群體遇上的。
難道是天花板漏水了?
可是,也沒看到地面上有什么水???
而且,最近帝都都沒有下雨。
“喂,任雨霏,昨天你有沒有聽到水滴的聲音?”
妍妍點頭,“聽到了?!?p> 那些女生的表情明顯的變的驚恐起來。
“任雨霏住在三樓,她也聽到了,看來真是無一樓可以幸免啊!”
妍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倒是在一些科學解答里看到過對這些詭異的事情的解讀。
寧靜的夜晚,如果你聽到從樓上傳來的彈珠一跳一跳的聲音,不要驚慌,那不是什么靈異事件,就是因為蓋樓時用的鋼筋因為熱脹冷縮的原理讓鋼筋中的分子產生了爆裂。
聽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但是水滴的聲音又做何解釋呢?
妍妍還沒想出個子丑寅卯來的時候,肩膀突然就被人拍了一下。
妍妍慌忙轉頭,只見是任流勛,妍妍問道,“干嘛?”
“你怕不怕?”
妍妍的思路被任流勛打斷,“不怕?!?p> 任流勛輕哼一聲,“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妍妍咬牙嗎,頭也不回的答道,“那是被你嚇的?!?p> “看來妹妹你的膽子還是挺小的嘛!今天晚上我去陪你。”
“什么?”妍妍驚詫的轉頭。
任流勛去陪她?
他要不要這么優(yōu)秀,蒂花之秀都沒他秀啊!
“沒想到妹妹這么激動?!?p> 妍妍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這是激動嗎?”
她這明明就是驚恐好不好啦?
“我知道妹妹你長的漂亮,所以,不用特意讓我看你的臉?!?p> “呃.....”也不知道任流勛的腦回路是怎么樣的。
她是讓他看她的長相嗎?
她明明是讓他看她的表情好不啦?
經過一天的討論交流,很多人都決定,晚上不回宿舍了。
回他們家的豪宅也好,在外面的酒店住也好。
妍妍經過走廊的時候,昏黃的燈光照著空曠的走廊的時候,讓她產生了一種孤獨孤寂的感覺。
妍妍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早知道就讓任流勛來了。
就在妍妍有些害怕的時候,她的背后響起了一串腳步聲。
妍妍的心霎時就提了起來。
她快速的轉身,拿著手里的書往前一拍。
書被人抓住,妍妍抬起看向來人。
“任流勛,你要嚇死我啊。”
任流勛輕哼一聲,“你不是說你不害怕嗎?”
妍妍奴了努嘴巴,“我不怕什么靈異事件,就怕有人神出鬼沒。”
任流勛將妍妍手里的書拿了過去,“那我們就好好看看,到底是有人裝神弄鬼還是真的有鬼!”
妍妍突然伸出手指抵在了任流勛的唇邊,“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你不知道嗎?”
任流勛看了一眼妍妍的手指,妍妍急忙放下。
任流勛的狹長的眼睛里帶著隱約的笑意,“晚上不能說什么?”
“晚上不能說鬼??!”
任流勛的嘴角帶著笑意,“那你現(xiàn)在不是正在說嗎?”
沒想到竟然被任流勛擺了一道。
妍妍摸著自己的鼻子,有些郁悶。
宿舍本來的上下床只剩下一張,其余的東西也好,都是一人份的。
妍妍本著待客之道,將椅子讓給了任流勛坐。
她自己坐在了床上。
“昨天晚上,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聽到聲音的?”
任流勛首先打破沉默。
“大概是在十一點左右。”
妍妍很清楚的記得,她還看了手機的時間的。
“那我們就等一下吧!”
現(xiàn)在不過才九點,難道他們還要這樣坐著等兩個小時?
妍妍看著坐的端正的任流勛,她也只能保持著同樣的坐姿。
可是,沒一會,她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不累。我不累?!卞麆傄徽f完,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果然,這世界上有的東西就是藏不住的。
“你睡吧!”
任流勛又說道,妍妍只覺得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魔力似的。
“我睡了,你睡哪?”
早知道就不該讓人把上下床拆走。
“你睡吧!”任流勛又一次的說道。
妍妍的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一個長長的哈欠之后,妍妍的頭一歪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妍妍只聽見自己的耳邊又響起了滴答滴答,滴滴答答的聲音。
妍妍揉了揉眼睛,睜開了一絲縫。
只見任流勛的臉就在她的上方,大約一尺遠的地方。
妍妍剛想喊出來,任流勛已經伸出手指抵在了妍妍的唇上。
“你聽到聲音了嗎?”
妍妍沒法說話,點了點頭。
任流勛站了起來,妍妍也跟著坐了起來。
水滴聲又消失了。
妍妍松了一口氣,用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又來了。
妍妍穿上鞋子,任流勛跟在她的后面。
妍妍猛的拉開了門,走廊一切如舊,甚至連燈光投在墻壁上的光圈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我們進去吧!”
任流勛拉著妍妍的手,關上了門。
兩個坐在床上,一時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