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聊著,宴會也即將開始。
將由嚴安然與在座的一位男賓共跳一支舞做為開場,然后嚴在安致辭和對一種來宴的記者朋友宣告她的身份,以后若是嚴在安死了,在遺產分割上憑此會有嚴安然的一份子。
嚴星寒吃了好幾個點心,剛剛那對姐妹花已經被她懟的氣走離席了,她一人占領沙發(fā)一端,面前擺著水果吃食,逍遙的很。
其他千金見此誰不暗罵一句臉皮厚,要是換做自己,就應該黯然離去凄慘生活,要么心機一點去與真千金硬碰硬,反正已經相對了,就應該有志氣有膽量些為自己謀劃。
待到中午,外頭請的音樂團換上了隆重且歡愉的交響樂,鄧然帶著嚴安然,在三樓與客廳的女客們微笑事宜,然后坐電梯下來,為了嚴安然在眾人面前有一個好的印象,嚴家耗費了心神。
不止走廊裝修了一番,就連電梯也弄的富麗堂皇。
嚴安然本意是想再開一條扶手樓梯,從上而下的走下來,緩緩而至,跟電視里的女主角一樣,肯定能驚艷四座。
她本來身上腦袋上乃至腳上都掛著許多飾品,不知嚴安然怎么想的,非認為這些東西戴上就跟珠寶一樣好看異常,鄧然幾次三番勸說,她也只拿下了一點點,殊不知在別人眼里,她儼然成了一個土氣十足的暴發(fā)戶,這樣穿紅戴綠毫無章法可言。
她自己倒是覺得開心的很,戴上后頓時感覺誰都沒她好看,只有自己才是整個廳最內光彩照人的那個。
有些千金別過眼去,不見這辣眼的一幕,都是過來做客賀喜的,也沒人沒有腦子般當面去嘲笑嚴安然。
只不過等鄧然領著嚴安然去室外見過男客的時候,一群人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戴這么多,她不嫌累嗎?”
“不累吧,你沒看見她咧到耳根的笑容?”
“先不說她那個打扮,她為什么那么有優(yōu)越感,自認為全天下最美的樣子呀?哪來的勇氣啊……”
女人在的地方是非八卦嘴賤的多,一行人指指點點從嚴安然的穿著打扮到眼神舉止,而且這些毫無例外是比較小門小戶的千金。
真正的千金也有自己的圈子,寥寥兩三個聊的多少生意學業(yè)的事情。
可見圈子不同,在意的東西也不同,嚴星寒一個人坐在中央,感嘆著。
那群小姑娘嘰嘰喳喳好一會,但也有少數(shù)幾個看似好心開口為嚴安然斥責她們。
一位長相略長,看起來很端莊嚴肅的千金開口說:“嚴千金前二十年在農村長大,學識跟眼見已經決定了她的喜好,你們這樣說她,還有沒有心,她本來就可憐孤苦,一個個的家教被吞到狗肚子里去了?!?p> 有些千金被罵的臉皮一紅,但也有千金當即就懟回去:“文聞,你這樣有圣母心來我們圈干什么,你家世高去攀前邊風小姐她們圈唄,我們說我們的,就你一個眾人皆醉你獨醒是嗎?”
“就是,你家那個鄉(xiāng)下長大的私生女怎么天天挨你罵鄉(xiāng)巴佬,農村出來的就是上不來臺面,有本事回去把她當祖宗供起來呀!”
都是一個圈的,知根知底又臭氣相投,誰也別說其他的不好,都是半斤八兩差不多,何必假好心。
文聞見一些人懟自己,更加清高起來:“她們的血脈怎么能相提并論,我家那個是農村土生土長的鄉(xiāng)巴佬就不配來城里,嚴千金可是嚴氏真正的千金,那是鳳凰血脈,就不是農村那個地帶能養(yǎng)育的東西,如今自然就回來,要罵,你們就應該罵正中央那個草雞真兇!”
把嘴炮又轉向嚴星寒,其他千金也不是個蠢的,樂的給人當槍使,再說,嚴星寒的戰(zhàn)斗力擺在那,誰敢去?
“文聞,你彩虹屁都快吹到天上了,識相的就滾出我們圈,跟你旁邊那個跟屁蟲叫什么喻風風的一起滾,帶這種墻頭草進我們圈還沒說什么呢你就要令攀高枝,好得很!”
“就是,聽說文伯父入股一大筆錢進了銀河一品,雖然都知道是靠你彩虹屁的那個,但是你可別忘了,正中央那個是總策劃師,她有權利收與不收的?!?p> “嘖,脖子上的珠寶還是嚴星寒成人禮帶的,本來不想說,你這么想出風頭就給你出好了,嚴星寒,這個人偷你珠寶?!?p> 幾個千金嘴嗖嗖的把文聞罵的不堪,本來是同個中等千金圈的人,沒必要自相殘殺,可文聞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態(tài)度惹了眾怒,開口自然就不客氣。
她看了一眼喻風風,后者遞過來一個鼓勵的眼神,嚴家準確來說是虞城高等的豪門,雖然才升等沒多久,但如果是嚴安然去風小姐那個圈搭訕,也會有人給面子的,而自己,不過是這個圈子里平時說不上幾句話的那種人,好不容易與嚴安然交好。
又為自己家謀的好處,她怎么能不繼續(xù)幫著嚴安然。
“什么叫我偷嚴星寒的,這本來就不屬于她,這是我向安然借的,而嚴星寒,她才是真正偷珠寶的人?!蔽穆劥舐暫俺鰜怼?p> 喻風風在一旁坐著,低垂的眼睛里都是快意,賤//人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天打耳光的快意恩仇。
嚴星寒聽到,拍了拍糖屑走了過來,其他千金也不說話了,文聞既然乖乖對嚴星寒轉換炮口方向了,她們自然也樂的看戲。
就連高等千金風小姐那幾個也不不聊天了看熱鬧。
不得不說,嚴星寒穿著紅裙的樣子頗有氣勢,行走間,一步一步走的讓人感覺到被侵略,被壓抑,這場氣勢下,還有幾分窒息感。
喻風風就更怕了,她有些后悔,怕嚴星寒這個瘋子又一言不合左右開弓,這么多人面前丟臉,好沒面子啊。
文聞倒是不懼,她之前跟嚴星寒搭訕過,不過是一個傲慢且木納的人,就算剛剛能說會道如何,還不是個假貨,以前捧她還不搭理,現(xiàn)在的你無人搭理。
見嚴星寒紅裙灼烈,她又幾分嫉妒:“穿紅裙來宴席上奪主人家的風光,嚴星寒你倒是好心機?!?p> 嚴星寒還沒懟回去呢,號稱最高冷也是地位最高的風小姐就先開口問道。
“文小姐,這么說,來宴席的人均是不可紅衣入宴是吧,可是一來主家沒有明言標注,二來在場的千金穿紅衣也不少,你為什么單獨咬住嚴星寒小姐不放,怎么?穿的好看就是罪,穿的好看就是奪人家風光了嗎?若是穿的好看就不能出席,那么在座的所有人,是不是你都覺得丑?包括你自己?!?p> 不巧的是,風棋今天也是身穿紅衣,她本是無意去與這些人爭長論短,可文聞胡亂開嘴炮罵到自己身上可就忍不了,她的地位高受到的關注度也比其他人高,要是這么一句話傳了出去,現(xiàn)場幾位穿紅衣的姑娘就不用活了,傳到自家里去,也少不了一番責罵。
其他紅衣千金也知道這事情的后果,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嘴,她們幾個穿紅衣被嚴星寒比下去還沒說什么呢,她個沒穿的嗶嗶賴賴那么多。
廳里火線再轉,有了風棋的開口,所有圈子上下一致對準文聞,懟人就算了,懟到大多數(shù)人就是她自己蠢了。
嚴星寒準備好的說辭沒能說去,只能同情的看了一眼文聞。
“文小姐,你這個珠寶項鏈,我前段時間不小心掉到馬桶里去過,后來放到垃圾盒里忘記洗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洗過,不嫌棄就好,當初撈上黃燦燦的一片,你……唉!”
又嫌棄的繞開她走遠了,在文聞手拉手的喻風風立刻把手撒開,人挪去好遠。
靠的近的千金露出惡心的表情,這個珠寶原本就是黃元素打底的,讓嚴星寒一說,頓時感覺上面全都是屎了。
文聞聽完也猛地扯掉摔地上,用濕巾紙擦拭脖子,最后還哭著鬧著要在嚴家洗澡。
江浸月le
撲街日記,今天打字打到手疼,還是沒有一個讀者,望著蕭蕭殘月哭的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