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動(dòng)了狐尾之后尾巴露出來了?
但梨霜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梨霜到現(xiàn)在還都只是以為他是一頭可以修煉的有玄力的普通靈狐。
莫非是紅莠之瞳?
見白狐沉默,慕顏九猜到他是在想什么,便解釋道:“我不知道什么紅莠之瞳,但是我很確定我有那么一瞬間看到了你身后挺多白尾,沒數(shù)清就看不到了。”
果然是紅莠之瞳!
白狐危險(xiǎn)的瞇了瞇眼睛,看著慕顏九的目光又多了一分警惕,他從祖墓里看到過紅莠之瞳這幾個(gè)字以及附帶的簡繪圖,只是那本古籍十分殘破,后面對于紅莠之瞳的說明根本看不到,因?yàn)槭亲婺估锏臇|西,所以他格外的留意了一下。
紅莠之瞳可以無視隱身術(shù)。
白狐目前可以確定這一點(diǎn)了,但他還是很好奇出現(xiàn)在古籍上的紅莠之瞳到底是怎樣的,可惜問這個(gè)女人也沒什么用,她根本一無所知。
“你是九尾白狐吧?”慕顏九撐著下巴看著自骨子里帶出來清雋高貴的白狐,猜測道。
能阻止得了她,還能說話,心頭血的解毒效果也不一般,實(shí)力肯定也不一般,能這樣的肯定是五條尾巴以上的狐貍。
狐族的尾巴每一條都代表著實(shí)力,尾巴越多身份越高貴,實(shí)力也越強(qiáng)。
白狐正要回答慕顏九的話,卻被慕顏九一把抱了過去,嘴巴還被捂住了,白狐瞪大了紫眸看著慕顏九。
這個(gè)該死的女人!
“噓!”慕顏九打了個(gè)中指置于唇處。
“咚咚咚!”
下一秒,房間的門便被敲響,敲聲急切。
慕顏九把白狐抱在懷里,走去開了門,門一開,一個(gè)人便倒在了她的跟前。
那人渾身的黑,臉上也帶著黑色的蒙面紗,濃烈的血腥味不斷的從他身上撲面而來,慕顏九忍不住咳了一下,蹲下去把面紗扯掉了。
是蕭寒!
他受傷了,傷得還不輕。
“救……救我……”
說完話蕭寒便暈了過去。
慕顏九還等著和離呢,怎么可能讓他死了,蹙了蹙秀眉,把白狐放了下來,便把人拖進(jìn)了房間,廢了些力氣才把人安置在床上躺好。
見慕顏九二話不說掏出冰羽,白狐剛想說“你這個(gè)女人是真的不怕自己的血的秘密泄露的是不是?”時(shí),卻見慕顏九只是干凈利落的把蕭寒腰間部分的衣服給割了,露出了那完美的腹肌,以及腹部的刀傷。
白狐:“……”這個(gè)女人懂不懂矜持?!
看著慕顏九處理刀傷手法嫻熟得如同處理了千萬遍這樣的傷口一般,白狐微吃驚,這不應(yīng)該是一個(gè)深閨小姐能夠做得到的,她若是真正的慕府大小姐,那便有趣了,可她若不是,那她到底是誰?
十分鐘之后慕顏九便把傷口處理好了,并把用具一并收拾干凈,看蕭寒失血過多而昏睡的樣子多半是得第二天才能醒過來了。
等她忙完之后白狐的蹤影又不見了,當(dāng)晚,慕顏九去了趟蕭寒的房間拿了見衣裳回來掛在床邊之后,便去找了梨霜,兩人一起在梨霜的房間里睡覺。
……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在蕭寒略蒼白的俊臉上,眼皮子微動(dòng),過了一會緩緩地睜開眼睛,不大適應(yīng)的用手擋了擋陽光,好一會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在哪。
這是慕顏九的房間,她昨晚救了他。
蕭寒想要起身,卻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得他冷汗直冒,動(dòng)作緩慢的起了身子,把鞋子穿上再拿起昨晚慕顏九去他房間里拿過來的衣裳換上,便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石桌上擺了飯菜,慕顏九和梨霜兩人穿著素白的衣著正坐著吃早膳,桌上還有一只白狐,身后的那棵楓樹成了背景,兩人安靜的吃著早膳,清風(fēng)拂過倒是頗有一番歲月靜好之感。
兩人一狐看到突然開門出來的人,梨霜被嚇到了,九皇子他……他怎么從小姐的房間里面出來了??!
她昨晚還以為小姐是因?yàn)閾?dān)心她因?yàn)閶邒咭皇滤恢^來陪她的!!
雖然她心里覺得這個(gè)理由有點(diǎn)扯,要來早就來了,但是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說了,小姐什么也沒有說,她只能盲猜小姐和她擠一間房間的理由了。
倒是慕顏九很淡定的說道:“時(shí)間剛好,你醒了就過來一起用膳吧?!?p> 蕭寒抿了抿發(fā)干的嘴唇,看了一眼正對著自己方向的那個(gè)位置的桌上,那里慕顏九已經(jīng)為他添了碗筷,正擺放在那。
他走了過去,梨霜便給他盛了一碗白粥,熱氣騰騰的蒸汽正自碗中裊裊升起。
“謝謝?!彼麊≈曇舻馈?p> 梨霜急忙道:“九皇子,您客氣了。”
他又道了一聲:“謝謝?!?p> 梨霜:“???”怎么又道謝?
“你若想謝我,那便答應(yīng)我一件事?!蹦筋伨乓艘簧字噍p輕的吹散熱氣,慢聲說道。
梨霜:“……”還好剛剛沒說什么,否則就尷尬死了,她默默的喝著粥,不再說話。
“何事?”蕭寒喝了口粥水潤了潤干澀的喉嚨才道。
“和離?!?p> 輕吐二字后,慕顏九的視線方才落到蕭寒的身上,目光淡澈。
蕭寒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目前不行,過幾日靈國的皇帝要舉辦一場宴會,為的是慶祝此次聯(lián)姻?!?p> “需要我配合,是嗎?”慕顏九一聽便知道了蕭寒的話中話。
“是。”蕭寒道,“此事過后,和離之事再議。”
慕顏九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說話,繼續(xù)認(rèn)真吃早膳,梨霜聽著兩人的對話聽得糊里糊涂的,腦子一團(tuán)霧,索性也不是她能想得明白的,便繼續(xù)低頭用膳不去想了。
用完膳之后,慕顏九便抱起白狐獨(dú)自回房去了,梨霜收拾碗筷見蕭寒要離開,便想去送人,但蕭寒?dāng)[了擺手道:“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p> 梨霜:“是。”
……
蕭寒回到了自己的寒院之后,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傷口被處理的很好,愈合的也很不錯(cuò)。
沒想到她竟然會處理刀傷……
“于衛(wèi)?!笔捄┖靡律?,喚道。
四十多歲的管家于衛(wèi)從門外進(jìn)來,微微彎身,詢問道:“公子,有何事吩咐?!?p> 蕭寒想起那一院子都是素雅簡樸的,不由得問:“你們可有虧待王妃?”
“未曾,皆是按照您之前的吩咐不虧待也不予以理會,公子可是有何疑惑?”管家于衛(wèi)恭恭敬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