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萬籟俱寂。
小酒樓門口的火把閃爍著,十幾個人吆喝聲打破了這酒樓的寧靜。黎君茹知道今夜不尋常,她一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黎君茹和阮來沅也做好了準備,她想:是不是那小子不服氣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她迅速取了雙刃劍以防不一。
?是誰放不過他們?是誰將要在這偏僻的地方一個小酒樓大開殺戒?還是官府例行公事?
??????這郊外,將會發(fā)生什么?
白天,在這郊外的一條不寬敞的大路邊可以看清有幾家店鋪,都很冷靜,可是夜深人靜如死一般寧靜,然而就在黎君茹和阮來沅投宿的后半夜,豈不叫人驚心動魄?
???????往日,每當傍晚時,這些店鋪都都早早打烊了,據(jù)說經(jīng)常有些強盜出沒。唯獨這章家的小酒樓掌起了黯淡的燈。
????????說起這章氏酒樓,只不過是章杰忠做些小生意的酒樓,方便南來北往的過客。他憑著自己的武功,所以他的生意一直不錯。
???????提起章杰忠這個人,五十開外,不胖不瘦,取了一位會武功的妻子,他們在些經(jīng)營也算是這一方的“財神爺”。章杰忠他在這個古鎮(zhèn),已開了三四家這樣的酒樓,生意風生水起……
十幾位夜行人,領(lǐng)頭正是丁順安小子。小酒樓的老板娘與丁順安也是沾親帶故的關(guān)系,章杰忠才收留了他。
???????丁順安吃了苦頭,又突然間撒退了,剛才亂嘈嘈的,一會就靜靜地,燈光閃爍的酒樓也漆黑一片。
????????通過一番拳腳功夫,丁順安真不是她的對手。
????????黎君茹也沒有過多的想。她們走進了酒樓,由于一路疲勞,黎君茹和阮來沅正準備上樓休息,章掌柜笑嘻嘻地向他們打過招呼,然而他走進了另一間房。忽然樓下家門又似乎有刀劍碰撞聲,隨后聲音越來越大,夾雜著一陣一陣吆喝聲。阮來沅頓感大事不好,他輕輕地打開窗戶向下一看。樓門口有十幾位舉著火把的人重新回來了,頓時火光沖天。黎君茹這下才意識著真的又有了新的情況。
“來沅,你別動,我再下去看看,這個打不怕的小子,叫人尋仇來了,看來今晚我們得小心謹慎?!崩杈銕еp刃劍悄悄地打開了門,用輕功迅速來到樓梯口,她望著上來十幾個人。這次門口舉著火把的人少了一半。
“輕點聲,別讓他跑了!”一個大胡子的人低聲細語地說道。
幾個人躡手躡腳地順著樓梯正準備上樓。黎君茹已躲在樓梯拐角處。一道黑影閃過,丁順女下意識地問。
“誰?”領(lǐng)頭的人原來就是白天打落兩顆門牙的丁順安小子。他是來尋他們報仇的,這不!他傍晚時被黎君茹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個“狗啃泥”,當時大血鮮流兩顆門牙掉了,這可是丁順安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雖然說起話來有些口齒不清,卻粗獷沙啞。
話音剛落,黎君茹雙刃劍如疾風般在丁順安面前幾個照面就把胡子刮得精光。當然皮肉不傷,只是絡(luò)腮胡子掉了一地。隨后黎君茹一個掃蕩鴛鴦腿,丁順安滾落樓梯下。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爬到一旁,灰溜溜的逃了。
“老大,讓我來較量一下這毛賊!嘿,我來了!”隨著一聲吼叫,第二位又把一口大刀劈頭蓋臉向她砍來,黎君茹不是吃素的,她身子一轉(zhuǎn)迅速用刀指向了那個人的后腦勺。這個動作快如閃電,不等對方明白怎么回事,雙刃劍就指向了他的腦袋。
“不許動,再動戳破你的狗頭。”黎君茹的聲音如鋼針入木,干凈利落。那個人嚇得直哆嗦,全身顫顫巍巍似篩糠狀。
“饒命??!壯士!壯士,饒命!”那人下跪求拜把頭磕得“咚咚咚”作響。黎君茹借著燈光一看,這位中等個頭,短頭發(fā),虎背熊腰,賊眉鼠眼。
“起來吧!”她說了一聲,收回了雙刀劍。抖了一抖身子的灰塵。
“說,誰派你們來的?有半個字假話,割了你的舌頭,快說!不然姑奶奶饒不了你?!崩杈惆欀碱^,一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
“壯士,我……我是丁老弟的故友,白天他被打掉牙齒,這不找你報仇來了嗎?姑奶奶你高抬貴手,你就饒過我吧,我……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幾歲娃,你就放過我吧,下……下次不敢了?!蹦莻€人膽顫心驚地說道。黎君茹這才松了手,他掃視了剛才打趴下的人說。
“他人呢?逃啦?”
“剛才他被你打下樓的,就是丁順安,他……他逃了?!蹦侨酥噶酥笜窍?,樓下在昏黯的光燈下早不見人影了。
“呵呵,哈哈,無名小輩,豈敢與姑奶奶較量,你們還不知道姑奶奶的江湖綽號吧!現(xiàn)在姑奶奶就告訴你,姑奶奶就是江湖人稱綽號‘賽牡丹’,嘿嘿,今晚便宜了他臭王八蛋,也便宜了你。姑奶奶不是看在章掌柜的面子上決不輕饒你,滾!”黎君茹說道,用手一推,他差一點倒下。
“是是是!”他點點頭。
“還不滾!”黎君茹厲聲道。
這伙人才狼狽地撤離了,連滾打爬“咚咚咚”地跑下了樓。這時阮來沅打開了門,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面前。望著樓下逃跑的身影。
“君茹,他們是什么人?”他好奇地問。
“一伙毛賊,你看見前面一個人嗎?就是他告訴我,領(lǐng)頭而來的毛賊就是被我白天打落門牙的小子,今晚他帶這些酒囊飯袋尋仇來了?!崩杈慊卮鹫f。
“原來如此?。∵@伙人太不自量力了。”阮來沅說。
“喲喲,來沅,你什么時候也爬起來了?一瘸一拐的,腿還痛嗎?快,進房休息吧。”她扶著他走進了房間。
“有點痛,謝謝君茹關(guān)心。”阮來沅在她的攙扶之下走進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他,輾轉(zhuǎn)難眠,他想:我們到底怎么回事?走到哪就有人跟著哪?幸好有她在,不然真的麻煩了。
窗外,一輪明月,屋外靜得如死的一般。這個夜是那么的漫長,他還是睡不著,逐漸地聽到了黎君茹的均勻的呼吸音。
他開始閉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迷迷糊糊地睡了。
已經(jīng)是黎明了,東方開始有淡淡的光。黎君茹翻了一個身,她起得早,望了一下阮來沅,她沒有驚醒他。她靜靜地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她抬頭望去,此時東方開時泛起了魚肚白,一陣寒風吹來寒颼颼的,她雙手抱著自己的胸脯,頓時感覺有些寒涼。片刻后,東方開始越來越明亮起來,隨后太陽露出了半張臉,那東邊紅彤彤一片。
她還在欣賞東方日出的風景,她靜靜地閉上了眼睛。不知什么時候,阮來沅已站在了她的身邊。
“君茹,你看東方多美啊!”
“這是日出的晨景,你看那太陽還是半張臉,我很小時候就喜歡早晨的太陽,東方霞光萬丈。”
他們欣賞了日出后,阮來沅走到樓梯口,他坐在木凳上正揉揉自己打傷的那條右腿。
“來沅,我來幫你揉揉?”黎君茹蹲了下來。
“君茹,還是我自己來吧?!比顏磴湮⑽⒁恍Φ卣f道。
“喲,客官,起得早啊?”章掌柜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他們身旁,笑嘻嘻地過來打過招呼。
“多謝了,章掌柜,承蒙關(guān)照?!比顏磴溲鹧b著笑臉回答。
“哎,客氣啦,昨夜好像有什么動靜?你們是不是失盜了?”章掌柜淡淡地說,他望了一眼黎君茹。
“噢,沒有啊,反正我們昨天太累了,睡得早,一覺醒來正是紅日東升,剛才我們還在窗戶口欣賞了一下日出的晨景呢?!比顏磴淅^續(xù)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有事去安排了,你小憩吧!”章杰忠笑容可掬地補充了一句客套話。他慢慢地走下了樓。
黎君茹瞅了一瞅他下樓的背影然后走到阮來沅身邊,未等她開口阮來沅低聲細語地說。
“君茹,咱們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不然……”
“不然怎么樣?還怕他們幾個草包不成?這些都是烏合之眾,我呸!”黎君茹想起昨天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此時,樓下聽見有人在打掃衛(wèi)生,應該是伙計們。
黎君茹和阮來沅這時走下了樓。
“喲喲喲,客官,這是要去哪?”打雜的店小二堆著笑容說。
“我們想吃個飯,去附近店鋪抓些藥,我這位哥,他的腳不小心崴了,弄些藥來搞爛敷一敷?!崩杈阄⑽⒁恍Φ卣f。
“哦,是這么回事。”那位店小二又繼續(xù)打掃他的衛(wèi)生。
“喂喂,你知道附近有沒有中一草藥堂?”黎君茹微笑地問。
“客官,出這酒樓向左側(cè)拐角處有一條路往前面一直走,大約一里路有一個藥鋪,鋪子不大而萬藥俱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藥鋪,光看它的名字就知道,叫萬藥鋪,那里什么中草藥都有?!蹦莻€店小二瞅了一眼她說。
“多謝過了!”黎君茹抱拳行個禮,轉(zhuǎn)身又對阮來沅說。
“來沅,你在房間里休息,我去去就回,不過我沒有來以前你千萬別走動,就躺在床上等我回來?!崩杈愕吐暭氄Z地對他說,然而她走出了酒樓。
這時阮來沅轉(zhuǎn)身回到了二樓那間房里,他從窗戶望著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黎君茹遠去的背影。他一瘸一拐走到床沿,然而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哎!我的兄弟,來源你現(xiàn)在哪兒,讓胞兄好找?。〉锒紦陌。 比顏磴渥匝宰哉Z地說。
阮來源從那家餐館行兇殺了楊掌柜后,已經(jīng)遠離了這個鎮(zhèn)。他如驚弓之鳥,只有逃竄,天地之下他也不知去哪里是個盡頭。各鎮(zhèn)拐角處的墻上去張貼緝拿他的人頭照片,然而使他每行動時都得小心謹慎。
某天,他壓著低低的帽子路過另一鎮(zhèn)的東街。老遠處就有十幾個人在圍觀緝拿令,他靜靜地走了過去站在人群后后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媽的,到處都是老子的照片,自己要小心謹慎?!彼吐暭氄Z地罵了一聲退出了人群。他把帽子沿壓得更低些,向一條小巷走去。
他走在這條小巷里神密兮兮的,阮來源總是把帽子壓得更低,他急匆匆地走過。
他走到了一個拐角處,那里開了一家小吃部,頓時他感覺到很餓的樣子,他停在門口片刻,他知道自己身上無分文,他猶豫了,抬起頭來望了一眼這小吃部,他還是放棄了進去充餓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