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晨風,阮來沅和黎君茹拜別了師傅走出了蓮花洞。
蓮花洞洞主金大俠女徒薔薇,她煉身一種絕世武功。那天,她回朱仙鎮(zhèn)后得知兄長朱志平已死于黎君茹的九陽飛針,她先大哭一場,隨后暗暗地下了決心,非要尋黎君茹報仇不可。薔薇只是金大俠手下女徒之一,金蓮大俠為了別出心裁,她給八名得力高女徒分別用風雪、如霜、玫瑰、梨花、忍冬、薔薇而綽號。其中薔薇就是朱仙鎮(zhèn)鎮(zhèn)東街朱志平胞妹,原名朱蘭平。從小霸道,傲慢,心狠手辣。左鄰右舍同齡人都怕她,朱蘭平高頭大,且苗條身材。
那年,朱仙鎮(zhèn)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個瘋道士。這個瘋道士有個臭脾氣,只要他想的東西他就千方百計,甚至不擇手段。一日,那個道士正在朱仙鎮(zhèn)東游西蕩,他走到街面上,人都遠而避之,他可是朱仙鎮(zhèn)的“??汀?,白天他瘋瘋癲癲,夜里偷雞摸狗,且又是酒色之徒。那個臭道士相傳姓巫。所有朱仙鎮(zhèn)的人都稱他為“巫道士”,不管朱仙鎮(zhèn)人家紅白事他都要摻和著,有些人不愿意招惹他,只要他一來,人家就送他好酒好菜,吃上一頓就快活逍遙自在去,唱著一曲自己的“快樂歌”。
快樂啊!快樂,實在是快樂。
好酒??!好酒,實在是好酒。
人生啊!人生,就是要逍遙。
今日狂!愜意,輕松自由啊……
巫道士不停的啍著這曲子,手持佛帚,背一把陰陽劍。驢臉、濃眉、須長,一身臭莊兮兮的道服,衣服前后有廢舊的陰陽八卦圖,腳穿一雙黑白光紋的布鞋。只要開店的掌柜、店小二、打雜伙計聞到這曲子就知道是巫道士吃“霸王餐”了,敢怒不敢言??h衙爺也拿他沒辦法,他就是犯了法,觸犯法律一般人也不敢去告他。他與縣衙師爺臭氣相投,喜歡“色”。師爺古同天與他是在朱仙鎮(zhèn)十字街上認識的。那天,巫道士從酒樓出來,酒醉有八分,他追一位婦女,那婦女大喊“救命”!誰敢?巫道士對那婦女非禮,古同天剛從縣衙出來為縣衙爺辦公差,帶著兩位差使正如路過。那女人大聲喊叫,古同天知道這是巫道士,誰敢得罪他?那女人下跪古同天和差使腳下,要求他們管管這臭流氓、臭道士。古同天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還是開一只眼閉一只眼,正準備低著頭溜走。
“站??!”巫道士一聲吼叫。
“巫道士,有何貴干?”古同天笑嘻嘻地問。
“你是師爺吧?讓你來評評理,這臭娘們欠我一個人情,我沒有別的要求,讓她陪我一個晚上什么事都好辦,臭婊子還不同意,老子還答應給她一兩銀子……”巫道士洋洋得意,滿嘴都是酒味,古同天知道了巫道士喝了酒,他就胡來,尤其是女色。
“你這位女子,欠情要還的,巫道士待你不薄?!惫磐旌亲o著,這么一說巫道士微微一笑。
“不是的,大人,幫小民做主,我與他素不相識,他對我非禮……”那女人哭泣著。
“哭什么哭?跟老子走!”巫道士點了什么穴位那女人就昏迷過去,巫道士連忙塞了一錠銀子給古同天,并且告訴了古同天晚上請他喝好酒,玩好的。
面臨這一切,師爺望著他抱著女人遠去的背影,心想:唉!走為上策。
“師爺,你看這不是搶劫良家婦女嗎?”一位差使說。
“木榆腦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爺都讓他三分,你一個小小差使起什么哄!告訴你們,少管閑事,保自己啊!”師爺嚴肅地說,于是他們就悄無聲息地辦事去了。
巫道士抱著女人正從朱家門口路過,朱志平正從家出來,心里一顫,這道士又要干什么?我去看看究竟。朱志平轉(zhuǎn)臉一想,這巫道士不是好惹的,少管閑事。朱蘭平笑嘻嘻地從屋里走出來,她輕輕地一拍他的肩膀。
“哥,你在想啥呢?”朱蘭平問。
“沒……沒……”他支支吾吾著。
“剛才好像又是巫道士吧?這個臭流氓盡想占女人的便宜,簡直就是畜生,下次我學會了本事一定收撿他,為我們女人報仇,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哈哈,哥,除你之外。”朱蘭平知道自己說漏了口,她忙狡辨著。
“你這個烏鴉嘴,你千萬小心,別上街了,倘若遇見他就遭殃了?!敝熘酒酵利悇尤说拿妹谜f道。
“嗨,我才不怕他吶!”朱蘭平噘著嘴說。
“我的好妹妹,別招惹是非,碰上他就是碰上鬼,知道嗎?”朱志平皺著眉頭說。
“我就不怕鬼,鬼就是鬼,人就是人,我要像男人一樣,打死這樣的惡鬼,哈哈?!敝焯m平說完哈哈大笑一陣跑了。
“蘭平,你給我回來……”朱志平喊著,朱蘭平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
朱仙鎮(zhèn)十字街道,人來人往,店鋪生意十分蕭條。朱蘭平獨自來到一家食品鋪,她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她滿懷欣喜地剛出門,她忍不住邊走邊吃。
在一個拐角處,圍觀群眾正圍著半個大圓,那個老頭帶著四只猴子正在表演猴戲,鑼敲打的很響震耳欲聾。朱蘭平被熱鬧吸引住了,她小跑來到人群堆里,一個使往前鉆。只見那四只猴子表演一些滑稽可笑的動作,圍觀人尖叫著。
“好玩,好玩,這老猴子太厲害了?!敝焯m平放肆地喊叫。兩個時辰,太陽已偏西了,那個耍猴把戲的正準備收場,老人用一只敲出破洞的小銅鑼去討吃,好心人丟上一個銅板,也有尷尬的笑一笑的。輪到朱蘭平,她一下子給了四個銅板。
“謝謝,謝謝!”那個老人感動地流著淚,片刻功夫,觀眾正準備散場回家,巫道士冷若冰霜的臉走了過來。
“拿來!”巫道士吼叫一聲,老人把剛才銅板畢恭畢敬地送到巫道士面前。
“就這些,滾……”巫道士一掌把銅板和破銅飛得丈余高。
“你這人,大欺負人啦!”朱蘭平挺身而出,她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喲喲喲,哪來的丫頭,你管得著嗎?臭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巫道士淡淡地說。
“你不就是巫道士嗎?你太欺負人了,老人好不容易賣把戲,弄了十幾個銅板,你打劫呢?”朱蘭平橫眉冷對。
“喲,臭丫頭,你管起老子來了,不算活命啦?”巫道士冷冷地說,然后又轉(zhuǎn)為微微一笑。
“哈哈,對不起,只要你跟師傅,教你天下絕對,到時誰也不是你對手?!蔽椎朗空f。
“你不怕我殺了你?”朱蘭平狠狠地說。
“哈哈,哈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也說殺人?好吧!只要你三天之內(nèi)殺不掉我,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朱蘭平平坦地問。
“收你為徒?”巫道士笑嘻嘻地試問。
這時,朱蘭平在想:朱仙鎮(zhèn)有所人都怕了這臭道士,他無惡不作,搶劫霸占,欺騙拐賣,詭計多端,如果我朱蘭平為民除害也是為人做了一件好事,那不是“榜上有名”?她點點頭。
“好嘍!哈哈?!蔽椎朗咳f萬沒想到朱蘭平的動機和目的,他欣喜若狂。朱蘭平見機行事,口頭上答應了做他的女徒,但她有兩個目的,一,她想學習一身本領(lǐng),如果往后行走江湖也可以防身自衛(wèi);二,她就是想借此機會殺了他,為朱仙鎮(zhèn)某些受到巫道士侵害、搶劫過的百姓報仇。她心已決就乖乖地拜叩巫道士。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敝焯m平雙手抱拳行拜師禮節(jié),這下巫道士笑瞇瞇的。
“好,好,跟師傅走嘍?!蔽椎朗啃幕ㄅ牛l知他正處于危險之中?
巫道士雖然是好女色之徒,但她對朱蘭平盡到叔輩樣仁慈。朱蘭平也萬萬沒想到的,在她的心目中,巫道士就是一位受她敬佩的長輩,日復一日,朱蘭平跟隨師傅半年余,而巫道士教她劍法,朱蘭平聰明睿智,悟行極高,不到半年光陰她幾乎掌握了巫道士的全部招法。巫道士為此也高興,除此之外,巫道士的品性還是改變不了,好酒如命,一日不喝酒就全身乏力。那天中午,巫道士興趣正濃,三斤白酒下肚,自己飄飄然了。當朱蘭平走到他身邊勸師傅,可是酩酊大醉的巫道士失去了理性,他終于擁抱著朱蘭平,身懷絕技的朱蘭平不再是普通女子,她被巫道士撕爛了衣服,朱蘭平氣急敗壞之下,她拿出劍攔截巫道士別碰她身子,可是巫道士獸性大發(fā),他豈敢放過。朱蘭平咬著牙,閉上眼睛一劍結(jié)果了巫道士的狗命。
朱蘭平失魂落魄地逃出了,黃昏時,天暗淡下來,她慌慌張張回到朱仙鎮(zhèn),在鎮(zhèn)上有人見到她滿身血跡嚇得行人亂叫。
“殺人啦,殺人啦……”叫喊聲此起彼伏,朱蘭平四處逃竄,她不敢回到家,趁機跑出了朱仙鎮(zhèn)。當她來到荒山野嶺,饑渴難耐時,她昏倒在地,此時金大俠帶著幾個徒弟路過。
“師傅,那邊躺著一名女的,滿身血跡,看樣子好像是被人追殺啦……”風雪稟報了師傅金蓮大俠。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嗯?!钡囊宦?,風雪、如霜走到朱蘭平身邊,彎著腰用手指放在鼻子下。
“師傅,還有氣,好像是醒迷了?!憋L雪喊叫了一聲。
“快快把她喚醒,帶入蓮花洞處理?!苯鸫髠b平靜地說。于是風雪、如霜把她背入蓮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