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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骨風(fēng)華

第108章 梨花帶雨

俠骨風(fēng)華 飛向天宏 3607 2021-12-25 08:14:51

  古鎮(zhèn)一場廝殺,雖然雙方都掛了彩,黎振明的功夫遠(yuǎn)遠(yuǎn)不及當(dāng)年勇,左手胳膊也冒著血,阮來沅為了緩和這場不該發(fā)生的殺戳,處處避之,可黎振明報仇心切,企圖取阮來沅的首級。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支飛鏢,只叫“當(dāng)啷”一聲,黎振明的劍差點飛出手掌。當(dāng)黎振明一個轉(zhuǎn)身,巧慧太師一個金斗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匆殺生!

  你是何人?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黎振明怒發(fā)沖冠。阮來沅倒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旋主,別太過狂了,后生已禮讓三先,其實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家人愧對于你,可你又何必非置于他死地呢?俗話說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事情已經(jīng)是四年前的往事,兇手早已天打雷劈,得到了應(yīng)有下場,所以我勸你就此別過,化干戈為玉帛,處處是春天,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你是哪里來的瘋婆子,豈敢攔截我殺了這個小畜生!

  我勸你一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謝謝阿婆,謝謝阿婆!阮來沅行禮。

  太師,且問你,阮黎兩家仇恨如何化解?黎振明望著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巧慧太師。

  佛曰: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阿彌陀佛!其實黎阮兩家的恩恩怨怨,我已經(jīng)一清二楚,巧慧,我正為這事而來,當(dāng)我路過時正逢殺戳,豈不是再次結(jié)怨?如果你們都愿意聽巧慧的話,放下心來,念天地不再有之,那么黎阮兩家仇恨從此銷聲匿跡了,一切歸于自然。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可是我心中忍不下這一口氣?

  既然是忍不下這一口氣,那巧慧可以愿意帶你們?nèi)ヒ娨粋€人如何?

  尊巧慧太師!

  通過一番勸說,他們雙方拱手作揖,古鎮(zhèn)圍觀群眾都點頭稱贊。于是他們仨人結(jié)伴前往梵凈山。

  梵凈山,坐落在貴州境內(nèi),山清水秀,環(huán)境優(yōu)美,地勢得天獨厚,也是修身養(yǎng)性的好去處!

  黎君茹一心皈依佛門,在她眼里,一切皆空。她盤坐在佛前,右手敲打木魚,富于節(jié)奏之感念經(jīng)聲美妙動聽。

  巧慧太師和阮來沅悄悄地走進誦經(jīng)堂,此時,黎君茹已經(jīng)輕地閉上眼睛,一心虔誠向佛,中口念念有詞。有詩賦《梨花帶雨》:

  梨花香,窗前西燭影幽時。

  紅袖沾風(fēng),染雨花臺共飲,

  只曉得紅塵,情緣未了,又憶!

  青絲風(fēng)凌,那有百尺愁腸掛牽誰?

  一壺濁酒,苦澀誰咽無人醉。

  把酒東籬時,月影單離,寂寥孤獨!

  春秋更迭,楓亭曉月相思作伴,

  曾憶起,玉風(fēng)不度與誰共約清褫對飲?

  望紅塵之客,烽煙連日,落日長河邊去。

  話語與誰共?不見山外竹影,不聞風(fēng)清。

  人生幾季,何人可把梵音憶?

  悲凄兮,子夜吳歌,醉別溪橋那時,

  回首眼前,云淡風(fēng)輕一夕。

  誰愿與君共月枕,紅塵月影。

  歸去兮,只睜梨花帶雨時……

  在靜庵堂,黎君茹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一切,一心向佛,萬物皆空!

  阮來沅一步一步走近她,此時,巧慧太師伸出右臂攔截了他,口中念念有詞。

  阿彌陀佛!望施主留步,此乃庵堂,既然她已經(jīng)歸了佛門子弟,她心無旁騖,心向佛門,望施主請回吧!巧慧太師輕輕地說道,雙手合十。

  巧慧太師,不!我要她早日回家,她母親正在家里盼望她回到身邊,她還是遠(yuǎn)在千里之外山村黎家寨寨主呢?這怎么放的下?望巧慧太師成全我們吧!阮來沅淚水不停地向下流。巧慧太師搖搖頭,可是當(dāng)黎君茹聞聲后,站起來轉(zhuǎn)過身時面朝他。

  阿彌陀佛!男施主請回。本弟子一心向佛,遠(yuǎn)離塵世,不憎不恨,不愁不怨,那些往事,已不在本弟子心中了,早已化為云煙而去。目欲千里遠(yuǎn),心待萬物生,阿彌陀佛!黎明茹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庵堂。

  佛曰: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阿彌陀佛!其實黎阮兩家的恩恩怨怨,我已經(jīng)一清二楚了!巧慧太師,我們正為這事而來,當(dāng)我們路過之時又增殺戳,豈不是再次結(jié)怨結(jié)仇?如果你們都愿意聽巧慧太師一句終告的話,你們都放下心來,念天地不再殺戳,和睦相處,那么黎、阮兩家仇恨從此銷聲匿跡了,時過境遷,然生然滅,一切歸于自然。巧慧太師雙手合十念念有詞,然后巧慧拂袖而去。

  此時,黎振明跟隨巧慧太師之后,她搖搖頭一直向梵凈山大雄寶殿藏經(jīng)閣大樓方向走去。

  巧慧太師,巧慧太師,望留步!施主有事相求!

  阿彌陀佛!男施主,有話請講當(dāng)面,不過剛才你也觀察到了,她已經(jīng)看破人世間丑惡嘴臉,也識破人世間陰謀詭計,容不下人世間那些是是非非,她心已決,向佛門,不可回頭!阿彌陀佛!巧慧太師望施主從此醒悟。男施主你何處之來,何處之去吧!從此終結(jié)此事,不再生怨,愿天地悠悠!阿彌陀佛!巧慧太師說完徐徐而去。

  黎叔叔,君茹她已經(jīng)心灰意冷,再勸也是枉然,你們回去,一切往事隨風(fēng)而去吧!阿彌陀佛!!黎君茹說完,阮來沅靜靜地說道,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不行,我非要把她的身世告訴她,讓她知道自己的爹到底是……黎振明對阮來沅說。

  黎叔叔,千萬不可告訴她,不然更使她好生煩惱,有些話請黎叔叔永遠(yuǎn)爛在肚子比較好!阮來沅平靜地說。

  梵凈山,梵音裊裊……

  他們就這樣準(zhǔn)備下山,此時,天空夕陽西下,天邊布滿了火燒云。他們沿著山路慢慢地下山了。山路崎嶇不平,雜草叢生,這是一條下山的必經(jīng)之路。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這座古鎮(zhèn)已經(jīng)在喧囂中歸于了寧靜。

  黎振明一路唉聲嘆氣,他冷漠著一張臉,阮來沅偷偷地斜視了一眼。

  黎叔叔,天色已晚,我們是不是去找地方投宿?在這古鎮(zhèn)我們?nèi)松夭皇斓模@幾天你也很辛苦了。阮來沅說。

  唉!什么都沒有辦好!白來梵凈山一趟,我想過一兩個月再去找她,我要當(dāng)面告訴她,我就是她的親生父親,雖然我沒有撫養(yǎng)她一天半日的,但是我從現(xiàn)在起必須要盡做父親的責(zé)任。黎振明硬生生地說。

  望黎叔叔永遠(yuǎn)爛在肚里,她這個時候非常亂,一心向佛,萬物皆空,即使你告訴她,她也不會回心轉(zhuǎn)意的,今天你不是沒有看見她的表情,我估計她八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唉!一切事與愿違啊!阮來沅說,他們倆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古鎮(zhèn)。

  這古鎮(zhèn),在夜色中,顯得是那么的凄涼,阮來沅和黎振明走進了一家客棧!這客棧門口高高地掛著一個斗大的“蕭”字。他們沒有多想就進了廳堂。

  店小二笑瞇瞇地走近,打量了一番后問。

  請問兩位客官住店?店小二說。他個人小,淡淡的眼毛,瓜子臉,塌鼻子,鼻子下一張小嘴,笑嘻嘻的,他喜形于色。

  嗯!有上等住房吧?有,要一間!黎振明說。店小二心想,嘿嘿,別嘚瑟,晚上有你好受的,老子可要整死你。

  有、有,雅房都有,上等房更有,你跟我上樓來,先看看吧?店小二領(lǐng)著他倆上了二樓。店小二眼疾手快,只聽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這是一個特制的床,下面就是松軟的茅草墊子,睡上好舒服?。∮绕涫悄銈?nèi)招星Ю镏?,吃過飯只要身子向床上一躺,一覺醒來就是太陽公公升起來了,哈哈。店小二繪聲繪色地說道。

  好,就要這房,來沅你和店小二下樓去,付費,最后弄點吃的上樓,黎叔已經(jīng)很餓了。說完黎振明把皮靴一脫丟了老遠(yuǎn),他身子往后一倒,試了一試松軟高。

  不錯,舒服,吃飯后做個好夢!哈哈。他得意地笑了起來。片刻后,阮來沅弄來了吃的主食,來到門口。

  黎叔叔,主食到了,快來嘗嘗這古鎮(zhèn)特有的風(fēng)味。阮來沅敲了一敲房門。

  來了,來了!黎振明爬起來打開了房門。阮來沅把主食放在桌子上。

  喲喲,真香啊!這是這古鎮(zhèn)的小吃風(fēng)味,哈哈,今晚我要好好地享受一頓,來,來沅,一起來!黎振明拿在手中狼吞虎咽的吃著。

  十幾分鐘,主食一掃而光。夜逐漸地深了,客棧寧靜!黎振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在這靜靜地夜里,阮來沅反復(fù)翻身,那輕松的茅草發(fā)出“嗞嗞”的聲音。阮來沅更是難以入眠。

  已經(jīng)是子夜,萬籟俱寂!這個尖嘴猴腮的店小二,就相中了黎振明的一把寶刀。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間門,聆聽了房間里的一切。

  為什么這間房間里的墊子用茅草呢?這完全是店小二出的歪主意,人,一旦晚上睡不著,那松軟的茅草會發(fā)出“嗞嗞”的聲音。所以店小二和老板利用這法子絞盡腦汁。

  店小二用尖刀輕輕地?fù)荛_了那門閂,老板在門口看風(fēng)觀察,一旦有動靜立即逃逸。店小二還是不放心,他用迷魂香朝房間里一吹,頓時香氣四溢,店小二輕輕地舔起腳尖再仔細(xì)看了一看。

  哼,該死的東西,嘿嘿,你們就是網(wǎng)中之魚啦!

  呼嚕大睡的黎振明和阮來沅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今晚碰上一家黑店,必栽無疑了。

  由于阮來沅犯困了,他翻了一個身,又繼續(xù)睡去了。店小二先從他們的包袱里搜到了銀兩,然后又得意忘形地輕輕地走到桌上前,店小二笑嘻嘻地拿起了那把寶刀,他抽了一半一看,果然是寶刀。

  老板,老板,真是寶刀?。∥乙呀?jīng)拿到手了!該撤退了。店小二走近老板對他輕輕地說道。

  好的,走!老板微微地點點頭說,然后他倆舔腳慢慢地離開了房間里。

  此時已經(jīng)后半夜了,房間里只有黎振明均勻的呼嚕聲,老板拿著那一把寶刀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們下了樓來到了廳堂。

  你小子不錯??!輕而易舉就弄到了寶貝,好!明天我去把這口刀賣了去,哈哈,我可要發(fā)大財了。老板心花怒放了,店小二也笑瞇瞇地望著自己的店老板。

  老板,我的事情不可以違約喲!店小二說。

  不會,不會,過幾天等我把寶刀賣掉,成全你們,哈哈,睡覺去!明天繼續(xù)好好地伺候他們,千萬別讓他們看出一點破綻!

  老板交代了店小二,店小二使勁地點點頭,各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客房里的呼嚕聲仍然在進行,阮來沅也還是夢境中。

  夜,靜謐,只有客棧門口外燈在亮著,風(fēng)輕輕地吹,那只燈籠在風(fēng)中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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