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nèi)腹楦趴在榻上嗷嗷直叫喚。
“你叫什么,我可還沒用力呢!”倪錦皺著眉,話里雖是責(zé)怪,但手上動作到底還是輕了幾度,緩緩?fù)苿又?p> “我不在這幾日你怎么哪兒哪兒都是傷啊...這脖子沒及時用藥吧!該不會要留疤吧...”
“哎呀...你別在說了,我知你為我好,快些替我捶捶肩吧,我全身都是酸疼...”腹楦雙手枕著下額,咬牙皺眉。
倪錦暗嘆著氣,緩慢的用藥膏在腹楦的脖子上推揉,藥膏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定心安神。
“這軍營實在不適合你,王上這次罰的也忒恨了些...”又想起方才在馬場便開始憤憤不平道“那季傾城實屬可惡,竟然如此對你,若是王上知曉了,非賜他死罪不可!”
腹楦半瞇著眼睛,可見推的力度剛好。
“誰知道我哪兒招他了?這次簡直下了狠手...”想到自己這一身的疼痛都是拜他所賜,就恨得牙癢癢憤憤不平道:
“這該死的煞神,怎么偏偏就分到了他手上!想我一國公主,要不是因...”頓了會兒“算了,不提這些糟心事了,一會兒你去找程將軍,求他把我從狼窩中弄出來!”
“你到實在!”倪錦悠然笑道。
午間季傾城剛踏進(jìn)大帳內(nèi),程將軍定眼就是說道“臭小子,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好深照料,你到好!直接讓人家受了不小的驚嚇還差點跌下馬!”說道一半見人定在原地施施然的盯著他,也不知聽沒聽見。
“你說你...真是闖禍了!”想起剛才倪世子抱著暈倒的公主,這便開始不安了,也不知曉倪世子會不會上報給王上...
一邊焦躁不安,另一邊完全不知狀況淡然道“老程,到底是哪家的王公貴族讓你如此擔(dān)憂?”總也不明白,按官階,典令,令伊,柱國,司馬,大夫都是同一級別,自家父親就是大司馬,在上面便是王上了,除非...
“難道他是君懷王的兒子?”季傾城問道。君懷王是王上的親兄弟,雖不是一母同胞但好歹父親是一樣的,王上又待他極好,這君懷王只有一子一女。
“你怕是急糊涂了吧!”瞪了一眼又道“君懷王的兒子比你還大一歲!腹曇才15不到,你可真會想...”搖搖頭難得理會。
“對了,大司馬讓你今天就回郢都,怕是有急事兒?”程將軍注視片刻想從中看出點什么。
季傾城卻只是深情淡淡的“嗯”了聲若有所思。
“瞧我給你帶的點心,還有你喜歡的米糕與栗子糕。”倪錦打開包裹,見榻上的人吞咽著,便知曉是這饞蟲是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遞入眼前,油紙包裹著被緩緩打開,金黃的皮面兒上撒了幾顆芝麻,層層疊疊的酥皮,香味兒撲環(huán)繞。
腹楦星眸冒著明亮,看向倪錦,給了記還是你懂我的眼神,舔過嘴唇便捏了一塊咬下口,酥香的口感,栗子沫的細(xì)膩甜酥的在口中化開,一臉癡醉。
倪錦唇角上揚,心中也很歡喜“就知道你會喜歡...”
“嗯...好吃!”腹楦的嘴被塞的鼓囊囊的,說話囫圇不清,只是一味瞪大眼睛點頭。
“你慢點兒吃,又沒人與你搶...”倪錦起身趕緊倒了杯水遞給她!她捶著胸口接過水急急飲下,方才覺得好受些。
“程將軍?”腹楦還在咳著,倪錦本想給順順氣,見來了人便站起身望去。
“公主可好些了?”程將軍面顯擔(dān)憂的問道。
“好了好了...程將軍可要食些栗子酥?可好吃了!”見她要拿過倪錦手中的栗子酥,連擺著手“不不不,看公主食欲極佳想是沒有大礙,老夫便放心了?!?p> “對了程將軍!”腹楦想起了事情,急急叫住“公主還有何吩咐?”程將軍不解的看著她。
“程將軍...”腹楦有些局促不知如何開口,倪錦簡截了當(dāng)?shù)馈俺虒④?,可能將公主從騎兵中調(diào)到您手下?”
“這...”程將軍面露難色“恐怕有些困難....且不說這幾日公主已被人熟知,貿(mào)然調(diào)動也會引人注目,老夫是怕為公主招來閑話,在軍營中便不好行動了...”
倪錦轉(zhuǎn)頭看向唉聲嘆氣的人。
“不過這幾日公主放心,老夫那頑徒要回一趟家中,少說來回也得八天?!?p> 腹楦不經(jīng)詫異道“他家在哪兒啊?”
“老夫以為公主知曉呢,頑徒季傾城是大司馬之子,自然在郢都?!钡χ叭艄鳑]別的事了老夫可先回大帳了...”
木愣了會兒腹楦方才笑著回應(yīng)“程將軍若有要事可先回?!?p> “公主好生休息?!闭f著行至帳外。
程將軍剛走腹楦便急不可耐的問道“這煞神竟是大司馬之子?”滿是不可思議,大司馬可是掌管慶國大部分兵權(quán)的人。
倪錦倒是沒好氣道“和他爹差遠(yuǎn)了!”
腹楦哈哈的笑著“你瞧起來如何比我還不待見他?”倦倦的打了個呵欠“倪錦,我困了...”
見她一副精蟲上腦,倪錦溫和道“那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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