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腹楦一個外人定在一旁是一臉茫然,便是那床榻上的夏縈楉都還未愰過神來…隨即外頭是一行人快步走來的腳步聲。
腹楦豎著耳朵,心中想來是林縣令與將軍他們來了,信息倒是傳的挺快的,她前腳剛進,見了半個事情,那小斯出去時,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他們便來了。
林縣令因家事行的頗急,腳一踏入門檻人還沒見著便先喚著“夫人”想來是叫他家夫人整理好情緒,畢竟有旁人在。
果然,林夫人用帕子隨即擦過臉頰兩邊的淚珠,稍快的整理了自身,起身迎上去“老爺…”林縣令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兩人相處多年,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于是作罷,后退一步,林縣令則側身向季傾城行過禮,“卑職有罪,竟讓季將軍見到家中丑事,實在罪過?!?p> 他先禮后罪進退有度,季傾城自然知曉這意思,此地乃少女閨閣,里頭若真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那清閨名欲自然得護著,且又是他家中私事,自然不便他入內。
此時四人還定在屏風后頭,并未入內,季傾城便說道“既然是林縣令的家事,那本將軍也不好多作打擾…”他說話時眼神似有若無的,瞟過屏風旁邊的,兩邊邊簾中的左方邊簾,那后面一角能藏人。
腹楦心下一定,難道他發(fā)現了?不可能,她進來如此之久一直藏匿于此怎可能被發(fā)現?
“林縣令可先去處理家中事宜,本將軍昨日來時丟了只貓在這兒,現下得去尋尋她了。”他語氣透著似有若無的膩味,林縣令一時忙于里頭,也無心去想其他。
便吩咐了來時的小斯,叫他泡杯上好的熱茶來,兩人個一點頭,林縣令便進去了。
“你若在不出來,這月的俸祿可便要扣光了?!?p> 他話音剛落,邊簾后頭一個嬌小的身材緩緩走出,她訕笑著撓著后腦,有種被人從里到外看透的羞澀感,“將軍如何發(fā)現我的?”
這冷面煞神莫非有火眼金睛?能穿透一切的物體?
瞧著她暗自打量的細微神色,季傾城只覺得有些許趣味,腳步已踏出夏縈楉的閨閣,腹楦在后頭跟來。
他玩味般揚起的嘴角,腹楦在后頭并未發(fā)現“就你那三角貓的藏匿之處,稍仔細一瞧便能發(fā)現?!?p> 腹楦小聲“切”了聲,明顯的心中不服氣,仔細一想卻也是,那地方的確也不太適合藏匿。
三人回到了小村莊,路上季傾城忽而問起今早煮豆腐湯的事兒,腹楦雙眼一定,心下想著,這冷面煞神定是該追究她擅離職守的事兒了。
不過腹楦失算了,他并未提起擅離職守之事,只是說道“今早豆腐湯味道不錯?!?p> 這算什么?原以為他會責罰的?!皩④姾戎鴼g喜也不枉費屬下煮了這般久。”腹楦順著他的好話接了下去,只若不是責罰便好。
——夏府——
“一切皆是定數,女兒回來便好?!?p> 林縣令嘴上說著,隨已接受此事,面上卻沒有太多的歡喜。
事情覺沒有表面如此簡單,夏縈楉雖然不知此事,可夏德終歸是收養(yǎng)她多年,且現下又是南越國派來的,就那船鹽若是真沒攔接住,恐怕整個慶國都將變故!
此事夏德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且李意那廝有余黨官階與他等同,定會鬧事,此時承認夏縈楉,簡直是殺生之禍。
見林夫人與夏縈楉兩人相擁,哭泣不止,林文翎又實在不忍心讓兩人分別,卻又事關林家上下存亡,圣旨隨未下來,可他心中已有定數,夏家上下一個都保不住,王上定會下旨查封夏府,未保夏德還有余黨,全都會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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