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死的人太多了,嚇得其他士子屁滾尿流,無心學習!而且下庠門前死了人,皇城司會封鎖這片地域,用來查案!下庠因此放假三天,今天下午會有私學先生來講課!
因為魔頭是從小姐身上跑出來的,皇城司里的人可能會讓小姐前去負責錄一下口供,這個事情不大,老爺會安排妥當,老爺最關(guān)心的還是小姐的學業(yè)。”
劉伯氣定神閑,悠悠道:“放假的時候,村里人只能學習書上的知識,而世家的士子就會請來私學先生,但其他世家的士子都是在四年級才會請私學先生,少爺也是在四年級請的私學先生,而小姐在一年級就請了私學先生,可見老爺對于小姐是極為重視的!”
趙蕓芝疑惑道:“可是我才上一年級,上了一天課,怎么就請了私學先生?”
“我不知道!但我猜測應該是小姐的肉身天生強悍,能承受住靈丹妙藥的沖擊,所以才會在上一年級就可以請來私學先生,教小姐知識了!”
趙蕓芝疑惑更濃,探出頭來,好奇道:“為什么請私學先生還跟我的肉身強度有關(guān)聯(lián),難道私學先生教的不是儒學經(jīng)書,講得是體育嗎?”
“我以前也是小世家的子弟,請私學先生的錢對于世家并不是太多,其中花費最大的其實就是靈丹妙藥!”
劉伯嘆了口氣,無奈道:“私學先生教的課不是下庠的,也不是中庠的,而是太學才會學到的知識!
太學里的知識,是功法,是神通,功法的運行需要元氣補充,而元氣在天地之間吸收實在太少,根本供給不了功法的運轉(zhuǎn)!
而一旦元氣供給不足,還是在強行運轉(zhuǎn)功法,那么消耗的就會成為一個人的氣血,當氣血消耗完了,一個人也就死了!
而靈丹的藥力極為狂暴,只有到了下庠三年級,而且每天還要被藥水浸泡,才能經(jīng)受住靈丹的藥力對于肉身的沖擊!”
說著話,牛車已經(jīng)趕到了家門口,趙蕓芝下車,跟在劉伯向著牛棚走去,劉伯牽著繩子,道:“所以,每個世家都會為自家的士子準備很多靈丹妙藥,等到運轉(zhuǎn)功法時服用!”
來到牛棚,劉伯將繩子拴在旁邊的柱子上,然后又去那了一些黃牛吃的靈丹,老黃牛每天吃靈丹長大,毛皮锃亮!
趙蕓芝忍不住揉了揉,只覺又軟和、又光滑,摸著很是舒服!
老牛后腿站立,前腿將拴在柱子上的繩子解開,又把后面的車廂從身上結(jié)下,放在一邊,嘴中歡快的唱道:“哞……我是聰明的老黃牛,不用拴在柱子上的老黃牛呦!
哞……我是善良的老黃牛,脾氣很好的老黃牛呦!
哞……我是正直的老黃牛,不用交配的老黃牛呦!
哞……大種牛呦你好慘,我在牛棚笑嘻嘻……”
然后,老牛用腦袋在趙蕓芝手上蹭了蹭,便轉(zhuǎn)身拿著靈丹在一個角落里默默的吃了起來!
趙蕓芝怔怔的站在那里,滿頭滿臉的黑線!
劉伯拿著靈水回來,四下看去,找到了角落里的黃牛,又將黃牛拉到了柱子前,將繩子綁在了柱子上,繼續(xù)道:“世家的子弟法力變得愈發(fā)渾厚,智慧也隨著學習太學里的知識變得愈加的通達,學東西一學就會!考上好的太學的幾率自然是要比鄉(xiāng)下的孩子大的多。”
這些東西趙蕓德都沒跟趙蕓芝說過,所以她聽得很是認真,只聽劉伯很是嚴肅的道:“有很多世家的士子,天賦卓絕,在下庠六年級就已經(jīng)到了靈臺的境界,他們的境界十分穩(wěn)固,而且是家族的不傳功法,極為厲害!”
趙蕓芝連忙問道:“那直接學家族里的功法不就好了,為什么還要請私學先生?”
“私學先生的本事都很高,可以看出很多修行上的錯誤,有私學先生教導,可以少走很多彎路,而且實力比同屆更強!”
劉伯苦口婆心道:“皓家如果想要報仇,一定會從家族中找一些厲害的六年級士子,用來試探小姐!小姐沒有境界,會比較吃虧,還希望小姐這幾天努力學習,不要懈怠了才好!”
“兩天以后,我沒有事情,劉伯跟我父親說一聲,我要向皓家的士子發(fā)出挑戰(zhàn)!”
趙蕓芝思索片刻,淡淡道:“不用他們來找我了,我會直接找上門去,將他們打怕、打殘,就沒有人來找我麻煩了,我也可以安心學習了!”
趙蕓芝剛回到書房,韓靈毓就趕了過來,道:“蕓芝,你父親請的私學先生已經(jīng)到了,你快去見上一面吧!”
趙蕓芝點頭稱是,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我那先生叫什么名字,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
韓靈毓笑道:“是慕琴先生,前朝的太子太師!而且,我聽說慕琴先生并不是你父親請來的,而是慕琴先生自己來到趙家,跟你父親說要當你的私學先生!”
趙靈芝突然站定,想到了慕琴發(fā)給自己的那本儒學的書本,趙蕓德說那是害自己性命的!
趙蕓芝念及于此,突然回到書房,拿出了一柄長劍,殺氣騰騰道:“好你個慕琴狗賊,我沒惹你,你卻三番兩次來惹我,我不埋伏下刀斧手,將你碎尸萬段,”
韓靈毓哭笑不得,道:“慕琴先生是有大才的人物,也是這京都唯一清白的人物,他如何會想要害你!”
“母親,你們都被他騙了,他心思深沉,只用一本書籍,就差點使我魂飛魄散,如果不是我還有些手段,此刻只怕已經(jīng)魂歸地府了!”
趙蕓芝真摯萬分,連忙說了一下昨天晚上和趙蕓德談話的內(nèi)容,道:“慕琴的家教不嚴厲,對于是非的觀念應該是極為自私的,認為對自己好的就是對的,認為對自己不好的就是錯的!
如果他的本性就是如此,那么他學習的儒家神通自然是浩然正氣集與一身!他無論做多少我們看起來邪惡的事情,都不會感覺到違背了自己的信念,可能還會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使得道心更加穩(wěn)固!”
趙蕓芝希冀的看著韓靈毓,話語中滿是肺腑之言,淡淡道:“母親,一個人的知識,一個人的地位,并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教養(yǎng)啊!更不能代表他的理念跟我們的理念是相同的??!”
韓靈毓漠然了好一會兒,目光頓時變得銳利無雙,割斷了遠處的大河,將大河劈成兩半,露出了河底下的淤泥,道:“我這就去準備刀斧手,叫那個偽君子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