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種東西的兩朵花
第六十九章一種東西的兩朵花
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接受了那個小男人的?她們兩個,也不過只是相處了兩天而已。
司蕓木木的躺在床上,順從的張開嘴,溫熱的的稀粥,就被灌進了她的嘴里。
女仆們雖然嫉妒,甚至厭惡這個其實和她們一樣身份的女人,但無奈司蕓那張臉,就是資本,再說她們也不想死,只能無奈的伺候這個好運的女人。
沒有理會女仆惡意生硬的服務,回憶起南燭擠眉弄眼調(diào)戲她的時候,那張搞怪的臉,司蕓的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幾滴粥順著嘴角流出,被女仆們嫌棄的拿手帕擦掉。
好吧,小男人,我就在這兒等著你!
既然答應了南燭,雖然像個玩笑話,但司蕓也不準備食言。
因為她不想讓一個在乎她的人失望,雖然在她看來,到時候應該是自己會失望才對。
她想在現(xiàn)實里,見到南燭那張和她一般漂亮的臉蛋,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一眼,也就足夠了。
她希望自己下輩子,還能記著南燭的臉,那時候,她會是一個自由的人,她會刻意的去遇到南燭,然后看著那個小男人面紅耳赤的模樣哈哈大笑。
在司蕓沉浸在自己幸福的憧憬中時,格溫妮絲也一樣,看著鏡子里的絕色容顏,露出來一模嬌羞。
她和霍根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能嫁給帝國里年少有為的霍根將軍,她覺得自己會很幸福,父親和母親也都很開心,只不過霍根那個木頭,只知道問她吃飽了沒有之類的話,一點也不浪漫。
想起飯桌上的父親和霍根,格溫妮絲就有些小氣憤,吃飯的時候,兩人就像在軍營里一樣,談的全是軍隊里的事情,坐的筆直,一點也不像一家人吃飯的樣子。
噔!噔!噔!
房間的門被推開,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格溫妮絲生氣的回頭看去,是誰這么大膽,她不是都已經(jīng)說過,不要打擾她了么!
“小姐!小姐!”
格溫妮絲的侍女沖進了屋子里,迎著自家小姐羞惱的眼神,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喊著。
“小姐!霍根將軍的管家來了,讓把這個盒子給您,說是霍根將軍親自定做的?!?p> 顧不上懲罰自己的侍女,格溫妮絲紅著臉接過了盒子。
沒想到那個木頭,還挺有情調(diào)的么!
“快打開看看吧小姐!”
侍女好奇的眼神下,格溫妮絲點了點頭,她也想知道,霍根那個木頭會送她什么東西。
當扎著盒子的絲帶被抽調(diào),盒子的蓋子自動打開了。
“哇,小姐,霍根將軍對您真好!”
聽了侍女的話,格溫妮絲也微微揚起如天鵝一半纖細修長的脖子。
盒子里是一件華美的裙子,還有一串奢華的項鏈,盒子上的圖案,無不證明,兩件東西都出自綠裔精靈大師之手,這種出塵的風格,是人類社會做不出來的。
這種衣服,她也只有一件,還是她成年的時候,父親送給她的。
盒子里還有一張卡片,伸出白嫩的手臂,格溫妮絲拿起了卡片,上面是霍根的筆跡。
我親愛的格溫妮絲,原諒我不善言辭,但我對你的心意,就想灼熱的烈陽一般,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愛。
后天有個舞會,我期望你能穿上這件裙子,與我共舞一支,到時候,我會親自來接你,祝你安康,霍根。
看著紙上硬朗的線條,格溫妮絲仿佛想起了那天霍根作怪的大手,一時間整張臉都羞紅了。
另一邊的霍根,也是緊張的詢問著自己的管家。
他從小是個孤兒,對于貴族的禮儀,并不怎么懂,都是他的管家去操辦的,甚至就連信函,都是管家教著他寫的,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格溫妮絲了。
自打從湮滅深淵回來,他的腦海里,格溫妮絲的身影頻繁出現(xiàn),現(xiàn)在晚上他只要一閉上眼睛,想到的一直都是格溫妮絲的臉。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但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了,甜美的欲望,幾乎已經(jīng)摧毀了他的神智,就算是懸崖,也等他跳完了再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同一顆樹上的東西,可能也不會一樣,有的是夾著蜜的巧克力,而有些,是藏著刀片的毒藥。
…………
“開門召喚師!”
“喊個屁,等一會兒!”
騎士仰著頭大喊,但回應他的,只有南燭嫌棄的嘴臉。
見南燭轉(zhuǎn)身去放吊橋了,菊花茶像個詩人一樣,帶著詠嘆調(diào)說到。
“愛人讓人瘋狂啊,每一個墜入愛河的人,都是病入膏肓的瘋子?!?p> “嘿嘿!”
身邊的三個人都笑了起來,騎士開玩笑道。
“有本事你把這話當著召喚師的面說?!?p> “還是算了吧!”
菊花茶打了個冷顫,他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當著召喚師的面說,他不想英年早逝,那天召喚師的戰(zhàn)斗力,大家都是親眼目睹的。
前天早上,他們出發(fā)前先一起去看了召喚師,結果房間里只有召喚師一個人,想起司蕓的故事,他們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們是被世界遺忘的人,而司蕓只是路過夢境世界,雖然司蕓對此不是很開心,但事實沒發(fā)改變。
菊花茶當時還調(diào)笑道,含苞待放的愛情,就這樣凋零了,氣的召喚師拖著八級傷殘的身體,追了他半天,還叫囂著等身體好了,一定要給菊花茶一點顏色看看。
剛組建的另一個搜索隊,因為一個隊友受傷,一個隊友消失,也就被擱置了。
但召喚師就想中了邪一樣,非要來城墻上巡邏,一待就是兩天,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從早上坐到夜晚,從夜晚坐到清晨,誰勸都不聽,拉都拉不下去。
“不過也好!”
看著緩緩下落的吊橋,騎士對菊花茶三人說到。
“這兩天外面的黑狗越來越接近營地了,有召喚師守門,我放心的多,最起碼,召喚師是個很可靠的人?!?p> 聞言,菊花茶三人點了點頭,昨天出去還沒覺得,今天出去,他們簡直是寸步難行,哪兒哪兒都是黑狗的身影,有召喚師守夜,他們也能放心的睡覺。
不過還好召喚師已經(jīng)給營地帶來了足夠的糧食,他們準備先在營地待一段時間再看。
“兄弟,你今天好點了沒,其實就像我說的,你去找裁縫要兩瓶酒,喝完大睡一場,就當做了一場夢,醒來還是好漢子?!?p> 騎士走上去擁抱了一下南燭,排著南燭的背說到。
“還是算了,我還欠裁縫兩瓶酒呢!”
南燭暗地里翻了個白眼,都想啥呢?大爺我怎么可能放棄司蕓,他這兩天值守,是在等二叔的行動。
不過應該也快了,他今天在城墻上懶洋洋坐著的時候,老感覺有人在窺視他,不出所料的話,估計就是那個二叔的獵物了。
等這里的事畢,他就去找司蕓,誰跟你們一樣,單身狗!
搭著騎士的肩膀,南燭和他們一起走了進去,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周圍的人,希望那個東西早點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