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小柒和Seven緩過勁兒來,門被推開老者去而復(fù)返。原本溫潤柔和慈眉善目的表情在看見那張方桌上的東西時,明顯僵硬了一瞬,停頓了一下又緩步入座。
“剛剛那是貧僧的胞弟,也在寺內(nèi)修行。他慣愛惡作劇,絕無惡意。如果剛才多有得罪,還請二位施主不要介意!”
“沒關(guān)系的!”
“不介意的!”
二人幾乎同時開口。
云一法師遂沉默不語。捻動手中的佛珠,口中無聲默念。隨著時間的推移,捻動與默念同時加速。
原本黯淡下來的玉墜復(fù)又散發(fā)光芒,只見那兩片光芒漸漸在空中交融如煙霧般彼此滲透再四散開來,直至將兩位佩戴者團團圍住。被圍住的兩個人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軀,閉眼凝神,雙手掌心向上,搭在各自膝頭。
就這樣持續(xù)了好久,等光亮消失意識回籠時,小柒感覺自己像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渾身暖融融的,充滿了活力。
Seven就坐在自己對面,同樣打坐的姿勢,同款回味的眼神,對視小柒示意她看自己的食指。
小柒看著自己完好如初的右手食指,簡直不可思議。
“自古雌雄同體者,陰陽難兩全。更鮮少有能逢此造化者。二位施主乃佛門有緣之人,此后自能溝通靈境,為有緣之人排憂解難以渡己及人?!敝链耍埔环◣熣Z意微頓,補充道:“這玉墜乃溝通靈境之物,還請二位施主各自收好。日后機緣際會,還需各憑造化。”
二人收起玉墜,各自佩戴。
適時有小僧前來收拾桌物。
辭謝了云一法師,二人先后離開。
小柒出得寺門,Seven正駐足等待。
“你還去過那個夢境嗎?”對面一開口就面紅耳赤的人,小柒記憶猶新。卻不得不視若初見。
“不好意思,您認錯人了。”小柒果斷否認,此時快速閃人才是明智之舉。
“初七晚上,忘憂酒館,我們見過。”
小柒有些頭疼:“沒印象。”
Seven急中生智:“可那天我差點死掉!”
“對不起!”道歉的話脫口而出,小柒甚至來不及改口,臉?biāo)⒌囊幌禄馃鹆恰?p> Seven沒再說話,目光平和無害溫潤的注視著她。小柒窘迫得無地自容。
沒有借口再否認,可也無法心平氣和的承認,畢竟那夢境有點難以啟齒,何況是當(dāng)著見證人的面。
Seven并沒有為難看著好似未成年的小妹妹,剛剛那樣也不過是逼急了不得已而為之?!拔胰ナ袃?nèi),你去哪兒?我送你?!彼腿水?dāng)然只是借口,爭取的是途中共度的那段時光。
小柒雖然擅長與人保持距離,可也不好再三拒同一個人于千里之外,何況骨子里并不排斥這個和自己一樣藏著小秘密的人。
出于對那天夢境的歉意和今天搭車的謝意,小柒邀請Seven共進午餐。
路上兩個人誰也不再提之前的話題,很快緩解了尷尬的局面,聊得不亦樂乎。
等到達Seven介紹的韓式料理時,小柒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了忘年好友。開開心心的點了兩份五花肉拌飯,一份炸年糕,一份錫紙茄子,一份大醬湯,一小份拌花菜。
Seven看著抿著小嘴吃得喜眉笑眼兒的小丫頭,心里充斥著一種難言的愉悅:這孩子比夢里還漂亮!
殊不知自己頻頻翹起的嘴角讓小柒看得失了神。她第一次知道:
原來男人的長相也可以用妖艷這個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