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
“你想啊!賊萬一沒銷贓,說不定送給那個相好了?!?p> “那萬一青樓也查不到呢?”
“親娘嘞,說不定影響仕途??!
那就別怪我使出殺手锏了,饅頭片快點好不好啊?”
“我去給你催催,大嘴,饅頭片?!?p> 想不到老邢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雖然老邢說的這些現代人都知道。
但老邢能想到這么多層,也是有兩下子的。
不過,張良還是高估了老邢。
已經三天了,老邢賊是沒抓到,倒是弄的鎮(zhèn)上緊張兮兮的。
這不,又遇到一個他眼中的‘可疑人物’。
“站住?!?p> “咋的了?”
“從哪里,往哪去,懷里揣的是什么?”
“老邢,人家是來吃飯的?!?p> “吃飯的啊,那你為啥不進去?”
不是你攔著,人家早進來了。
“我,我不吃了行吧!”
“站住,誰允許你走的?!?p> 老邢有點魔怔了,看個人就像嫌疑犯。
“老邢,老邢,邢育森!”
“你叫我什么?”
“邢大捕頭,你就行行好,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邢捕頭,這些天查來查去,見個人就問半天,都沒人敢出門了,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p> “生意差也就算了,這菜價也跟著往上漲,菜都買不到,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辦案,給菜漲價有什么關系?”
“你聽我給你解釋,你想,大家為了少出門,都想買點菜囤著,市面上就那么些菜。
你買我也買,買來買去這菜價不就漲上去了嗎?”
“這些天,街上所以的生意鋪子都不好了,有的小店都撐不下去了,發(fā)點錢讓伙計們都走人了?!?p> “有的伙計錢花光了,又找不到新工作,正捉摸著投奔丐幫呢!”
“為了這事,連我們書院都停課了。”
“要是就咱們鎮(zhèn)也就算了,連左家莊也受到牽連。
說咱們這有賊,都沒人敢來了,那些趕大車的都好幾天沒有生意了?!?p> “還有趙莊,馬家莊那些挖地道的,開茶鋪的,賣胭脂的,耍把式的……”
“夠了,夠了,無論如何我是為了辦案,要怪你們就怪那個賊,我一天抓不到他,我絕不罷休?!?p> 嗯,看著好像很慘,但其實也是藝術加工。
小貝巴不得不上學呢!
而買菜,是漲價,但也有人從外地拉來了新菜。
伙計也是,咱們最積極的就是攢錢了。
這才幾天,不可能撐不下去的。
就是為了不讓老邢再神經兮兮的查下去,才夸大了一點。
不過這幾天,客流量確實少了很多。
賊又不是強盜,賊是偷值錢的東西。
而老百姓又沒多少錢,所以這幾天就是老邢查案查的。
碰著一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唾沫星子。
也就老邢真的大的搜查力度,才弄的鎮(zhèn)上人心惶惶的。
要是正常查案,不至于弄成這樣。
……
當然,這番勸說,看似在說老邢,但其實也在說郭芙蓉。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果然,老邢是沒聽進去,看到人又跑出去追問了。
而郭芙蓉,卻行動了起來。
當天晚上,郭芙蓉照例等老白。
“老白,你怎么才回來?”
“邱員外家有一副吳道子的畫,賣出去以后,起碼值這個數?!?p> “你在家等著,我這就去。”
“哎,等等老白,你能不能歇兩天再去?。俊?p> “為什么?。俊?p> “因為,我怕你太累了?!?p> “為了那些窮苦百姓,劫富濟貧,再累也心甘?!?p> “你不能去,外面實在太亂了?!?p> “亂就亂唄,跟咱有啥關系?。俊?p> “怎么沒有關系嗎?”
“喂喂喂,我就偷了一個扳指啊!”
“可所以事都是因它而起,你現在出去看看,到處都是人心惶惶的,熟人見了面也不敢打招呼。
到那都捂著荷包,看誰都像賊,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你終于明白了?!?p> “你什么意思啊?”
“知道我為什么要退出江湖嗎?就是因為我看穿了這一點。
什么叫盜亦有道,全是胡說八道,賊就是賊,沒有什么好賊和壞賊之分。
隨便偷點東西搶點東西送人,就叫俠義了嗎?
就拿這件事來說吧!東西雖小,就一扳指,可它造成的惡劣影響是難以磨滅的。
社會秩序亂了,社會風氣壞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頃刻間蕩然無存。
如果這些是所謂的正義,那這種偷來的正義,我寧可不要。”
“說得好,唉呀媽呀,兄弟,這種話你咋不早說呢?”
掌柜的領著大家伙在樓梯后面偷聽,大嘴聽到老白說得話,激動的不行。
“早說,早說你信嗎?
再說了,有些事得眼見為實?!?p> “啥也不說了兄弟,就沖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我信你?!?p> “大家都一樣,我們也是?!?p> “好了,我先把它送回去,不能再折騰了?!?p> “好了,大伙散了吧,睡覺了?!?p> 看著老白去還扳指,掌柜的也讓大伙散了。
又是一場鬧劇,只不過這次多了一些受害者。
……
第二天,衙門發(fā)告示,因為錢掌柜的扳指找到了,小偷改邪歸正了。
為了表示歉意,還給那三個伙計一人一錢銀子。
好像挺少,但這是老白能拿出來最多的積蓄了。
下午,客棧的客流量就回來了。
整個七俠鎮(zhèn)的風氣好像又回來了,老邢也不逮人就問了。
也是,主要是仕途,別的不重要。
當然,可能是看到了老邢的責任,這不,鎮(zhèn)上好幾家鋪子要重新開業(yè),都讓老邢過去剪彩。
不過也有可能是看到了老邢的影響力。
“老白,有幾個問題困擾了我好多年,我能不能問問你???”
老邢走后,小迷妹郭芙蓉又向老白問起了他的那些個人傳說,
“問吧!”
“那個撫遠將軍的九龍杯,你是咋偷的?”
“那不是我偷的,那是他自己把杯子摔壞了的,把皇上怪罪,所以說是我偷的?!?p> “?。磕菗P州知府的小妾?”
郭芙蓉不敢相信,繼續(xù)問道。
“那是她想換家具,所以嫁禍到我頭上。”
“那江南四大賊王?”
“那是因為他們早就想退出江湖,但又怕退出江湖以后過不了安生日子,所以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這了。”
“那你那些傳說該不會都是假的吧?”
郭芙蓉有一種塌房的感覺。
“也有真的,我見有人賣兒賣女,就給了八十兩銀子。
其實我當時順手偷了一百兩,剩下二十兩留著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