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就一天天過去,酒樓的生意也走上了正軌,京城外的兩百畝地也有人打理,隔段時間白嘯就會去京城外的莊園轉(zhuǎn)轉(zhuǎn),日子很是平淡,兒子也去學(xué)堂念書了,明年就可以參加院試了,平靜的日子可能枯燥乏味,可能無聊,但但平穩(wěn),迎來送往有掌柜的出面,白嘯的生活安穩(wěn)了,每日就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盡快融入這個時代,在七方鎮(zhèn)的兩年時光,大多時間都在酒樓里忙碌,自己和兒子很少有外出的逍遙,來了京城,事情辦完了,白嘯也就放下心結(jié),剩下的時光只剩下了逍遙自在。白嘯偶爾也會去賭坊轉(zhuǎn)轉(zhuǎn),輸上幾十兩銀子,算是結(jié)個善緣,賭坊的掌柜也知道了這不是一個肥羊,也就斷了其它心思。
白嘯找到了自己的樂趣,前世是個煙民,在酒樓打工跟別想吸煙了,也就強(qiáng)行被戒煙了,現(xiàn)在是又有錢又有閑,就開始琢磨這個吸煙的事了,先把茶葉曬干,又找了點玫瑰花,菊花等花茶曬干研碎,跟切好的煙絲混到一塊,找了張宣紙,自己裹了根旱煙,點火深吸一口,嗆的直咳嗽,味道相差真正的香煙十萬八千里,除了會冒煙,其它的還真沒感覺。
等白澤從書院回來,白嘯還在琢磨這香煙的事呢。
“爸爸,今天同學(xué)們跟我說要我叫你父親大人,或者叫你爹,說不讓叫爸爸”
白嘯抬起頭,拉過兒子一塊坐在院里的石桌邊,說道“孩子,咱們是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來的,習(xí)俗跟他們不太一樣,爸爸和父親還要爹的意思是一樣的,唉,本來呢,這個稱呼是爸爸一個念想,既然咱們搬到京城了,就入鄉(xiāng)隨俗吧,叫爹也行,叫父親也可以?!?p> “嗯,爹,明天夫子說了,下午不上課,我們幾個小朋友打算去玉帶河那玩兒”
“行啊,去玩吧,別誤了回來吃晚飯就行”
“嗯,明天同學(xué)們都會帶好吃的,你給我準(zhǔn)備點唄”
“行,那明天中午讓你大嘴給你炒兩個菜,爸爸給你去外面買點糕點”
“嗯,爹這是干什么呢?那還冒煙呢”
“爸爸以前不是抽煙嗎,來這兒就給戒了,這兒也沒個賣煙的地方,就準(zhǔn)備自己琢磨琢磨這個煙咋弄”
“我媽說過抽煙不好,爸爸,我想我媽了”白澤的眼圈紅了。
“好了,好了,寶貝兒,不哭,爸爸有時候也想你媽”白嘯把澤澤摟在懷里安慰道,古代的人比較早熟,有的十一二歲就結(jié)婚,白嘯遵從后世的習(xí)慣,一直按自己的習(xí)慣來與白澤相處,他心里知道嚴(yán)父才能管教好孩子,可澤澤現(xiàn)在缺乏母愛,白嘯也在不斷調(diào)整,天下哪個父母疼自己的孩子呢。
“澤澤,咱們給你媽立個靈位吧,這樣有什么話你就可以告訴你媽媽了,媽媽會保佑你的”白嘯也想孩子他媽媽了。
想做便做,去外面吩咐小周幫自己買塊木頭,再買些雕刻用的工具回來,功夫不大,小周從外面扛了一根木頭回來,手里還拿著個裝滿工具的箱子,累的直喘氣。白嘯一看就樂了,也怪自己沒說清楚,把木頭放在后院,兩父子就開始琢磨這個靈位了。小周買回的木頭夠長,夠這兩父子霍霍了。
白嘯用斧子砍下約莫一尺長的木頭,用小刀沿著木頭的紋理開始修理,腦海中不斷的浮現(xiàn)自己媳婦的樣子,估計她現(xiàn)在過得肯定很辛苦吧,兒是娘的心頭肉,這心頭肉丟了,當(dāng)娘的可怎么熬呀,腦中想著,手下不停,本身就有武功傍身,每天內(nèi)功修行不斷,回過神來的時候,手里的木頭已經(jīng)雕成了一個雕像,一個現(xiàn)代人的雕像。本身媳婦身高不高,但有著姣好的面容,大眼睛,穿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雙手拎著裙角翹起,燙了一頭的大波浪,還戴了一個小王冠,結(jié)婚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婚紗照就是這張,刀隨心走,手里的雕像完美的呈現(xiàn)了出來,兒子也取了塊木頭在雕刻,雖然自打進(jìn)京以來兒子就沒再練過武功,但畢竟有著半年的功底,手穩(wěn)的很,但雕工就差的遠(yuǎn)了。
日頭西沉,院子里暗了下來,兒子果不其然的失敗了,少年心性差,看到白嘯雕刻的人像,就不再自己雕了,正好工具箱里連顏料都有,兒子就鬧著要給雕塑上顏料,點上蠟燭,讓兒子上顏料,蠟燭中的燭芯原本是蘆葦做成的,白嘯嫌剪起來麻煩,就把蠟燭融化,重新卷了棉線放在里面。
屋里放置了四五根蠟燭,每根蠟燭后面都擺了一個銅鑼,靠著銅鑼的反光把這屋子照的是亮堂堂的,小周過來了一次了,白嘯讓他們先吃,澤澤剛起了興致,白嘯不想打斷他。說起來澤澤當(dāng)年的雖然只上到二年級,但他們所受的九年義務(wù)教育還是挺靠譜的,美術(shù)課還真是教畫畫,比白嘯的那個年代好多了,白嘯告訴澤澤哪個地方應(yīng)該上什么顏色,澤澤就在那畫,頭發(fā)是黑的,衣服是白色的,臉涂上了白色后又覆了一層淺棕色,手腳也是這么處理的,描眉畫眼也湊合著畫好了,待一切弄好后,月亮已經(jīng)升起來了。
白嘯領(lǐng)著澤澤來到大廳吃飯,后悔到應(yīng)該讓李大嘴給留下點熱飯的,算了,要是他們吃完了,大不了自己下廚給兒子炒個菜,到了大廳,幾個伙計都在等著,誰也沒離開。
“你們怎么還不休息?”
“東家終于來了,咱么趕緊開飯吧,都快餓死了”小周說道。
“不是跟你們說了讓你們先吃嘛”
“一塊兒吃,一塊兒吃,東家不來,我們咋好意思先吃呢”李大嘴邊往廚房走邊說道,“趕緊著,小周,小盧幫我端菜”
一群人其樂融融的吃晚飯,小周本身不太機(jī)靈,知道東家和澤澤喜歡聽他講故事,于是每天他都把客人的閑言碎語加工后講給他們聽,后來慢慢的成了晚飯后的固定節(jié)目,每天晚飯后白澤都剛纏著讓他講故事,而且講的要好的話,東家還給打賞點銅錢,剛開始還不敢接,后來也就習(xí)慣了,本身店小二的工錢就不多,客人給打賞是他們的額外收入,有了講故事的經(jīng)歷,小周的性格逐漸向客棧的那個店小二靠攏,客人的賞錢也就多了起來。
今天小周講的是武俠,澤澤最喜歡的故事,以往的那些街坊吵架斗嘴的故事遠(yuǎn)沒有江湖的故事好聽。
“聽說說毒龍島的人進(jìn)京了,在田老板鋪子里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拉走了,你猜拉哪去了?”小周賣了個關(guān)子。
“都知道,都知道,拉東寧派了,你這消息落伍了,一個月前毒龍島的少幫主死在了東寧派,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呀,這回毒龍島來人肯定得去東寧派收尸呀”李大嘴說道。
“得,我接著說,我聽賭檔的張先生說毒龍島這回來呀,來者不善,準(zhǔn)備借這次機(jī)會在京城開個堂口,正跟長虹幫的人掐架呢,京城這么大點的地方,光黑幫就有六七個,收保護(hù)費的今天這個收,明天那個要的,跟走馬燈似的,還好咱們這安寧,就一家,沒動過,這回好了毒龍島來了,估計要換人了”
“哦,咱們這兒也交著保護(hù)費呢?”白嘯問道。
“東家,咱們這兒每月交二兩銀子,這個月的上任東家已經(jīng)交過了,都是在這地界混的,長虹幫收的不算多,我以為東家您知道,就沒跟您說這事”李掌柜的搭茬道。
“哦,沒事,二兩就二兩,接著說”
“聽說東寧派的插手了,要給這幾家和談,要說毒龍島也是太狂了,好好收著洞庭湖不好嗎,非得來京城攪渾水,還大言不慚的說要統(tǒng)一京城的黑幫,您想呀,自打洪武爺?shù)腔?,京城的地界啥時候一家獨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