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食客聽到白嘯的歌聲,紛紛不再說話,有的還跟著一塊哼哼,曲調(diào)簡單,容易上口,而且歌詞也好記。
白嘯沒有理會那些食客,手搭在兒子的肩上,兒子一遍一遍的彈奏著,白嘯一遍一遍的唱著。
沒一會兒,白澤趴在古箏上睡著了,白嘯抱起白澤跳下臺,小周趕緊鞠躬落幕。眾食客卻不愿意走,掌柜的上臺再三保證,三天后一定繼續(xù),眾食客才漸漸散去。
后面的事白嘯就不知道了,他跳下臺后,給王老爺子和夜未央打了個招呼,就領(lǐng)著小丫回家了。
“老哥,你說今兒咋這么順我老王的口呢?不管是那個定場詩,說的書,還有澤澤最后彈得琴,再加上白嘯唱的曲,咋這么順我的意呢,就是最后聽完后心里有股子火,你說白嘯才多大呀,怎么能尋摸到這么好的東西呢,感覺就像一個退隱江湖多年的人似的”王老爺子苦惱道。
“是呀,看他兒子的歲數(shù),他的年紀也就是三四十歲,可那首定場詩和最后唱的曲也算是歷盡滄桑,看破紅塵了”夜未央答道。
“明兒我?guī)闳フ宜瑔枂査遣皇歉阋粯?,功至先天,容貌不改,其實是個老頭子”王老爺子應(yīng)道。
......
白嘯看著躺在榻上的白澤,心里暗嘆,白澤心里肯定有事兒,難道是中了秀才,又想起了他媽媽,受刺激了?
“吱......”門被輕輕推開了,大牛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一抬頭看見師傅在床邊呢。
“大牛,澤澤昨晚喝多了,你晚上看著他點兒”白嘯說完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扭頭說了一句“晚上早點回來,別總?cè)ユゆぜ伊?,下月你就要成親了,讓別人看到,會說閑話的”
大牛吐了吐舌頭,給澤澤把衣服脫了,用毛巾給他擦了把臉,大牛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肚子,腦子里想著嬌羞的妞妞,自己偷著樂。
白嘯走到院中,近期的事情紛雜,但都算是有個不錯的結(jié)果,兒子中了秀才,過段時間就要去府學(xué)讀書,大牛也要娶親了,至于雪玲瓏邀請自己打架的事兒,還是算了吧,江湖上打打殺殺的有什么好的,至于答應(yīng)澤澤找他媽媽,穿越呀,怎么找呀,那時候氛圍一上來,感覺不說那句話就不符合人設(shè)似的,不吐不快,算了,以后再說吧,估計澤澤也不會當真的。
月亮還是那么半個,星星們一閃一閃的,夜空下的小院寂靜的很,遠處酒樓的喧囂也漸漸平靜了,遠處偶爾傳來兩三聲犬吠,白嘯靠在躺椅上,自己慢慢的晃著......
“咣咣”有人砸門,驚醒了白嘯,白嘯正沉浸在這美妙的夜色當中,聽見有人砸門,惱怒的把門打開一看,王老爺子站在面前。
剛開門,王老爺子就急不可耐的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妖怪?”
白嘯咣當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王老爺子捂著鼻子哎呦,白嘯又把門給打開,問道“王老爺子,是不是喝醉了?”“沒有!”“是不是不記得回家的路了?”“我剛從家里出來”
白嘯咣當把門就給關(guān)上了,沒喝醉,認識路,大晚上的咣咣砸門,開門問我是不是妖怪?這老頭,真有意思。
王老爺子楞了一下,推了推門,見門已經(jīng)拴上了,抬手就要繼續(xù)砸門,轉(zhuǎn)念一想,算了,明天再找他吧......
白嘯繼續(xù)躺在躺椅上,自己來回晃著,腦海里浮想聯(lián)翩,仿佛見到了大牛和妞妞在拜堂,小丫也找到了如意郎君,自己的兒子卻還形單影只的穿著狀元服,帽插兩朵大紅花,騎馬夸街。然后有公主拋繡球,招駙馬。自己抱著一對雙胞胎,心里美呀。
“公主?駙馬?”白嘯猛然驚醒,難道澤澤喜歡上哪家的姑娘啦?
不能吧,澤澤這段時間除了準備考試,剩下的時間就是跟自己的小伙伴在一塊兒玩,沒離開過自己的視線呀,又轉(zhuǎn)念一想,對了,昨晚望江樓,聽小丫說,望江樓下就是玉帶河,那有畫舫,沒準是畫舫里的小姑娘,這可咋整呀,澤澤可還是童子雞呢,畫舫里的那些千嬌百媚可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估計自己都不是對手,何況澤澤乎?
算啦,兒孫自有兒孫福,大不了就是舍棄些銀兩唄,有啥可怕的,只要兒子好好的,喝個花酒也是能接受的,說起來自己來這個時代時間不短了,也沒喝過花酒呢,要不帶著兒子去試試?還是各玩各的吧,免得見面尷尬,可自己沒去過呀,得找個人跟自己一塊兒去,賬房李秀才肯定去過,就他了,明兒就去找他。
白嘯腦子里胡思亂想,風(fēng)靜靜的吹著,白嘯內(nèi)功有成,早已寒暑不侵,上次發(fā)燒是因為自己受了傷,強行發(fā)揮潛力療傷,虧空過大所致。
墻邊有個黑影飄過......
“啟稟皇上,這是白嘯的今天起居,請皇上過目”一個老太監(jiān)把一個冊子遞給朱元璋。
“哦,今天有什么異常嗎?”朱元璋翻著冊子問道。
“異常倒是沒有,今天夜未央和王老二去了酒樓,聽了曲,跟白嘯閑聊了兩句”
“嗯?聊些什么?”
“就是想請酒樓說書的去府上開個堂會”
“這倒是新鮮,難道這個說書的有什么與眾不同?”朱元璋索性不看冊子了。
“說書的就是酒樓的店小二小周,是錦衣衛(wèi)申通的眼線,人還算靠譜,今天說的是江湖軼事,這是內(nèi)容”
“天下風(fēng)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這首詩帶勁,可又有些哀怨,像是退隱江湖的閑散人士所做。這個曲子倒是磅礴大氣,可也是落寞之人,這些東西怎么都縈繞著遠離江湖之意呢?”
“聽小周說,書是白嘯教給他的,說是一個過路的說書老人所做,另外白澤也聽過這本書,這首曲子是白澤喝醉酒后上臺所彈,白嘯所唱,應(yīng)該也是同出一轍”老太監(jiān)回稟道。
“那就這樣吧,以后沒有必要就不必想我稟告了,回頭你跟貫清宮打個招呼,找機會還是要再催催,白嘯武功不錯,做人也算正派,不能總想著退出江湖,至少把那些元朝余孽給打發(fā)了再退也不遲......”
老太監(jiān)應(yīng)了一聲,然后退到了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