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曹笑蜷縮著身子,極力咬著牙,忍住不讓自己叫出來,
每天晚上如此,到了午夜十二點,身體內(nèi)的內(nèi)臟就好似痙攣一樣,他曾經(jīng)形容自己就是洗衣機,到了晚上就有人洗衣服,只是這個衣服卻是他的內(nèi)臟。
開過止疼藥,也服用過安眠藥,
有抗藥性,后來就失效了。
病痛的折磨,曹笑活到現(xiàn)在也不容易。
“咳咳咳~”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曹笑熟練的對著床邊的垃圾桶咳出一口血,帶著一點點白色的沫沫渣子,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晚上一點半,
剛開始疼十分鐘,到現(xiàn)在疼一個半小時,
越來越嚴重了。
曹笑舒心的笑了笑,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每晚的疼痛時間是固定的,咳嗽完,就沒事了。
醫(yī)生檢查不出來原因,咳嗽的白色沫沫渣子像是唾沫,更像是......糞便。
糞便,那就是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
或許有吧,目前的儀器檢查不出來,或許等死后解剖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
曹笑曾惡趣味的想過,不知道解剖后自己能不能看看自己身體里面養(yǎng)的到底是什么。
正準備入眠,枕頭下的手機開始震動。
于三哥大晚上的忽然給曹笑打了個電話,
“喂,三哥”
“養(yǎng)了兩個,一個學(xué)生,一個在外,花了一百萬,報的運輸費用?!庇谌缯f話的時候頓了頓,曹笑知道他肯定在叼著煙。
“嗯,知道了,人怎么樣?”曹笑平淡的問道。
“湊合,見過事,入過幾次土,算的上排名靠前的”于三哥回應(yīng)道。
“就他吧,前幾名的在上面有記錄的,”曹笑接著說道,“三哥,叫上些弟兄,然后找我親愛的哥哥拿點東西,就說我說的?!?p> 有記錄的,意思不好擺弄,會惹上麻煩。
于三哥過了幾秒才說話,“嗯,明白?!?p> 余教授的計劃書?
美人公關(guān)?
寫出來的,做出來的,面上過過就行了,當(dāng)真的就沒意思了。
曹笑要的是真材實料,能辦成事的,其他的包養(yǎng)多少個學(xué)生,干了些什么壞事,都與他沒關(guān)系,當(dāng)然,如果你沒本事,那于三哥今晚的電話應(yīng)該就是說:“換人吧?!?p> 怎么花的,讓你怎么吐出來。
好人?
那是什么東西!
.........
大漢是人情社會,講究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句話說朋友多好辦事,那么不是朋友怎么辦?成為朋友就好了,
利益的樞紐聯(lián)系人與人的關(guān)系,然后形成關(guān)系網(wǎng),
人員到位,運輸?shù)轿?,武器到位?p>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所有一切都準備好了。
曹笑離開的時候沒告訴家里任何人,連他親愛的哥哥也是在曹笑離開后的兩天后才收到消息,告訴了曹笑的父母。
坐在車子里,曹笑看著父母打過來的電話,笑了笑,隨手把手機扔出窗外,
無非是些家長里短,噓寒問暖,夾雜的批評不舍,再加兩眼淚水。
何必......
曹笑此行沒治好身上的病,他就不回來了。
不如死了。
“三哥,到哪了?”曹笑問道。
于三哥坐在副駕駛,一身的武裝迷彩,從頭防護到尾,正品的,他看了看手表,
“北嶺,還有兩天路程。”
“嗯,我瞇會?!?p> 黑色的柏油馬路上,超過二十輛車形成了一條長龍。
兩輛車是余教授和他帶的學(xué)生,其他的車都是于三哥組織的。
此行一路向北,正值秋意,楓葉飛舞,卻入北境,寒意伴秋殺。
兩天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余教授聯(lián)系了當(dāng)?shù)氐难瞄T,衙門一聽是大教授來考古的,表示全力配合工作,還派了兩個機靈的年輕人做向?qū)А?p> 此時余教授正對著地圖和兩個向?qū)Ы涣髦?p> 曹笑坐在帳篷內(nèi),包裹著衣服,喝著速溶咖啡,
現(xiàn)磨的?沒那公主病。
不過一會,余教授興奮的走過來,
“曹總,沒錯了就是這里,”
他手指著前面凸起的山包包,接著說道,
“史書上曾言,象王入山,卻見平原,惜山不見山,入土而藏,望一山河湖水,我結(jié)合地理走勢,在八百年前,這里剛好有一片湖泊,只是現(xiàn)在干涸了,所以啊,象王埋葬于此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剛剛我問了庫而多兄弟兩,他們小時候常常在這里挖到一些陶瓷殘片,金屬碎片之類的,這里就是象王的埋骨地。”
看著興奮的余教授,曹笑招了招手,
于三哥走過來,
“三哥,聽余教授的,開始吧。”
古志曾言,象王歲三百,曰壽之天授,
關(guān)于象王,描寫的不多,正史上面沒有,只能在地方的地志上面有過相關(guān)的記載,而曹笑得知象王的消息還是從朋友那里得知的,
說象王身有異寶,得治百病,增長壽命。
曹笑聽后,笑了笑,他沒信,科學(xué)社會,哪有什么異寶的,但是,他沒辦法,醫(yī)生告訴他,他還有最多半年的壽命,他的內(nèi)臟,爛了。
所以他來了,就當(dāng)看看,
如果沒找到,就當(dāng)旅游,然后挖的坑,他自己睡進去,
如果找到了,那就見識見識,
他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就是如此,已經(jīng)放寬心了。
挖掘進行時
于三哥找的人很靠譜,不過一個小時,圈出來的地方已經(jīng)挖出了半米深的地洞。
余教授說還要挖最少八米。
“曹總,您該休息了,”
林助理變成了曹笑的生活秘書,有事秘書干,沒事秘書的那種。
送到嘴邊的肉不能不吃,
至于腎能不能行,
嗯,那么一會,還湊合。
曹笑起身捏了捏林助理的身前,皺了皺眉,
“不是不讓穿么?”
林助理低著頭,驚嚇著,“沒,沒,出來穿一下,”
“哦,”曹笑放下手,進入車內(nèi),“也許,下次記得匯報一下?!?p> 女人享受過了,不介意稍稍溫柔,
林助理聽到了曹笑的話,抬起頭,像是聽到了什么驚喜。
入夜,飯后,
“挖到了,挖到了!”
隨著一聲呼喊,挖掘現(xiàn)場開始聲音沸騰
“那呢?”
“我看看,我看看”
余教授端著茶杯就過去了,大喊著,
“都讓開,都讓開,墓穴墻體脆弱,不要擁擠,讓開!”
曹笑搖下車窗,望了望,隨后皺眉舒展,
林助理抬起頭,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