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笑呼喊了兩聲,林廣絕才回過來神,
“走了,”
“嗯,”
曹笑說了一句,林廣絕應(yīng)了一句,他現(xiàn)在沒有了剛剛的樂觀開朗,有的只剩下了沉默。
曹笑在前,林廣絕在后,二人都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從清晨走到了雙陽下山,曹笑終于走到了那座巍峨的城墻之下,近距離觀看的時候才能有直觀的感受,
城墻自墻低往上幾十米皆是黑褐色,幾十米往上的地方黑褐色才慢慢淡了下,墻面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痕跡,曹笑不遠(yuǎn)處就有四道深深的手指粗的溝壑,像是直接被抓出來的一般,這是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戰(zhàn)斗才能讓這么高的城墻滿是疤痕,
城墻這么高,在防什么?
“姓名?”
“李三”
“站上去,”
“好了,下來吧,這是你的功牌,拿著走人?!?p> ……
城墻下有一個丈高的城門,城門口兩側(cè)站立著一身黑鱗重甲甲胃的軍士,連頭上都帶著黑色披肩鱗甲頭盔,氣勢威武,看上去就讓人心生震動。門口的最前面則是一個灰袍長服的男子,手里拿著一個紙筆,每次有人經(jīng)過,站上他面前的一個石階上,他都會拿筆在上面畫一筆。
曹笑身前的人陸續(xù)減少,不過一會就輪到了他,
“姓名”
“肖潮,”
“站上去,”
曹笑站到了石階上,不過一秒,長袍男子驚異一聲,隨后淡淡的說道,
“好了,下去吧,這是你的功牌,”
說著,長袍男指了指他身邊的兩個籮筐,一個籮筐中放著木質(zhì)的功牌,一個則是放置的鐵質(zhì)的功牌。
曹笑的功牌是鐵做的。
檢測完畢之后,曹笑進(jìn)入城門之中,走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這座城墻不禁高聳,還很寬厚,城門內(nèi)是一條漆黑一片的走道,兩側(cè)放置著火把,閃耀著昏黃的燈火,在目光所視不遠(yuǎn)處,才能看到一個不大的白色光口。
跟著前面的人,曹笑走了十分鐘才走出城門,他心里計算了一下,這座城墻,最少有二十米的厚度。
出了城門,入眼的則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兵營,士兵們穿著盔甲拿著武器在其中走來走去。
進(jìn)入兵營,走了一個小時后,曹笑到了一處若大的空地,空地上站滿著人,
空地旁則是一群一群的輕甲軍士,他們目光炯炯的看著所有人,殺氣十足。
曹笑進(jìn)入空地,像是入了海的一滴水一樣,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
在曹笑的身后,林廣絕呆呆愣愣的,他的神情恢復(fù)了一些,雖然有些落寞,但是雙目中還是有一絲被看到的所有事物帶來的震撼。
之前所看到的電影大片,在如今的場景中,就是一個大人和剛出生娃娃的區(qū)別。
不知過了多久,雙陽徹底消失,明月掛于東北側(cè),
“肅靜!”
一道嚴(yán)肅冷酷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腦海中,說的是當(dāng)?shù)卣Z言,卻神奇的聽的懂。
“不管你們以前是那里的,以前是農(nóng)夫,財主,還是家里的孩子,到了這里,你們要記住的只有一點,就是戰(zhàn)斗,戰(zhàn)斗,戰(zhàn)斗,永無止境的戰(zhàn)斗,直到最后你們的功牌變成了金色,你們就可以離開這座戰(zhàn)爭堡壘!”
“或者說,離開這座血與鐵的死亡之城!”
“現(xiàn)在,你們?nèi)拷o我站起來,找到你們功牌上記錄的房間,住下去,明天,等待你們的將會是比死亡更冷酷的戰(zhàn)斗!”
“……”
曹笑拿到功牌的時候已經(jīng)查看過了,功牌的前面畫的是一個城墻標(biāo)識,背面則是記錄著,
“十一萬三千一百零一,”
“丙字第三十八營,一百零八座?!?p> 上面的一串?dāng)?shù)字,113101,可以理解為編號,下面的則是住的房子,早在路過兵營的時候,曹笑就已經(jīng)知道了兵營的排序是按照甲乙丙這種類型進(jìn)行排列的,所有對于找到房子這塊,他沒有慌張。
倒是林廣絕,他摸著自己的功牌,眉頭皺起,
“這特么寫的什么玩意?!?p> 剛剛腦海里面的聲音,像是一種傳到腦海里面的話,直接能理解,但是現(xiàn)在直接看字,林廣絕就懵逼了。
他不認(rèn)識字。
“現(xiàn)在,一百聲之后,還在此地的人,沒有住所!”
腦海中嚴(yán)肅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時候空地上面的人們開始慌張,紛紛行動,
隨著一百的倒計時越來越少,慌張的人也就越來越多,踩踏已經(jīng)是很是平常的,撞人也是正常操作,連急火殺人的都有。
曹笑腳跟踮起,腳尖著地,不露聲息的開始行動,他就像是一條魚一樣,在人群中穿梭的很是靈活,不一會就把所有人都拋到了后面,開始對著兵營尋找自己住的房間。
整個兵營的建筑大部分相同,如果你瞎胡亂找的話,很容易迷路而且還會找重復(fù),好在功牌上記載詳細(xì),對應(yīng)著查找,倒是很快就能找到。
曹笑的房間是一個帳篷,高不過丈許,卻有十幾米寬的帳篷,此時帳篷里面爭吵聲,叫罵聲,嬉笑聲一片。
曹笑打開帳篷門,站在門口,
帳篷里面有人喊,
“那個癟才站在門口,”
“喲,是個新人”
“我們丙子營終于來新人啦!”
“有意思了,”
“新人什么能力啊,”
“……”
絡(luò)繹不絕的說話聲開始響起,曹笑的進(jìn)入像是開了一個引子,帳篷里面的人紛紛開始叫喧了起來。
曹笑適應(yīng)了一下帳篷里面的黑暗,看見若大的帳篷里面是四排擺放的床鋪,床鋪連載一起,倒也顯得整齊。就是床鋪上的人,有些亂哄哄的,
大部分的都是一些粗大的漢子,穿著粗布粗衣服,坐在床鋪上看著曹笑,
剩下的則是一些個奇葩,瞎子,老人,還有一個看起來像十幾歲的孩子,最最奇葩的則是第一排第一個單獨出來的床鋪,上面坐著一個梳著頭發(fā)的女人。
忽然此時有人閉不住笑,
“新人果然在看青爺,哈哈哈,”
曹笑眼睛瞇了瞇眼,
此時梳頭發(fā)的女人撇了曹笑一眼,“你在看,我就把你眼睛挖下來!”
她長著一張秀氣的臉龐,小麥色,小嘴,明明是個大家閨秀一般卻有著英氣向上的俊眉,平白讓整個臉變個性質(zhì),變得威武,冷酷,病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