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柒這一晚翻來覆去睡不著,怎么會是他呢?拿出手機,適應(yīng)了一下手機的光線后才點開微信,愣愣地看著微信上的聊天記錄,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那晚之后,她好像莫名地就開始信任他了,在她心里,邵臣是除了家人和韓菡之外最可以信任的人了。怎么會,怎么會呢?
失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頂著一對遮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軍訓(xùn),然后又因為低血糖差點暈在操場上,最后被教官送到醫(yī)務(wù)室休息。
邵臣的舍友胡向南生病請假了,他下了課之后就順便到醫(yī)務(wù)室?guī)退靡幌滤帲凑t(yī)務(wù)室就在男生宿舍樓對面。
邵臣拿了藥付了錢正準備離開,一轉(zhuǎn)身看到診療室里沒拉嚴實的簾子里露出了一頭栗色的頭發(fā),這發(fā)色……好像是安小柒的。
“醫(yī)生,里面的同學(xué)我好像認識,可以進去看一下嗎?”
“奧,可以?!贬t(yī)生沒管那么多,只是嘴里嘀咕著,“這屆新生身體太差了,一天凈往我這送人……”
安小柒一晚沒睡實在是太困了,就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眨巴眨巴眼睛就睡著了,但畢竟不是在家里,安小柒沒敢深睡。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掙扎了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正在偷看的某人嚇了一跳,迅速調(diào)整好自己,還裝出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咳,你怎么在這,不舒服?”
安小柒自然認出了他,不自然地攏了攏身上的被子,很想說還不是你害得我昨晚睡不著所以早上才暈了,但,她不能,也不敢,“嗯,有點頭暈?!?p> 安小柒的小動作當然逃不過邵臣的眼睛,他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下午的匯報實在不能堅持就請假,教官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扣你的學(xué)分的?!?p> “謝謝學(xué)長關(guān)心?!痹徦?,昨晚那副樣子被他看到,又知道怪盜基德就是他之后,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反正叫學(xué)長總歸是沒錯的。
學(xué)長?邵臣的眼睛里劃過一絲異樣,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伸出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好好休息?!笨丛谀悴皇娣姆萆暇筒患m正你的稱呼這么快了。
被摸了頭的安小柒又……呆了。
呆了……
去給安小柒打飯的三人回來了。
“喚喚!”白欣欣迅速放下手里提著的飯盒,捧起安小柒的臉,“我剛剛看到了,邵臣他摸了你的頭!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有小鹿要裝死在心里的感覺!”
一秒……
兩秒……
隨后到的陳晨看著已然呆住的安小柒,嘆了口氣并搖了搖頭,“都是套路啊,你看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要是在一起了還得了?”
之后的某一年的某一天安小柒回想起好友的這句話,不禁懊惱,自己咋這么傻呢,這分明就是邵臣挖了個坑讓她跳,然后她明知是個坑還心甘情愿的跳了下去。
還很開心。
陰謀啊……不對,這是陽謀?!
“???你們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目熳屛铱纯矗叶伎祓I死了。”逃避問題的最好方法就是轉(zhuǎn)移話題,嗯。
吃飯,吃飯。
安小柒不停地對自己進行心理麻痹,不顧三人在旁邊說自己鴕鳥,因為在她心里,她現(xiàn)在就是一只鴕鳥,她無比相信,如果現(xiàn)在有沙子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一頭扎下去的,摸頭殺什么的,還被別人看見,她害羞!
下午的匯報一直持續(xù)到差不多六點鐘,教官說他們七點就得走了,于是大家都纏著教官聊天拍合照什么的。
十五天的軍訓(xùn)生活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雖然的確是很辛苦,但這畢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會經(jīng)歷了,這十五天下來,即使是再魔鬼的教官也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大孩子,打鬧在一起。
“教官,你們平時在部隊是怎么訓(xùn)練的???是真的像電視劇里那么殘暴嗎?能說一下嗎?”
“對啊教官,說一下吧?!?p> “說一下吧?!?p> ……
安小柒他們班一直玩到教官集合上車才走,和舍友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吹著有點熱的風,舒服地瞇了瞇眼睛。
大學(xué)生活正式開始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