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不知處，孤山寡嶺村。
小小年紀(jì)阿妹女，纏著外婆搖手臂。
“阿婆，阿婆，最懂道理!教小女道理，識(shí)阿郎大之心念念?！?p> 阿婆慈祥在追憶，年少也曾青春美麗。久久回神開口言：
“感情喏？感情越苦才是甜，順順利利不珍惜。感情越苦也無味，望山走路累死人!”
阿妹不懂還是搖，阿婆笑笑不再言。
……
大正午，陽光真好。嗯嗯……
額，天上沒有云彩，嗯嗯……
小沐兒望天發(fā)愣。
小妮子剛鬧一大出戲，現(xiàn)在整明白原由，含煙又氣又怒，罰她蹲墻角。
任憑兩位皇子如何說好，絕不好使!更似風(fēng)吹火，越吹越旺，嚇得沐兒落荒而逃。
沒辦法，沐兒望天發(fā)呆，小姐說，自己若亂動(dòng)一下，便棄丟自己。
小丫頭望天，內(nèi)心感嘆：現(xiàn)在真是人心漸變吶，十多年的妹妹，說扔就扔嘞。
終于，大白天小丫頭都快把星星月亮盼出來之時(shí)，午宴開。
含煙收拾后沐兒，持書求知，秦升雖不及秦?zé)睿灿歇?dú)特見解，再有書衡助陣，幾人是論得熱火朝天。
不知不覺，宴已設(shè)好。老夫人遣莊麗來，請(qǐng)眾人往前殿。
含煙整書籍，美眸撇一眼委屈巴巴沐兒，無喜無怒。
沐兒明白小姐意思，是要她去攙扶，吐了吐舌頭，如雀兒般清脆地哼哼兩聲，麻溜去。
莊麗早就發(fā)覺，小丫頭定是惹得小姐，活潑的人兒站在墻腳不敢動(dòng)，也不知站了多久。
沐兒走過莊麗身邊，見莊麗看她含笑，這是在笑她。沐兒腦筋一轉(zhuǎn)，靈光一閃，裝作深沉嘆一口氣，小丫頭小聲對(duì)大丫頭說道：
“唉，人心漸變吶～”
說罷，沐兒好似好受一些，得意洋洋走去扶小姐。留下莊麗原地疑惑，“人心漸變？何意？”。莊麗哪能知道什么。
沐兒心里是想，我不好受，也要?jiǎng)e人不好受，叫你看我笑話，給你個(gè)稀里糊涂也。
莊麗自幼跟著老夫人，是心細(xì)人兒，此刻小丫頭模棱兩可一個(gè)“人心漸變”，何人心？何人變？莊麗困頓。
眼光看向沐兒，小丫頭一路上有意閃躲，不與之對(duì)視。反讓含煙以為莊麗心中有事。
“莊麗姐姐，何故憂憂心頭？”
含煙啟齒天籟。
莊麗趕忙回道：
“小姐，無事，無事也。”
見莊麗不言，含煙只好作罷。而莊麗明白過來，狠瞪沐兒一眼，不再去追究。小丫頭不知跟誰學(xué)，焉壞焉壞。
至午宴，老夫人秋氣縱橫穩(wěn)坐中間，前些日取出至之龍杖，盤在手。左邊一字?jǐn)[開，鎮(zhèn)國府五虎。
說來好笑，鎮(zhèn)國府五虎，洛京，洛承，洛先照，洛先旭，洛先趁。一位從一品驃騎大將軍，一位正二品鎮(zhèn)殿左使，兩位正三品大將軍，以及一位從三品京城提督。
這五個(gè)朝廷大臣，讓老夫人一人壓的老老實(shí)實(shí)。就如大芭蕉扇下小火苗。一個(gè)個(gè)眼觀鼻，鼻觀心的好似入定。
待含煙一行人至，秦升位高為太子，坐右主，三皇子其次，再含煙。
后老夫人招手，叫書衡與沐兒入席，坐后。沐兒臨含煙，書衡臨洛先趁。
開宴，老夫人不善飲酒，宴席未擺酒，且有老夫人壓，鎮(zhèn)國府五虎是想飲不敢叫。一頓飯吃得文靜，各各都是大雅之士。
果然，少了鎮(zhèn)國公這老廝，宴席都不熱鬧了。老夫人不忿。
“宴席宴席，宴是喜，如此冷清，怎地喜？”
老夫人發(fā)話，喚來美酒，叫下人給二位皇子滿，后冷冷撇了五個(gè)夯貨一眼。鎮(zhèn)國五虎這才活絡(luò)起來，各自滿酒。
洛京明白，父親不在，宴席少主心骨也。于是自當(dāng)奮勇，開言暢酒熱鬧宴席。
“二位皇子，汝在皇宮都是言行順如，至我鎮(zhèn)國府，反是不自在乎？”
洛京打趣。
秦?zé)町?dāng)即反言：
“主人都兢兢戰(zhàn)戰(zhàn)，我等客人如何自在？”
洛京起身，哈哈一笑。
“也是，我自罰一杯?！?p> 洛京一飲而盡，再滿，同時(shí)，對(duì)秦升言：
“太子如此悶葫蘆，可是不行，先自罰!”
秦升豪情，與五虎熟悉。
“罰!”
秦升飲盡，開顏笑。
而后其余洛家兄弟，輪番上陣與兩位皇子言酒令，就是秦?zé)钜彩Я艘痪至P一杯。
而后七人大行酒令。
如此如此，宴席才算是喜字有味。老夫人眉開眼笑。
“這五個(gè)狗肉丸子，擰的緊，還能勉強(qiáng)上桌，不錯(cuò)?！?p> 漸漸熱鬧，含煙未飲酒，也面色紅潤，見五位哥哥與兩位皇子鬧，好不歡心。
再后來，含煙放開，又論起了《政演論》。之前談?wù)?，秦升是見含煙而羞怯，放不開，此時(shí)飲酒數(shù)杯，紅著臉，倒是開懷暢言。
各種思謀，聽的含煙贊嘆不已，也讓二皇子心驚，沒想到這老實(shí)人還有這肚子謀略。
一刻后，秦升講罷，含煙生惑，不斷發(fā)問。
“秦大哥，這……”
凡是含煙問，秦升皆答。如有紕漏，秦?zé)钜惭a(bǔ)得，鎮(zhèn)國府五虎也曉得。
……
而聽含煙秦大哥秦大哥之一句句叫，洛京卻不是滋味。
為何？
這秦大哥，諧音不就是親大哥嘛，這對(duì)著秦升一聲聲“親”大哥，“親”大哥，究竟是自己是煙兒親大哥，還是他是？
真是豈有此理。飲了十多杯，酒氣上頭，想著想著，洛京不忿。深吸氣，冷哼一聲，這口氣之大，米粒子都從鼻子里出來了。
看的老夫人腦門打雷，這狗屁不通的夯貨，剛念聲好就洋相四出。
老夫人狂打眼色，看得飲少者洛先趁、洛先旭哥倆心驚膽戰(zhàn)。反是主人公洛京一身酒氣，不曾注意。
又氣的老夫人持杖去打，可老夫人哪能打動(dòng)身經(jīng)百戰(zhàn)，皮糙肉厚的大將軍。
洛京大將軍虎背一展，熊腰一開，掐著腰，哈哈，哈哈。毫不曉得要大難臨頭。
半個(gè)時(shí)辰后，宴席將盡。鎮(zhèn)國府五虎各各酒氣熏天，莊麗，莊端兩丫鬟在老夫人身后扇。
秦升飲之不少，強(qiáng)做鎮(zhèn)定。秦?zé)铒嫾s十杯，算是最少，眼神睿智清醒。
秦?zé)畛烈髌蹋c老夫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