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妃嬪之間的斗爭,儲位之爭,都是要血,要命的爭斗,僥幸贏了,便前途無量,可要是輸了,不僅僅是他自己,就連他的近身,也難逃一死。另外,與他相關(guān)的,也不得安好啊?!碧K慕泊放了杯子,嘆息一聲。
原是如此。蘇久月心中有了思量。
“如今見你無事,我這心便是安了,還得回宮當(dāng)值?!碧K慕泊起身,將一塊灰色令牌交于蘇久月,“這是入宮令牌,若有事需我,命小廝拿這令牌便能直接找到我?!?p> 蘇久月手下,甜甜一笑:“謝二哥?!?p> 蘇慕泊摸了摸蘇久月的頭,旋身離去。
“小姐小姐?!毙±鏆獯跤醯呐軄?,像是發(fā)生了大事,眸色間隱約著擔(dān)心。
蘇久月微微皺眉,起身去擦了她的汗:“何事著急?”
“是,是柳公子,帶著一堆禮物登門拜訪,現(xiàn)已在門口?!?p> 此事算什么?
蘇久月淡笑著坐下:“你且放心,爹爹會將人阻在門外的?!?p> “不是,柳公子還帶了十人,那皆孔武有力,怕是說不通,柳公子會硬闖?!钡綍r,可針對您不利了。
“無礙?!碧K久月依舊不著急,“本姑娘還就不信了,說不通他還能強來不成?”
不過,倒是可以去聽一聽墻角。
眼中閃過靈動,蘇久月回了房間。
小梨擔(dān)心她,跟在左右,片刻不敢怠慢。
蘇久月回房間換了一套低調(diào)的衣服,珠釵翠環(huán)等盡數(shù)摘去,又拿出白色的面紗戴上。
“小姐,你這是何意?”小梨看不懂蘇久月的做法。
“走,去聽墻角?!?p> 小梨瞠目:“小姐,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心思去聽墻角?”
蘇久月沒好氣的嘟唇,瞪了她一眼:“如何?就不該有心思?”
“不,不是?!毙±鏀[手低頭,“小梨不敢?!?p> “不敢就低頭走人?!碧K久月朝她勾了勾手。
大廳,蘇山河落座于主位,寬厚的面龐一派嚴肅。
柳閑逸在下站著,素來溫潤的面龐此刻憔悴不已,一向梳理得整齊的頭發(fā)也有好幾縷落于額前。
“岳父大人……”
“哼!”柳閑逸才開口,蘇山河便面色凝重的打斷他,“別叫我岳父,我擔(dān)當(dāng)不起!”
“您當(dāng)?shù)闷?。”柳閑逸咬了咬牙,直接跪下。
“當(dāng)不起!”蘇山河厭煩的擺手,“走,快走!”
“女婿知錯,還請岳父寬容,女婿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绷e逸拍著胸脯保證,“請您再給女婿一個機會!”
“機會?”蘇山河笑得凌厲,“如何給你機會?你在外亂搞的時候,可曾想過你將是我蘇山河的女婿?我蘇山河確乃商人,身份低等,當(dāng)不起你這丞相嫡子的岳父!”
“來來來?!碧K久月小心且緩慢的走到門邊,光明正大的聽。
小梨跟在蘇久月身后,是越發(fā)的看不明白自家小姐的做法了。
不是才被柳公子擺了一道,差點失了身,身敗名裂,不該難過嗎?為何她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甚至還特別高興?
這與先前她在意柳公子的模樣大相徑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