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閑逸的父親,柳鑼明,也是當(dāng)朝丞相帶著柳閑逸親自登門。
柳鑼明一身便裝,眉宇之間隱隱有氣勢,一看就是不怒自威的人,特別是那一雙眼,看似渾濁和藹,可是在深處,卻深沉,讓人看不明白。
“丞相到訪,有失遠(yuǎn)迎,來來來,趕快進(jìn)來?!碧K山河禮貌且熱絡(luò)的將二人迎了進(jìn)來。
柳鑼明頷首,與柳閑逸同坐在左邊。
“今日冒昧到訪,還請見諒。”柳鑼明先道歉。
蘇山河擺擺手:“丞相這哪里的話,倒是蘇某的家宅,能讓丞相大人到訪,真是蓬勃生輝啊?!?p> “我呢,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今日特意前來,是為了談小兒與令女的親事的。先前發(fā)生了種種,本該早就上門的,可奈何手邊事太多,就拖延到了今日,親家可是會介意?”
叫的是親家?看來柳鑼明還是想繼續(xù)親事。
只是月兒不愿,就算丞相給出再好的條件,這親事也絕對沒了。
心中閃過思量,蘇山河頷首,微微一笑:“哪里哪里,蘇某怎么會介意呢?只是小女的性格有些倔強(qiáng),并非是我說了就聽了,所以這件事呢,怕是有些困難了?!?p> “不過,我有點(diǎn)想不明白,為何蘇姑娘與七王爺會有所糾纏呢?”柳鑼明提到今天談話的重要部分。
這……蘇山河汗顏:“他們原先是不認(rèn)識的,可是,因,因?yàn)榱幽峭淼暮鷣?,倒是造就了機(jī)會,讓二人認(rèn)識了,這感情,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好了點(diǎn)。我呢,平日事務(wù)也多,并沒有那么多心思放在月兒身上,以至于月兒的心事,鮮少會有和我說的時候。”
這一番簡單的話,將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
一,他們兩個認(rèn)識是柳閑逸牽的線,二,蘇久月性格倔強(qiáng),就算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也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柳鑼明的面色,因蘇山河這番話,隱隱的沉重了些。
“逸兒,你看看你,胡來什么?這下倒是好了。先前游街,還沒有把咱們家的臉面丟完嗎?現(xiàn)在倒是好,辛辛苦苦才得到的媳婦兒也要跟人跑了!”他佯裝生氣。
柳閑逸配合的跪下,深深低頭:“都是逸兒的錯,請父親責(zé)罰?!?p> “哼!”柳鑼明切齒的哼了聲,“如今就算是懲罰你,又有何用呢?這事,終究是在這里了,還得看你未來的岳父大人,是不是得原諒你?”
“何須原諒?那蘇久月與七王爺?shù)牧餮裕瑐鞯玫教幎际?,如此德行有失的人,我愿意娶就已?jīng)很不錯了,她還敢有什么意見?”
“但人家畢竟是富商之女,家大業(yè)大,就連皇上都要看他家?guī)追置孀?,你一區(qū)區(qū)丞相之子,憑什么膽大妄為!”柳鑼明繼續(xù)教訓(xùn),“真真是,要?dú)馑牢遥悴鸥市???p> “難道不是嗎?”柳閑逸倔強(qiáng)的抬眸,“外面的流言蜚語,父親也是聽了幾分的,究竟多少真假,您心中有數(shù)。另外,若非萬不得已,這蘇久月兒子還不想要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是柳鑼明在教訓(xùn)柳閑逸,抬高蘇久月的身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