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本裏o恙抬手,攔住了墨傾。
另一只大手,自袖中拿了一塊玉佩出來。
當他拿出玉佩的時候,墨傾就已瞪大了眼。
上等的羊脂玉,通體潔白,潤亮,即便此刻光線暗淡,依舊能發(fā)光,讓人矚目,更重要的是上面雕刻的是一條龍!
除了皇上與太子,誰敢用龍雕刻!
墨傾抬眸看著君無恙,雙腿彎曲,渾身發(fā)抖,心中多種情緒堆疊。
皇上上了年紀,鮮少出宮,此人年輕俊朗,定是太子無疑。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打扮平庸的女人,居然是太子的朋友!
“如今,可知道我的身份了?”此時,君無恙才不疾不徐的問。
墨傾點頭如小雞啄米:“知道了,草民參見……”
君無恙把要行禮的墨傾給扶起來:“不必多禮。我來此,就為了朋友一事,你且看著辦吧。”
話語同之前溫柔,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什么。
然,墨傾知道,這位太子,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得罪了他,他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是,草民知道了,草民會看著安排的,您且放心。”
“如此,我便離開了。”說著他回眸,指了指蘇久月,“接下來的,你與他協(xié)商,若有問題,大可告知我,不論多遠,我都會來解決?!?p> 蘇久月后退一步,畢恭畢敬的行禮:“多謝厚愛。”
君無恙扯開扇子,勾唇悠然而去,只留下了驚訝得無法言喻的墨傾與淡然的蘇久月。
蘇久月看了眼小蘭,小蘭立刻把銀子拿了過去,卻僅僅是十兩銀子。
墨傾看到十兩銀子,整個人都快崩潰了:“蘇姑娘,不用落井下石吧,這十兩銀子,怎么可能夠呢?”
蘇久月笑得不懷好意:“先前的打算是,買了這茶樓,聘用你為掌柜的,一切聽命于我便是。結(jié)果你不愿意,非要用身份壓你才知道厲害。既如此,十兩銀子就用來打發(fā)叫花子了!”
“你……”墨傾氣得捏緊拳頭,面帶怒氣。
蘇久月則傲嬌的抬起下巴。
這,才叫明晃晃的欺負人!
“罷了。”墨傾嘆息一聲,“招惹了你,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霉了?!?p> “茶樓舊了,需要翻新,設(shè)計圖我會讓小蘭送過來?!碧K久月將小蘭往前一推,鄭重的跟墨傾介紹:“日后,這位就是同你聯(lián)系的人,我少過來。但,不要以為我不在,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若你不規(guī)矩,那我那位朋友,怕是會讓你祖宗八代都不得消停!”
墨傾臉色一陣變化,各種難看。
他張了張口,本想說什么的,可猶豫了下,成了濃厚的嘆息,到底什么都未說,最后,只點了點頭。
“那行,且這樣吧,小蘭,我們走?!碧K久月一邊走,一邊搖晃,無比得意的出去了。
小蘭跟上,待無人之地,才將疑惑問出:“小姐,這太子對您似是也有心思?!?p> 君無恙的心思?蘇久月冷嗤一聲:“任何人對我有心思都不足為奇,就這君無恙,絕非對我有心之人,你的擔心多余了?!?p> “那為什么……”
“不過是表面行徑而已,你還當真了?”蘇久月嗤笑。
表面?小蘭深深的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