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的聲音與平凡女子大有不同,柔中帶著絲絲尖銳,有種樂曲悠揚(yáng)之感。
臨王一下就聽出來了,于是立刻往外面跑了出去。
到達(dá)門口,果然就看見是白依依和吳心尹被攔在外面。
三人對視,各自變了臉色。
“臨王?你怎么在這,六皇子呢?”白依依一臉不解的瞪著臨王問道。
臨王也有些懵,“六皇子?他沒來這兒啊,之前他也跟你一樣,喝茶喝醉了,本王就命人把他送回府了,這會兒,應(yīng)該要醒了吧。”
“……”
聽見這話,白依依整個人就不好了。她下意識拿出了追蹤顯示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面的紅點(diǎn)與她現(xiàn)在的位置完全重合。
按理來說,這里應(yīng)該是六皇子所在地,怎么會變成了臨王呢?
白依依下意識湊近,打量了一番臨王,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臨王手里拿著一藍(lán)色荷包的時候,她總算是明白了!
她又氣又怒的瞪著臨王喊道:“我說你這人能不能再幼稚點(diǎn)?手里這荷包是我送給六皇子的,怎么在你手里?搶你皇侄的東西?”
聽及這話,臨王趕忙將荷包藏了起來,然后一臉尷尬的笑了笑,“不是,就開個玩笑,借來玩玩兒嘛……呵呵……”
白依依無語扶額,得了,今天是白忙一場,還以為逮到機(jī)會了,沒想到逮錯了人。
她就要帶著吳心尹離開,不過沒走幾步,臨王叫住了她,“依依姑娘,這天色不早了,你要回去玉福樓需要好長一段路,不如在這附近暫住一晚?本王倒是知道一個不錯的去處哦!”
“沒興趣,不勞臨王殿下費(fèi)心了?!卑滓酪老攵紱]想就直接拒絕,就要離開。
不過這個時候,吳心尹卻難得的提了個建議:“小姐,我覺得臨王說的話不無道理,你看……”
他指了指天邊,太陽已經(jīng)完全下山了,周圍的天空也逐漸昏暗。
如今這個季節(jié),入夜都比較早的,估計(jì)再過個幾分鐘,這天就完全黑下來了。
無奈之下,白依依也只好依了臨王的建議,回過身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臨王,“那就麻煩臨王殿下帶路,去往這附近的住所吧。”
臨王微微一笑,不多廢話,立刻就帶路。
其實(shí)所謂的住所,不過是一間工樓。純木頭搭建,比較簡陋,但是看著卻很有藝術(shù)范。
據(jù)說,這樓房曾經(jīng)是臨時搭建給工人居住的,他們要修建太廟,費(fèi)時費(fèi)力,只有在這附近住下才能更好的施工。
后來太廟建好了,而這個樓房也經(jīng)過幾次裝修,翻新再翻新。
只是到了現(xiàn)在,愣是整成了兩個房間的樓房。
白依依一開始看到這棟樓十分華美的藝術(shù)造型的時候,她是十分高興的,心想在這里住一晚倒也不錯。
但是進(jìn)去之后,卻頓時懵逼,因?yàn)樗齻冇腥齻€人,可是房間只有兩個啊。
更讓人郁悶的是,兩間屋子除了床,就沒別的了,這也能叫房間嗎?
臨王自然看出了白依依的不滿,趕忙上前賠笑道:“依依啊,你別擔(dān)心,房間雖然只有兩個,你肯定是獨(dú)有一個的,本王就勉為其難的跟你的小護(hù)衛(wèi)擠一擠吧。”
說著還對一旁的吳心尹擠了擠眼色,不過吳心尹沒搭理他就是。
白依依也沒理會他,只是看向吳心尹,“小尹,你可以嗎?要不你跟我……”
她剛想說如果吳心尹不愿意跟臨王一起,跟她一個房間也可以。
但是話未說完,就被臨王打斷:“不可不可!你們孤男寡女一個房間,本王不同意!”
“……”
他這突然激動,看得白依依和吳心尹一臉呆滯。
白依依更是瞪了他一眼質(zhì)問:“需要你同意嗎?小尹跟我是親人一般的存在,你思想怎么這么齷蹉?”
“親人?”
聽到這詞,臨王心里微微竊喜,不過,他還是生拉硬拽的把吳心尹拉去另一個房間了,并且立刻把門反鎖,不給白依依再辯駁的機(jī)會。
“幼稚!”白依依沖他房間做了個鬼臉,也回了自己房間。
雖然房間很空曠,但是這里面待著還是很舒服的,屋子里透著一股花香。可是她查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有花的存在。
唯有墻上掛著的畫上有花,她想,該不會是這畫上的花香吧?想著這里,她就覺得自己好傻,怎么可能嘛。
夜?jié)u深,周圍靜悄悄的,三人也各自準(zhǔn)備休息。
只是誰也沒注意到,屋子外,一處殺機(jī)悄悄浮現(xiàn)。
那是一個紅衣女子,蒙著面,手握長劍。她不是別人,正是鄭晴蕙。
她先是往兩個房間都吹了迷煙,然后打開了白依依的房門。
一步一步的走近,看著熟睡的白依依,鄭晴蕙面色陰狠的說道:“就是因?yàn)槟?,師兄才會留戀這種地方,只要把你殺了,師兄就能重回故土,拿回屬于他的一切!”
“叮!”她拔出長劍,閃亮的光芒成為這屋子里唯一的光亮。
她舉劍便要刺向白依依的胸口,可惜,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劍不受控制了。
劍鋒即將觸碰到白依依肌膚的時候,突然來了個大轉(zhuǎn)彎,猛地撞向另一側(cè),釘在墻上,發(fā)出串串爆鳴。
她不可思議的回過神,就看見門外一人,掌作擒拿之勢。
隔空劍式,僅僅憑借這招式,鄭晴蕙就知道這人是誰了,吳心尹,她曾經(jīng)的師兄。
不多時,在吳心尹的身后,又多出來一個人,臨王。
“你們……”鄭晴蕙不敢相信,她明明給他們用了特制的迷煙,怎么一點(diǎn)效果都沒有呢?
臨王笑了笑,問道:“你一定很好奇吧,迷煙怎么對我們沒效果。在這兩個房間里,有著一股濃濃的花香,可是周圍卻沒有種植花朵,知道花香何處來嗎?”
鄭晴蕙聽著下意識掃視四周,最終視線落在墻上的畫作上,那里有唯一一朵花,畫得很真實(shí)……
不對,那是真的花!
“發(fā)現(xiàn)了嗎?”臨王嘴角微微上揚(yáng),緩緩走近,說:“這花可了不得,南夷瀧花,解百毒。”
得知真相,鄭晴蕙知道今夜不能得逞了,突然從兜里拿出一包粉末灑向二人,就往窗子處一躍而出,試圖逃脫。
“保護(hù)你家小姐,我去追?!?p> 臨王對吳心尹丟下一句話,迅速追了出去,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閃電,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