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暖洋洋的,樹木長出了新芽兒,陣陣微風都帶著暖意。
蘇傾城本是要去曲家的,可一聽洛子墨說帶她去練槍,她心動了,顧不得考慮別的,隨便找了個借口,給曲瑤瑤打了電話。
想著練槍重要,曲瑤瑤那邊改天再補回來。
從天明練到黃昏,這次她的命中率大大提高。
十次有七八次可以命中靶心。
深夜她常鎖住房門拿著左四方的手槍練習瞄準,對手槍已經(jīng)輕車熟路。
沒準她以后能成個神槍手,她想著。
洛子墨稱贊她,說下次就可以打移動的活靶子了。
蘇傾城暗暗激動!
還有下一次!
她心情格外的好,而木鶴霖看在眼里,憂心忡忡。
夏喬安慰他:“孩子的事兒,讓他們自己去解決?!?p> 她也是過來人,哪一對癡情男女,不是經(jīng)過些風風雨雨才能夠在一起的。
木鶴霖當時還是個愣頭小子,沒錢沒勢,她當初與木鶴霖在一起,不也是一波三折嗎!
真正的愛情,是禁得住考驗的。
宿舍還沒換,蘇傾城只得忍耐著劉娜。
忽然有一天,劉娜帶著后勤老師氣勢洶洶的打開門。
“鄭老師,就是她!”劉娜指著躺在床上看書的蘇傾城。
她嗓門不小,別的寢室的都圍在門口看熱鬧,議論紛紛。
蘇傾城微微抬了抬眼皮,繼續(xù)看書。
這幾天劉娜頻繁找茬,蘇傾城習慣了,懶得的搭理她。
“陳清酥是你把劉娜的化妝品打碎了嗎?”鄭老師推了推眼鏡,看了看她詢問道。
“鄭老師冤枉啊,我可不敢動劉小姐的東西。”蘇傾城放下書,一臉茫然。
兩張床中間隔著她倆的桌子,仿佛自動劃分了界限。
除了跟劉娜共用洗手間,住了這么久,她都沒有踏入過劉娜的活動范圍內(nèi)。
劉娜化妝品摔碎了,就想讓她背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鄭老師,她是不會承認的,應該把她送到教導處去!”劉娜怒道?!澳强墒俏覐膰赓I回來的限量款?!?p> 既然鄭老師不敢管,就將她送到能管的人手里。
教導處主任是劉娜的二姑,只要到了那,想讓蘇傾城受什么處分,都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她陰狠眼底涌動,巴不得立即將蘇傾城丟出去。
鄭老師心里咯噔一下,事情鬧大了對她沒好處,得罪了哪一邊兒,都不占便宜,她可不管到底誰是罪魁禍首。
她的目的就是和稀泥,將這事兒糊弄過去就行。
“鄭老師…要不…報警吧!”蘇傾城淡淡道。
劉娜這么積極的要去教導處解決,肯定憋著一肚子壞水。
鄭老師大驚!
報警???
現(xiàn)在的孩子都被慣壞了,一點兒小事兒而已,非的鬧得的沸沸揚揚!
“這種小事兒,就不用麻煩警察了。”鄭老師皺眉。
劉娜贊同的點頭,她只是想給蘇傾城一點教訓,并不想將事情鬧大了。
報警對她可沒好處!
“那可不行,劉娜的化妝品是限量版的,必須得重視!”蘇傾城嚴肅,拿起手機按下幾個號碼。
劉娜慌了,沖過去要搶蘇傾城的手機。
不行!瓶子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紋,一查就露餡了。
蘇傾城下意識抬腳阻擋,一腳踹在了劉娜的肚子上。
劉娜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陣呻吟。
眾人驚呼!
打人了!
劉娜被打了!
蘇傾城也是一愣。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這屬于條件反射的自衛(wèi)行為。
而且她根本沒用力,全是劉娜自己沖上來的。
鄭老師反應過來,連忙去扶劉娜。
劉娜眼前一黑,頭暈目眩直犯惡心,差點就吐了出來。
她捂著肚子,靠在鄭老師懷里,緩了好一會兒。
“你…你給我等著!”劉娜咬牙。
蘇傾城:“……”
雨我無瓜,都是她先動的手!
鄭老師怕?lián)?,連忙將劉娜攙起送去醫(yī)務室。
校醫(yī)仔細檢查后,斷定沒有受傷,就是撞到了胃從而條件反射。
蘇傾城都不知道哪兒得罪了劉娜,莫名其妙的就結(jié)下了梁子。
當天就有人將劉娜的東西搬走了。
木櫻興高采烈,順利的搬了進來。
“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木櫻說。
別人都責備她,覺得她有暴力傾向,只有木櫻夸她。
晚上,蘇傾城的桌上多了幾顆棒棒糖。
她還在犯愣,手機震了震來了消息。
她嘴角翹起,撥開一顆塞進嘴里,滿腔甜蜜。
劉娜這么一折騰,女生立馬分成了兩派。
一派自然是瞧不起蘇傾城的作風背景,遇見她都要翻個白眼,沒事也要找點兒事。
另一派則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主,遠遠躲著,免得惹一身腥。
蘇傾城警惕,想找她的麻煩不容易,可木櫻不同,誰不知道木櫻與她交好,若是找不機會對她下手,將目標轉(zhuǎn)向木櫻怎么辦?
始終不踏實。
兩人同吃同住,她幾乎寸步不離木櫻。
最終教導處還是來了人,將蘇傾城喚了去。
“就是你打了人?”劉曼麗目光犀利盯著蘇傾城。
蘇傾城打了她的侄女,自然對其沒好臉色。
劉娜也在辦公室,不同于蘇傾城站著,她坐在沙發(fā)上,極其得意,等著好戲上演。
蘇傾城瞧見桌子上立著的工牌,一下子都明白了。
原來是有自家人撐腰??!
“劉主任您誤會了,我沒打人?!碧K傾城雙眸直視,杏眸撲閃撲閃的,很是無辜。
劉娜惱怒,剛要開口,被劉曼麗制止。
劉娜心想:看她還能有什么能耐,到了這兒,誰也救不了她。
想到這兒,她怒氣才消散了些。
“所有人都看見了,你說你沒打人?”劉曼麗冷聲道。
當時有人拍了視頻,劉娜癱在地上,一看就是受了欺負。
“您看,這又誤會了不是,是劉娜她自己沒站穩(wěn),差點磕到我的床上,我好心抬腳扶了她一下,怎么就變成了我打人了呢。”蘇傾城道。
她就坐在床上,自始至終動都沒動,若不是劉娜飛撲過來,她腿的又不是伸縮的,能碰到的劉娜一根汗毛才怪。
劉曼麗氣惱,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怪不得能把洛少將弄的五迷三道。
“還狡辯!錄像里清清楚楚,劉娜受了傷就是因為你踹了一腳!”
劉曼麗瞇起眼睛,寒光射在蘇傾城的身上。
今日損失不搓搓她的銳氣,她這個教導主任,以后怎么服眾。
“對!就是你踹的我。”劉娜鼓勵著。
她的大姑是劉雅,凌然然的母親,得知她表姐的未婚夫被蘇傾城霸占,便對蘇傾城心生怨恨。
小三可恥!她必須得給她表姐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