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那個夏天,她遇到了朋友。雖然,后之后覺,卻是幸運(yùn)至極。
季澤希和季北晚上了初中后,她的日子有了些變化。季澤希去了德國正式開始他鋼琴家的路。季北晚,則去了城市的另一邊的學(xué)校,每個月才回來一次。
就這樣,大大別墅里,好像突然的剩下了向瑤一個人。
這樣的離別即使做了再多的準(zhǔn)備,也是沒有意義的。真正剩下一個人時候,你所有心里預(yù)期都抵不上那空空的感覺。
晚上彈著李澤希留下的琴,白天一個人吃著曾經(jīng)三個人一起吃的便當(dāng)。書房里看書,她一個人經(jīng)常忘了時間。她定了十幾個鬧鐘,也阻止不了她上學(xué)和練琴遲到……
他們兩個,為她做了很多!這樣的后知后覺,對她不算晚,畢竟她才十幾歲。
鋼琴和董懷安,陪她度過了這段難熬的日子。
還有,就是張亦初。
“喂,你怎么也在這兒!真倒胃口?!?p> 張亦初嘴里嘟囔著,眉頭皺在一起,又三道紋,看起來像是二郎神。她很想笑,又覺得不太合適。
“這里是食堂??!吃飯就要來這里呀。教室又不讓。”
張亦初被她噎的沒有了話,默默地做到了她的對面,打開了飯盒,吃了起來。
向瑤看向她,細(xì)細(xì)看來,她很漂亮,有著同年級女孩子沒有的身高,還有就是那雙大大大眼睛,與董懷安的大眼睛不同,它沒有表情的時候很好看,安靜的像是一潭深水,風(fēng)一吹,盡是溫柔。奈何,這個咆哮著的姑娘真不知道自己的美好!
向瑤看見她抬頭,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把心思用在吃自己的飯上。
“你沒有要對我說的么?”
十分鐘后,張亦初終于受不了,又咆哮起來,對于向瑤的沉默,她總是很氣憤!莫名的。
莫名的?。?!
“你嘴角有個米飯粒?!毕颥幰惶ь^,正好看見了。
“真的么?”
張亦初忙伸手去拿,卻被向瑤搶先一步,拿了下來。
“你怎么回事兒?一點(diǎn)情緒都沒有,真是個怪胎?!?p> “是嘛?!毕颥幍皖^夾起一塊肉送到嘴里,然后,看著她微微一笑,“我學(xué)鋼琴的師哥也這么說的?!?p> “好啦,別那么看著我,我有點(diǎn)發(fā)麻。我找你有事找你幫忙。你學(xué)古典鋼琴對吧,能幫我伴奏么?一個月后。,我有個比賽?!?p> 向瑤有些吃驚,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孩,她說話的女孩子,她臉紅紅的,眼神閃爍著。
說起來,她好像有幾天沒有找自己麻煩了。
真奇怪呀!
“那個……”
“你怎么在這兒!”
董懷安的聲音,一只濕漉漉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向瑤跳了起來,轉(zhuǎn)過身來,正好看到和她有些同款表情和尖叫的董懷安。
“嚇?biāo)牢伊?,這話我應(yīng)該問你吧!你來我學(xué)校怎么不給我發(fā)個消息?!?p> 向瑤做回到椅子上,董懷安坐到她的旁邊。
“給你個驚喜呀!下午我有比賽。這個是誰呀?你朋友?看著好眼熟?!?p> “這個是張亦初,我班上的同學(xué)。”
“哦。對了,你好。”董懷安微微點(diǎn)頭,“我是來買水的。人比較多,你幫我拿下唄!”
“哦!”
向瑤收拾起飯盒,向張亦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董懷安向水吧走去!
“她就是從去年在公園里欺負(fù)你的那個人吧???和你說什么?”
“你記性真好,這算是過目不忘了吧!”
“那是,只要是我看到過的女孩子的臉,就沒有忘了的。”
向瑤不可思議的看著董懷安,這家伙說什么呢!
“咳咳,她找你做什么呀!”
看著她圓圓的眼睛的疑惑,董懷安收起他那副從古惑仔里學(xué)到的痞痞的樣子。
“讓我給她伴奏!一個月以后的市區(qū)小提琴大賽。”
“你答應(yīng)了?!?p> “沒有。她大概是沒有辦法了,不然也不會找我……”
“也是哈?!?p> 董懷安笑笑,雙眼變成了一對月牙。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月亮,就在董懷安的臉上,它們?nèi)岷烷W亮著。
“一會兒給我加油哦!師妹?!?p> “我還要上課?!?p> “你能不說破么?好掃興啊。”
“那晚上我請你吃冰淇淋作為補(bǔ)償。”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