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在下樓蘭國那日那,敢問二位可是在此侯我?”身為樓蘭皇族雖不通修煉之道,單以之前上山見到的幾位神仙中人。以及他們對自家阿恰所持態(tài)度,那日那很自然的放下了身為一國皇子的高傲。
“知道還問!趕緊進去?!北緛砭捅稽c芒揶揄的夠嗆,這那日那好巧不巧正趕到煙兒火頭上,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給他,指著一旁剛剛布置好的招魂陣的陣盤呵斥道。
“額...在下祁山點芒。請閣下快快入此陣中,時間一久恐生變故。”自己這邊剛把陣盤安放到位,這那日那皇子便已來到。這便充分說明,這里的一切都被師傅或者是紅拂姑姑算準了。其中深意不言而名,自是不希望自己和煙兒過多的摻和到其中。至于為何點芒是一點都不想知道,只因為這些親近之人斷然不會有害自己的心思。而之前師傅命丹朱前輩送來的靈髓,便是最好的證明。
“變故...之前領我上山的紅拂姑娘只說情況緊急,放了點東西在我身上這才讓我蘇醒,此時我們不是只需把東西取出便好?!彪m深陷昏死對身邊的發(fā)生的人和事,在昏睡中那日那也都能模糊的聽到一些,只是想要睜眼開口說話卻是做不到。蘇醒前在黑暗中最后見到的一個人便是那位紅拂姑娘,只說有解救自己之法安心睡一覺便能醒來,出于對那人釋放的善意和與生俱來的親近,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結(jié)果才有了后來的事。此時想來那應該是為了讓自己上山,故意施展或者是透漏出來的。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讓你進去便是要取出那東西。廢話恁多...”
點芒無奈的搖了搖頭,打斷煙兒的套話。既然師傅不予讓自己和煙兒過多摻和,點芒自然不會多問。同時點芒也略微察覺到那日那身上那一絲契機的流轉(zhuǎn),起因自然是眼前二人言語無忌可能犯了那陰物什么忌諱“那日那你若是感到頭暈心悸,便先行入陣。待我請出你身體的哪位,你們在聊不遲。”
煙兒也視乎注意到那日那身上的些許變化,手上憑空多出一根纏有白紙的桃木棍,朝著那日那后頸打去。只是輕輕一下那日那整個人便凌空飛起,剛好落在招魂陣的陣盤之上“里面那位出來聊聊?!?p> 點芒隨聲附和道“前輩還請現(xiàn)身一敘,舍妹下手每個輕重,到時傷了前輩元神就得不償失了不是?!?p> 而之前被言煙兒一喪棒打入陣中挺尸的那日那,雙手杵地緩緩起身盤做于陣盤之中“請我穩(wěn)定這小子的魂魄的是你們,說出來就出來那我多沒面子?!?p> “請...要不然我找紅拂姑姑在把你請出來?!逼钌街谐肆x父,煙兒從來沒有見過紅拂對任何放低過姿態(tài)。何況按照當時情形,別說是請沒賜這陰物一白綾就算是客氣了。紅拂之前下山煙兒可是見過的,雖急于下山可并沒有什么為難之處,這充分說明一切皆在紅拂掌控之中,不然也不會有時間去找自己和點芒。
似乎是被戳到痛處盤坐于陣中的那日那略微感應了一下,發(fā)現(xiàn)四下并無那股熟悉的氣息挑釁道“年紀不大,口氣恁大。妖仙姐姐是誰,要是沒有點香火情是你說請就能請動的?!?p> 聽到妖仙姐姐這個稱呼,和那日那推崇的語氣,點芒適時開口詢問道“額...前輩想來是身隕已久吧!”
“還是你小子會說話,若不是化形失敗軀體崩碎,本仙何至于落到此番田地?!?p>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在不現(xiàn)身我這喪棒可不認人的?!?p> “煙兒...”
“點哥哥咋們這是公平交易為什么要低聲下氣,況且...”
煙兒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卻被點芒伸手制止,并向煙兒攤了攤手。煙兒猶豫半晌不情不愿的收起手中喪棒,拿出丹朱前輩轉(zhuǎn)交的靈髓人偶遞給點芒。
“前輩可認識此物?!秉c芒如此作為,并不是不愿多費口舌,而是聯(lián)系陰物前后態(tài)度及話語中吐露出的信息,大致推斷出此陰物的一些跟腳。此人或者說此妖身隕之時,師父仇恨天應該還沒有入主祁山。其次尋常修士或者妖物豈敢妄自稱仙,若是在世俗山下到也不算什么,可祁山這種大山大河間敢擅自封仙沒有點壓箱底的手段,打死點芒都不信。既然沒有力敵之力,點芒也不愿意多做那些無意義的威脅。
跟何況它在那日那體內(nèi)多待一刻,對后續(xù)的招魂便多一分不可控的因素。若是真讓它占據(jù)那日那的軀體,事情搞砸不說,還要留個爛攤子給別人收拾。
壓制住心緒上的起伏盡量不讓面前的兩個小家伙發(fā)現(xiàn),那日那緩緩開口道“不就是一塊靈髓嗎?難道這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稀罕物件了?!?p> “前輩明人不說暗話,你在這具軀體里待得時間越長。之后想融合我手中這塊脈絡通透的靈髓就越難,其中得失還望前輩多多思量?!?p> “哈哈...弄了半天原來還真是個仙?!笨吹浆F(xiàn)身的陰物,煙兒想起奢比尸以前給自己講的一件小事。說的是著手開辟清風鎮(zhèn)時有次醉酒,路遇黃鼠狼攔路問形,奢比尸也不記得當時說了句什么導致黃鼠狼化形失敗身死道消?;饍哼€就此事揶揄過奢比尸好多回,為此煙兒還專門去研究過黃鼠狼,這種被民間稱為黃大仙的生物。對于其化形契機的紀錄只有寥寥幾句‘應則禍起,否則形銷’,而之后的紀錄則是被人刻意抹去,煙兒便不得而知。
“小丫頭在這么沒大沒小,拼個魂飛魄散老夫黃松也不會讓你們得逞?!?p> 煙兒剛抽出喪棒就要上去說道說道,點芒一個健步攔住想要比畫幾下的煙兒,以心聲言語道“犯不上,況且你現(xiàn)在還沒有明白師父的用意嗎?師父這明顯是在幫奢叔了結(jié)因果,不然何至于拿出這已經(jīng)刻畫完好的靈髓人偶。五色土便足以讓這位黃松前輩現(xiàn)身完成此事,至于如此大費周章嗎?想來紅拂姑姑也是知道此事,這并非什么隨手隨性抓個陰物塞進去就完事?!?p> “前輩,晚輩還是那句話。舍妹不懂事還望海涵,就此結(jié)一段善緣豈不更好?!?p> “小子給活人叫魂有損天道,況且救這個小皇子不如救那個女娃來的實在?!鄙碓谀侨漳堑能|體中的黃松,即使不想去了解這幅軀體的過去,可也抵擋不住那日那記憶的片段涌入。加之近距離接觸過娜依古,自然知道這遠自大漠而來的姐弟二人在那波流民心中的地位。
“說句不該說的話,此事并非我能決定的事。至于什么有損天道一事,前輩就不要拿出來忽悠晚輩了。我輩修士誰不是在于天道爭先,否則還修個什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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