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下午,一艘船,停在了公園的海邊。
文溯星和林語鶯帶著孩子們跑去迎接,而看到的,則是一艘上面帶著一個個木箱的漁船和一船大漢。
唯一不同的是依舊身著男裝的戴雪笙,她走下穿,來到文、林兩人面前“二位,你們要的東西都帶來了,生豬殺了兩頭,按肉的類型分類好了,然后還有你們要的制冷設備,都帶過來了。”說著,戴雪笙朝著身后的船和壯漢一揮手“搬下來。”
“哦,感謝王老板還有戴小姐了,”文溯星點點頭,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后的板條箱“要驗貨么?”
戴雪笙走到板條箱邊上“還是驗一下好些,”說著,打開箱子的最上面,看到了一滿盒整整齊齊的雞蛋大小的草莓。
“哦!有點大啊這個。。。”戴雪笙微微瞇起眼,似乎已經(jīng)思考起該怎么吃這些草莓了。
“這種很適合做成草莓制品,而非直接食用,”林語鶯從盒子里面拿出來一顆,遞給戴雪笙“您可以聞一下,這是針對草莓果香的改良型?!?p> 戴雪笙嗅了嗅,隨后一口咬下去,皺起眉“有點酸。。。”
“對,這個品種就不是用來直接吃的,”林語鶯若無其事地啃起剩下的半個草莓“之前視頻的時候我跟王老板說了,這個品種主要是用來制作果醬和干果片?!?p> 戴雪笙點點頭“這倒是說得通,哦對,差點忘了,”她對邊上的壯漢喊道“船艙里面有個箱子,里面是給幾位帶的調(diào)味料?!?p> “那真是萬分感謝了,”林語鶯急忙從旁邊拿出了一個略小的盒子,打開來“這盒是專門給您還有王老板準備的食用品種?!?p> 戴雪笙打開盒子,一眼便看到了從上到下排列整齊的四排漸變色草莓。最上面的亮紅色,最下面的純白色,而中間兩排,則是一排深粉色,一排淡粉色。
“哦!我聽說過這個!粉色的,帶著點桃子味道的草莓是這個么?”
“是的!說起來,我那里還有柚子香型的。。?!?p> 兩個姑娘聊著草莓的話題,聊了一會兒,等到所有東西都運到管理樓里,戴雪笙帶著幾箱草莓乘船離開了。而林語鶯則一直朝他們離開的方向,揮著手。
“不是,我怎么感覺你對戴雪笙態(tài)度那么奇怪呢?”
“因為我是她粉絲啊,怎么可能跟雪笙姐講相聲呢?”
“哦,跟我就行了?”
“不然呢?”林語鶯一攤手“偶像歸偶像,搭檔歸搭檔。”
文溯星瞇起眼,思考了一下“的確,你要是不跟我抖幾個包袱,總覺得有點奇怪。。。”
兩人點點頭,看著身后的孩子們“好了好了,大家回去吧!今天有好吃的了!”說著,兩人走在最前面,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孩子們吵雜且驚慌的聲音。
文溯星急忙轉(zhuǎn)頭,回頭便看到孩子們圍在中間的一個趴在地上的孩子,走了過去“怎么了?”
“瓊瓊摔倒了?!钡诙〉暮⒆油现耷豢粗乃菪牵乃菪亲叩侥堑沟暮⒆优赃?,卻發(fā)現(xiàn)那孩子不哭,也沒爬起來,就是保持著臉朝下的狀態(tài)沒動。
文溯星抓著趴著的那孩子的肩把她拎起來,隱約間想起這孩子似乎是叫許落瓊。他看著這孩子的臉,卻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之中似的。
“別大驚小怪的,不過是。。?;璧沽耍?,回去。”文溯星故作鎮(zhèn)定地扛著許落瓊,回到管理樓,對身后的那群小姑娘喊道“你們?nèi)ソo你們語鶯姐姐打下手去!”
文溯星扛著許落瓊,一路走到郝醫(yī)生的房間門前,回頭,卻發(fā)現(xiàn)梅雪峰一直跟著自己。
“你干什么?”
梅雪峰并沒有開口回復他,而是直接在他腦中響起了聲音“我們有事跟你說?!?p> 文溯星也嘗試著在腦中回復她道“什么事?”
“十歲病。”
文溯星皺起眉頭“那是什么?”
“原初之女項目最開始,有二十七個人,最大的八歲,是我,最小的是小鳩,四歲,十歲的時候,會有一個很奇怪的時期,具體怎么回事說不清楚,但是絕大多數(shù)沒挺過十歲病的人。。。都發(fā)燒死了?!?p> 文溯星看了眼許落瓊“她不是已經(jīng)十歲了么?”
“十歲病是十歲生日前后發(fā)病,”梅雪峰看了眼郝平疫的房間“這廢柴醫(yī)生治不了的?!?p> “別嚇唬人行么。。?!蔽乃菪乾F(xiàn)在只覺得梅雪峰說的內(nèi)容過于玄乎其玄了,如果真的有所謂十歲病的話,那她們四個活下來的原初之女加上在休眠倉里被溺死的那四個,是怎么活下來的?
“你不信就算了,第一例十歲病死亡出現(xiàn)之后我們就吃了特效藥。。?!?p> 沒等梅雪峰說完,文溯星肩上的許落瓊突然動了起來,她直接從文溯星肩上跳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沒事?!彪S后徑直走進廁所,直接把廁所門鎖了起來。
文溯星呆呆地站在那里,而梅雪峰也一副自己說錯了話的樣子,沉默著轉(zhuǎn)身走向她們當做廚房用的那個房間的方向。
而就在這時,郝平疫的房間緩緩打開,他探頭出來看著文溯星“剛剛怎么了?你在我門口一直站著?”
“呃,你能治很怪的病么?”
“不能,怪病建議找跳大神的,”郝平疫無奈地嘆了口氣,過了幾秒,才開口道“什么???”
“路上走著走著就暈倒了。”
“沒聽說過。。。”
很快,到了飯點,整棟管理樓都飄著肉香,然而聚在被當做餐廳使用的會議室里的人們,只有文溯星和梅雪峰兩人面色沉重。
許落瓊貼在另外一個文溯星記不住名字的原初之女的背上來到了房間里,不知為何,她的額頭看起來有點紅。
眾人坐在圓形的飯桌邊上,桌子正中,是一個表面焦糖色的大肘子,而旁邊還有糖醋里脊、烤魚和其他幾個菜。飯吃到一半,許落瓊低聲說了句“飽了?!彪S后,站起身,走向門口。
就在她正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