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目光認真的重新將人打量一遍,發(fā)現她比先前在吵架時瘦了好多。
原本圓圓的蘋果臉,如今兩腮凹陷,顯得顴骨有點凸出。
張柳被她審視的目光掃過,羞惱的抬眼瞪她一眼。江小荷這才找到幾分熟悉的感覺。
自家兒媳婦拆了自己的臺,劉林氏心里那個氣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發(fā)作。只得忍著氣假笑道:“這事弄得,剛我就說許是看岔了,侄媳婦還非要不依不饒”。
“嬸子一句瞧錯了,便惹出這么多事端,我娘子臉皮薄,萬一一時想不開,誰來負這個責?”
人群外,程銘遠冷冽的聲音傳來,大伙紛紛避讓開去。
程銘遠凌厲的目光將在場的人全都掃一遍。強大而凜冽的氣場,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如墜冰窖。
“你回來了?”看見程銘遠過來,江小荷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想到眼前一個是他娘,一個是村長媳婦,趕忙先告狀:“銘遠,她們說你是我在外面的野男人。”
程銘遠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也是剛剛砍完柴回來,發(fā)現江小荷不在,順著院墻看過去,才知道人在河邊。
“銘遠侄子你誤會了,這都是誤會,嬸子本來也是一份好心,你瞅瞅這還好心辦壞事了”。
劉林氏對上程銘遠黑沉的眸子有些發(fā)怵。求救的看向程李氏。
聽說這程家老二上過戰(zhàn)場,還殺過人,瞧那架勢,萬一犯渾,自己可有苦頭吃了。
“今天這事就是個誤會,娘也是一時情急冤枉了小荷”。
“娘也知道名節(jié)對一個女子來說多重要,偏還要同外人一起來指責她。小荷是您的兒媳,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娘把她當什么?又把我當什么?”
“是,是娘不對”。程李氏被質問的啞口無言,只吶吶的重復這一句。又去看江小荷。
江小荷別過目光,不與她對視。程李氏頓時慪的心血上涌。
程銘遠鳳眸微瞇,陰鷙的目光掃過劉林氏,后者本能的打了個哆嗦。
“我希望劉家嬸子也能當眾給我娘子道個歉”。
讓她一個長輩去給一個小輩道歉,以后傳出去還怎么做人?
劉林氏心中百般不愿,可對上程銘遠黑滲滲的目光,心里恨個半死。不得不轉頭同江小荷道:“侄媳婦,都是嬸子的錯,讓你受委屈了”。
江小荷一臉委屈的點點頭:“還望嬸子以后謹言慎行,幸好今日遇到的是我和夫君這般好說話的人,下次可不一定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劉林氏半垂的臉上青白閃過,仿佛能聽見人群里有嘲笑她的聲音傳來。
“該做飯了”。
江小荷看一眼天色,拉著程銘遠的手若無其事的離了人群。
程銘遠一走,周圍的氣壓驟然減輕,程李氏和劉林氏均都暗暗松一口氣。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張柳,看著江小荷兩人的背影,眼底隱隱帶著艷羨。
“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眼見著人都走光了,程李氏也收拾東西回去,劉林氏也恢復了先前的神態(tài)。惡狠狠的瞪張柳一眼。
張柳嚇的身子不自覺顫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