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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州漳南,
一年輕的里長站在橋頭,在其身邊是一雙手被銬,倚在柳樹旁正在休息的罪犯,
良久,那里長皺起眉頭,轉身踹了那罪犯兩腳,
“起來繼續(xù)趕路,把你轉交給別人,我還能清閑點!”
那罪犯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對著那年輕里長說,
“竇里長,您可知道我因何事被抓,”
竇建德一臉不耐煩,“你做了什么事管我屁事,無非是殺人放火,”
那罪犯不以為意,“竇里長,您可錯怪為了,我雖然是土匪,卻沒有傷天害理,”
竇建德,不可置否,“是嗎?”
罪犯笑了,且越來越放肆,竇建德心生疑慮,發(fā)現(xiàn)周圍寂靜的令人心悸,死死的盯著罪犯,
“當然是了,您看就比如現(xiàn)在,我就不會殺了您,因為你這一路對我還算可以,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也都敬佩您,所以我并不會殺了您,”
“殺了我,你是在說笑嗎!就憑現(xiàn)在的你,”竇建德雖然嘴上這么說,不過嘴上雖然這么說,卻依舊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情形,
“竇里長,您還不知道小人我就是在這奮起當?shù)耐练税?!?p> 話音剛落,近處的小山丘下就竄出十幾個人影,竇建德一驚,雖然他自負能以一當十,不過現(xiàn)在可是比十人只多不少,各個還拿著武器,
自己手無寸鐵,真的要反抗的話,就是送菜啊!
于是竇建德竇里長一臉正色的對那罪犯說,
“閣下,剛剛你問在下什么來著,”
罪犯似笑非笑,顯得十分得意,有人來救他了,也不曾想這個時候竇建德還會問自己問題,“我問,您可知道我因何事被抓,”
“不是這一句,”
“您可相信我沒有做......”
“我相信!”
“.........”
罪犯看著竇建德,沒見他有絲毫恥辱的意思,“好,好漢子,能屈能伸,不過小人的確嗎殺人放火,只不過形勢所迫,不得不落草為寇,
小人先行告辭,您若也生活不下去,就來找我孫安祖!”
竇建德神色復雜的看著遠去的孫安祖,默默嘆了口氣,你這一走我哪里還能過的下去,可是我不能與你一樣?。∥疫€有家里的老父親,我若是跑了,他怎么辦,
竇建德落寂的走回衙門,因沒看守住罪犯,而被抓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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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的竇建德暗自嘆氣,想我自小熟讀兵書,言出必行,在鄰里鄉(xiāng)親也算是有些威望,沒有施展抱負也就罷了,沒想到余生竟然....
在其自怨自艾時,牢頭卻把牢門打開了,酸溜溜的說,
“竇里長真是好運氣,在此等犄角旮旯里都能被貴人看中!您被釋放了,這是一位貴人托縣長給您的!”說著,把一包裹遞給了竇建德,
從牢房出來的竇建德還有些迷迷瞪瞪的,顯然是沒有消化完這么多消息,
貴人?我不認識什么貴人啊,他為何救我?
竇建德跑回家,打開包裹,迫不及待的想要揭開心中的謎團。
打開包裹,竇建德就被眼前白花花的銀子閃到了眼,他還沒見過這么多銀子,
銀子底下是一封信,龍飛鳳舞的只寫了幾個字,“來長安,到第一樓的一號房,會有人帶你見我!”
是貴人的信,思考到半夜,“我也沒什么好被惦記的,貴人如果想殺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向他的父親告辭,并留下了十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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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地方,貝州漳南,
在一個黑暗的屋子里,屋里泛濫這酒氣,一衣衫襤褸的男子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說是床,其實只不過是些干草堆積而成的罷了,
門外,一身著粗衣的婦女領著一帶刀護衛(wèi),“大人,這就是您要找的人家了!”
侍衛(wèi)微微點了點頭,又遞過去一個錢袋子,“那就不再勞煩你了,”
那婦女拿著錢歡天喜地的跑了,心中想著,看來這劉黑子是要發(fā)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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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御書房,李承乾此時還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把程咬金,尉遲恭他們都叫過來,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大將,考慮一二,還是算了,現(xiàn)在的他們應該還小吧,再長兩年吧!
李世民看著低頭沉思的李承乾,不敢打擾,即便是已經(jīng)來了數(shù)月了,奈何李承乾身上的帝王威嚴實在是太重了,
這時,一名小太監(jiān)跑過來,對李承乾說,
“陛下,上柱國李寬之子李密,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外面等候召見?!?p> “這么快,宣他進來,”
稍頃,一唇紅齒白的少年走了進來,額銳角方,瞳子黑白明澈,這孩子乍看與李二相似,皆是人中龍鳳,
卻又比之多了一份陰沉,少了一份狠辣,
“你今年多大了!”
李密是第一次見到皇帝,也是十分的緊張,壓根就不敢抬頭,唯唯諾諾的說到,
“我,我已近13歲了,”
“你可知道今日朕今日為何叫你過來,是不是很好奇!”
李密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假裝鎮(zhèn)定,“不知,”
“朕也不知道,就是想見見你,”
李密,李世民“........”
你可是皇帝,天地共主,這么調皮真的好嗎,你作為皇帝的尊嚴呢!
其實李承乾真的沒有瞎說,他是真的一時興起,想看看這個瓦崗山的領袖是這樣的,然而,好像還沒長成熟,
李密再一次手足無措,合著您叫我來就是為了看我,玩兒呢!
“不過,朕這里這么大的地方,人太少了,有些空曠,你也就住下來吧,也好與世民做個伴兒,”
迷迷糊糊的,李密就在這皇宮定居了,
李世民單手扶額,我就知道!
“至于你住在哪兒呢,世民,你是住在哪里來著,算了,你就與世民住在一起吧!”
“.........”
您剛剛不是還說您這大,很是空曠嗎!怎么我們兩個還要誰在一起。
李承乾看著這兩人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不過兩人游情緒也很正常,畢竟此前這二人可都是貴族公子,
李承乾冷下臉,“怎么,你們有意見,”
李密意識到李承乾語氣不對,趕忙,“不敢,”
而李世民已經(jīng)和李承乾混的很熟了,翻了翻白眼,最主要是平常李承乾和李二相處時更像是朋友,李承乾從來沒有以皇帝的威嚴欺壓過李世民,從而導致了李世民現(xiàn)在與李承乾之間的關系不倫不類的,
李承乾看到李世民這種反應,哪里還受得了,
娘類,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睡我的,還看不起我,
“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不是這兩天打的輕了!來人,把我昨天找來的柳樹條拿過來!”
李世民臉色一變,“你,你什么時候找的,”
李承乾呵呵一笑,“昨天朕在御花園散步的時候在湖邊無意中找到的,小子看打!”
李世民拔腿便跑,只不過還沒跑兩步,就被抓住了,然后對著門口喊,
“朕的柳條呢!”